经过好几次的判案,楚芸竹都觉得这个县太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案子上。
而是想快点结束这些事情,然后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就好像上次他也是随波逐流的状态。
若说他害怕皇权吧,他并没有,当初允氏的事情他照样云淡风轻而过。
“好巧啊,又是你们,给两位赐座!”
县太爷的态度让掌柜的吓了一跳,他说的两位他不知道,但是这楚芸竹这群人应该可以帮助到他。
“谢县太爷!”
楚芸竹直接被东方玉喜拽到了大堂旁边,然后按在座位上,“坐着说才不累。”
县太爷看两人坐下,竟然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据我所知这个醉仙楼楚掌柜也有在里面做生意,生意人嘛,都不想让自己的东西有问题,这个案子你们想办法吧。”
楚芸竹顿时蒙了,这个县太爷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又让他们自说自话自己办案么?
怪不得这个人长得那么肥硕,大概是因为心宽体胖。
“嗯,那现在我们确定这个是有人陷害,能够先将孩子和掌柜的放了么?这样孩子可能会吓到。”
东方玉喜看着县太爷,却瞧见县太爷摇了摇头,“公私分明,你们只要找到证据我便可以放了他们,将他们压入大牢!”
“是!”
衙役还是听从县太爷的话,话音刚落,一群人就将掌柜的和小木头绑了下去。
春华匆匆赶过来,将止泻的药物交给东方玉喜查看,东方玉喜仔细查看了一下,然后将药物放进了几个人的口中。
“这个药丸一日三餐,吃三天便可以了,你们的清白,我们回还给你们的。”
东方玉喜依旧风度翩翩,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法打扰到他,但是楚芸竹的心里却在犯愁。
这样的事情,即便是想找到证据也未必可以了,毕竟在衙门里闹得那么大,再怎么笨的凶手,也不会再犯了。
过了大约一刻钟,楚芸竹就直接将四个人的银针取回,“还有不适么?”
掌柜的和小木头已经被拖了下去,她如果没有办法找到真凶,那小木头会如何?
“没有了,谢谢楚姑娘”,其实他们几人报官也是无奈之举,当时掌柜的一直不承认,如今竟然有些后悔了,毕竟和掌柜的也算得上是老友。
楚芸竹却是摇摇头,“你们不怪我们的食物就好,让你们受苦了。”
楚芸竹娇小的脸蛋上一脸的忧愁,好像是拨不开的迷雾,东方玉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县太爷看大家都大概无碍,“既然掌柜的和小孩子都已经进入了大牢,那么几位等案情水落石出在来吧,退堂!”
威武过后,掌柜就挺着肚子去了后院,走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睛撇了一眼东方玉喜。
衙门后院,楚芸竹对那个亭子再熟悉不过了。
县太爷躺在躺椅上摇摇晃晃,东方玉喜带着楚芸竹直接走到县太爷面前。
“怎么,想好如何帮你朋友的方案了?”
如果以前县太爷还忌讳东方玉喜的背景,如今只当作是欣赏他的人。
除了第一次用了背景,后来东方玉喜从来都没有提过他的家里人,好几次鸡毛蒜皮的案子县太爷不知道如何是好,还专门去找了他。
东方玉喜也依依解惑,算得上是忘年交了吧。
“没有,请县太爷指点。”
东方玉喜坐在了院中的凳子上,将小米放在地上,点了点远处的池塘,让他去看小鱼。
县太爷看了眼小米,眼中顿时闪烁出一抹欣赏,“没想到翩翩公子,竟然会将孩子照顾地这么好。”
“谢谢县太爷的夸奖,只不过志同道合而已,他没当我是爹爹,我也没当他是孩子。”
东方玉喜这个话说得是有点谦虚,楚芸竹一直安静地坐在一边,想着如何才能将这个事情给处理好。
“老爷,有两个姑娘在门外求见,好像是楚姑娘和东方先生的朋友。”
衙役在后院的入口报备,县太爷虽然肥头大耳的,但也算得上性格温和,丝毫不介意那么多人进入他的私人地带。
“让她们进来便是!”
“遵命。”
衙役出去后春华和钱多多就进来了,春华一脸的紧张,钱多多叹了口气,直接就走到楚芸竹身边。
“昨日那个钱云月问春华何物会让人腹泻,春华觉得没有多大的事情,便告诉了她,我觉得这个应该与钱云月有关。”
楚芸竹神色微微闪烁,果然自己看钱云月怎么都不顺眼,她的确与自己不是一路人。
但是没有证据,只是春华的一面之词,那个害人的人必然是不会承认的,这又该如何是好?
