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春华大着胆子怒吼出声,钱云月听到春华的声音顿时歇开被子,看见床边一脸苍白的孩子,顿时吓得惊叫出声。
“你,你是小木头?”
钱多多和春华听到钱云月这么说,顿时也紧张地抱在一起,“小木头不是死了么?你不会是鬼吧?”
钱多多大着胆子,走进床边的小木头,“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你的你带着他走,你不要来找我们呀。姐姐们会给你烧纸的。”
“还我命来。”
小木头一直没有回头,直接看着钱云月,没有理会钱多多和春华。
“你是说,是钱云月害了你?”
春华尝试地向前走了几步,小木头和春华他们不是特别熟,但是和楚芸竹很熟悉。
“是她,就是她的陷害,还我命来!”
钱云月再也忍不住直接白眼一翻,晕倒了过去,床铺之上潮湿一片,应该是尿了。
乌头镇衙门
今日听说有人前来自首,所以门外围观人数暴涨,在这里看办案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有人自首的。
莫非那个醉仙楼的案件真的是一场冤案?
“堂下何人。”
“民女钱云月,前来自首。”
楚芸竹和钱多多还有春华跟在堂外,看着堂内的一切。
昨晚的事情历历在目,后来钱云月晕倒了,醒来就说要来自首。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衙门,楚芸竹看着里面的场景一脸的严肃,这么久才觉悟的人,果然不可教也。
“所为何事?”
县太爷一拍惊堂木,将钱云月吓了一大跳,立马跪地频频磕头,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饶命,饶命。
“废话少说,何事速速说来。”
县太爷十分不耐烦,又是一阵惊堂木,钱云月才缓缓地将自己所作所为说出来。
“醉仙楼药膳里面的巴豆与大黄是我放的,我以为用量少,不至于会报官,但是我没有料想到这个事情竟然还害死了一个孩子,民女有罪,请大老爷责罚。”
县太爷略锁眉头,果然与当初楚芸竹说的一样,只是一直没有证据罢了。
“那为何当初不来自首,现在才来!”
钱云月想到昨日的事情就惊恐万分,几乎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忍下心中的恐惧,慢悠悠地道了出来。
“小女子当初被人退婚,是楚掌柜救了我,但是医药费昂贵,小女子还不起,所以就做了这等错事。”
“哦,平安药堂的医药费从来都是优惠合算,怎的到你那里就变成了天价?”
这个话说得县太爷不是很相信,在乌头镇那么久,可以说口碑最好的非平安药堂莫属了。
“这个请大老爷明查,小女子的医药费高达五十两。”
此话一出,春华就直接站不住了,从人群里面钻出来,直接点着钱云月就大嚷。
“看来昨日你的亏心事还没有做够,还要冤枉我们平安药堂不是?你说说,小小的一个姑娘,我们家楚掌柜救了你,让你和你奶奶吃喝住在里面将近四个月,五十两银子又怎么了?”
春华双手插呀,最后可能是觉得在公堂之上那么霸气不应该,就直接跪在了地上。
朝着县太爷磕了个头,“这个钱云月没有给我家楚掌柜五十两银子,而是同意在胭脂阁打工还债,楚掌柜同意了,她做了半个月不到,醉仙楼就被她下毒了,这种人简直是不要脸啊。”
县太爷虽然被春华的大嚷大叫得有些头疼,但是他也听明白了春华说的。
立即又是一阵惊堂木,官场多年,不要脸的人见多了,向钱云月这般无赖的人还真是少见。
“钱云月,听你所说,那你还有幕后黑手咯?否则这五十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呢?”
钱云月神色略微有点闪烁,最后微微垂眉,不再回答,不敢看县太爷的模样好像是不想暴露自己心灵深处的想法。
县太爷毕竟算得上一个老江湖,钱云月这般的人他可是见多了,不说屈打成招,也起码会用气势将他们逼供。
惊堂木下,“说,否则本官便将你认定为元凶,为死去的受冤的孩子陪葬,斩首示众。”
本来钱云月想了一夜,觉得如果自首会重新发落,却没想到这个县太爷竟然这样办事,虽然为钱财,但是如果没命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我说,这个人我也不晓得,但是是一个女子,身材应该与楚掌柜差不多,说话轻声细语的,其他我便不知道了。”
县太爷显然很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最后还是低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钱云月,“这样,如果你能画师画出你见到的那个女子,我就免你死罪。”
听到这样的说法,钱云月顿时觉得开心非常,立马磕头谢恩。
退堂过后,楚竟堂第一个找到了楚芸竹,“阿楚,是不是又是楚千月想要祸害你们?”
“不清楚,到时候看情况吧,现在醉仙楼已经解除了冤屈,明日重新开张,明天后天大家放假两天。”
楚竟堂没有反应过来,后面的春华和钱多多却大叫了出来,这样他们又可以一起得瑟两天了。
这样的日子的确是太过舒服了,楚芸竹看着兴奋的两个孩子,也顿时开心地笑出了声。
楚竟堂却是满面地紧张,如果真的是楚千月最终的陷害,到时候他应该怎么面对楚芸竹?