“哦,既然知道是何人,抓过来便是,我相信你们。”
县太爷依旧在躺椅上摇摇晃晃,他这个年纪能够享受的岁月已然不多。
很多事情都看得很开,唯独看不开的便是信了皇帝的一面之词,来了这个看似安逸的地方做了县太爷。
若知道上一任县太爷是二皇子,他死都不会来的,要知道天子本多情,这里有多个朋友也不为过。
再加上这里民风淳朴,许多达官贵人都来此处建造宅院,总怕一不小心就变成了众矢之的。
“大人所言差矣,就算是我们说这是真的,但也要让所有人信服,必须要找到证据,平安药堂的人与掌柜的都有关系,所以我们必须要找到证据,只有一个办法?”
楚芸竹想了一会,最后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县太爷,没有证据,简直就是寸步难行。
几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路过醉仙楼的时候这里门紧紧关闭,显得格外地萧索。
三日之后,因为没有证据,小木头被勒定坐牢一年,醉仙楼关闭一年后才能重新开张。
第四日,小木头不明原因死在了牢狱中,死前写下报仇的血书,闹得人心惶惶。
“阿楚,我可以去看看小木头写血书的地方么?毕竟我也是平安药堂和胭脂阁的一员。”
钱云月最近似乎有点着急,问了钱多多和春华都不搭理她,问大丫也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实在是着急。
“你要去看什么?你并不熟悉小木头,他只是十岁左右的孩子,能有什么好看的?”
楚芸竹有些不乐意,毕竟小木头已经死了,可是凶手还没有抓到,比起他们伤心,掌柜的更伤心。
虽然不是亲生,却是从小教育到大的孩子,说没便没了。
“我知晓,但是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你们的一员,我只是想帮你们分担而已。”
钱云月说得很认真,就好像真诚地想要帮忙一般,楚芸竹最后还是微微颔首,同意了她。
一直没有找到钱云月的证据,有可能她也只是这般询问一下而已,再说县太爷也的确判得太重,不能责怪她。
牢狱里依旧充斥着一股酸臭味,这个牢狱楚芸竹来过许多次,来了许多人,又走了许多人。
钱云月跟在大丫的身后,似乎有些紧张,大丫好心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到了。”
即便是楚芸竹再轻的声音,都能将钱云月吓一跳,“如果你害怕便不要看了,是挺凶的,听我家里人说,这样的血咒以后便是厉鬼。”
“啊,这个不都是骗孩子的么?哪还会成真。”
钱云月将信将疑地看向钱多多,钱多多冷哼一声,“我做医者许久,也听过这样的事情,偶尔走夜路还会遇见那些东西,太正常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哎呀,多多你胡说,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楚芸竹没有说话,看着这满墙的血渍,也知道当初小木头有多凄惨。
“没事的,我们这群人对小木头一直很好,他就算要找,也是找陷害他的人!”
话说完,本来还躲在大丫后面瑟瑟发抖的钱云月再也忍不住,直接尖叫着跑了出去。
她本来就相信鬼神一说,如今被楚芸竹他们一说,她就感觉那个死去的小木头在身后看着她。
她的背后一针针地发麻,再麻到头皮,好像有人在触碰她的肩膀。
“啊!”
钱云月尖叫着蹲了下来,将匆匆跑到外面的大丫吓了一跳,楚芸竹淡漠地跟在外面。
“既然如此胆小,何必来这边,走吧。”
听到楚芸竹说要走,钱云月顿时如获大赦,赶紧跟在大丫的后面,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
东方玉喜正好来这里有事情,见到钱云月面色苍白,还格外好心地问了一下,却不料往常一直黏着东方玉喜的钱云月第一次无视了他。
“大丫,今日我陪你睡好么?我一个人睡,钱多多和春华我都不熟悉,不想和她们睡。”
晚上了,钱云月还是拽着大丫不肯让她回到胭脂阁,大丫实在是无可奈何,“不好意思,我自从被我夫家抛弃后就有点心理阴影,有洁癖无法陪别人睡觉。”
“那你等我睡着好么?”
大丫虽然已经困到不行,但是听到钱云月的请求也只能点头同意,谁叫她在众人心里是大姐姐的形象呢。
东方玉喜如常和楚芸竹一起去了楚家村,所以这边住的人也只有钱多多,春华还有大丫和钱云月四人。
夜黑风高之夜,窗柩吱嘎作响,钱云月突然惊醒,大丫已经离开,屋内漆黑一片。
钱云月想到白天大丫和钱多多说的话,顿时觉得脊椎发麻,虽然气温回暖,钱云月依旧将自己躲在了被子中。
将自己捂了个结结实实。
“还我命来……”
声音由远到近,钱云月以为自己是做梦,可是那个声音越来越靠近,却又觉得飘渺无边。
钱云月越想越恐惧,越恐惧就越发抖,越发抖床就越吱嘎吱嘎地响。
春华和钱多多听到隔壁床吱嘎的声音,顿时爬起来,要去查看是什么情况。
钱云月的房间门是敞开的,春华和钱多多瞧见一个人站在钱云月的床边,而钱云月躲在被窝里,好像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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