第二日,乌头镇上的人都围在醉仙楼门口。
今天掌柜的大方,因为沉冤得雪,所以要请前一百位进店的人吃霸王餐。
虽然说有规定,但是一餐可以吃五十两以内,也已经算得上可以吃饱喝足了。
从大早上就有人在醉仙楼的门口排起了长龙,前面的十几个就有老头老太,果然起早的还是老年人。
掌柜的春风得意的样子站在门口,站在他身边的是县太爷。
“醉仙楼药膳毒药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掌柜的被人陷害本官今日在此澄清,若有人再将此事造谣,本官大牢伺候。”
此话一出,众人皆觉得这个县太爷就是性情中人,豪气又大方。
楚芸竹和大家一起站在人群中鼓掌,她瞧见了掌柜的脸上的得意,是的,这一仗,他们又赢了。
那些不让她好过的人,不要被她再次发现,否则她还会用更加让人生不如死的事情去对待她。
七天过去了,县太爷依旧没有忘记让钱云月描述画像的事情。
这日,衙门里面来人,楚芸竹正在陪着大丫在商量重新招人的打算。
楚芸竹打算让小喜过来帮忙,但是大丫觉得小喜实在太小,也只能吃喝玩乐,毕竟是生意,并且小喜只喜欢做的事情永远都是做衣裳。
“楚姑娘,县太爷让您和东方先生去趟衙门,有要事商量。”
现在的衙役对楚芸竹也算得上恭敬,楚芸竹微微点头,不知道为何,当初奕威沅的衙役要全部带走,全部变作了新人。
或者说根本就没带走,而是被现在这个看似慈祥仁爱的县太爷全部给换掉了?
那如今他们的人在哪里呢?会不会遇见什么不幸?
东方玉喜和楚芸竹过去以后,县太爷一直在观察着画像上的人。
“喏,这个便是秦云月说的那个人,我左右看不出来,你们看下韵味和神态。”
楚芸竹仔细看了眼,和东方玉喜一样,嘴角噙笑,他们几乎不用看,就知道那个人是谁。
这样的眉眼,这样的衣着打扮,不是这天炎王朝王爷的妃子,又是谁呢?
县太爷看着两人如此淡定的模样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想找他们两个来商量一下关于钱云月的事情。
“那个女囚钱云月,如今已经痴傻,你们是否可以诊治,毕竟小木头也没有死,将她吓成这般也是罪过。”
楚芸竹没有回答,一直眼观鼻鼻观心,东方玉喜见楚芸竹不想说话,便微微地颔首看着县太爷。
“并非是我们吓唬她,而是她心中的鬼怪在作祟,心中无事,也不会吓成如此!”
县太爷也知道东方玉喜说得有道理,但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这般实在是可惜了。
“我们虽然是平安药堂的医师,但是心病还真的无药可医,只有自己才可以治疗自己,县太爷实在不好意思了。”
楚芸竹就知道县太爷不会无缘无故让他们过来认一副画,如今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是他们也是无能为力,毕竟钱云月也算得上自己伤害了自己,如果她没有坏事,与钱多多和春华一般,楚芸竹是断然不会用手段去陷害她的。
走出衙门,东方玉喜迎面与自家的书童撞了个满怀。
“少爷,小少爷失踪了,找不到人了。”
书童看似很紧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明明府衙里面家丁很多,保护院子的人也很多,可偏偏少爷就这样失踪了。
东方玉喜和楚芸竹顿时紧张,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踏上马车,去了东方家的宅院。
这个院子里面已经是一团糟,楚芸竹从来没有瞧见过有这么多人在院子中跑来跑去,还不知道忙什么。
“你到处看一下有没有纸条,抓走小米应该是有威胁你的事情要做,不然一个小孩能做什么?”
东方玉喜明显已经着急了,虽然说小米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儿,但是总是成为他的小跟班。
只是一个上午没有见,孩子就没有了,到底能去哪里呢?
“你们几个给我去河里,池塘找,你们几个给我去周边找,一群人都在宅院里面跑来跑去做什么?等死么?”
这是楚芸竹第一次瞧见一个云淡风轻的男人变成了一头野兽。
他的每一句咆哮都叫人胆颤,每一次怒吼都让下人吓得魂飞魄散。
终于,人群一哄而散,东方玉喜看了眼楚芸竹,“麻烦你了。”
然后就钻进了各个房间,她还是第一次瞧见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如此慌乱的背影。
突然,房间里一阵杂乱,东西摔落的声音砰砰当当,楚芸竹还没来得及朝着声源跑进去。
东方玉喜就已经跑了出来,一脸的怒火好似无处散发,他直接跑到楚芸竹的身前,扶着楚芸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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