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楚芸竹最后一句话是故意说的,谁叫这个大伯这般固执,她就要气气他。
果然,等楚芸竹完全走开后,楚承义又开始说话了,“竟堂,楚芸竹这个样子,你能不能相信他,实在不行咱们去乌头镇瞧瞧吧?”
楚竟堂却是一脸嬉笑地摇摇头,“爹,芸竹不知道救我多少次了,没有一次是害我的,我相信他。”
说是这么说,但是楚承义心里还是放不下,看这楚芸竹一副不能说不能骂的模样,又想起当初楚家的确对她不好。
楚承义就担心得睡不着觉,生怕到时候楚芸竹报复到楚竟堂的身上来了。
第二日一早,楚承义就带着人从外头走了进来,张氏和楚承礼才刚刚起来。
如今天气热了,下河捕鱼生意也好了许多,楚承礼出门都会早一些,而张氏也会早早帮他准备好吃食。
“大哥,这位是?”楚承义知道楚芸竹的为人,根本就不愿意外人来她的芸竹阁里面。
楚承义却是看了看后面的老头,“是一个郎中,我带着他来瞧瞧楚竟堂,楚芸竹做事我总是有些不放心的。”
“大哥,不是我说你,你要真是不放心,就将楚竟堂接出去,别呆在这里,楚芸竹救过楚竟堂好几次,怎么可能会害他呢?”
楚承礼说话也有点不客气,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在关心楚竟堂,毕竟是自己的儿子。
但是如果怀疑楚芸竹的医术,就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再说了要找也找个好一点的就像是东方玉喜一般的,怎么能找这样的人呢。
一看就是没有两把刷子的江湖郎中,简直就是侮辱了楚芸竹的医术。
“三弟你现在是住在楚芸竹家,寄人篱下帮她说话我也不怪你,但是你知道她做事有多过分么?”
楚承义一脸地愤恨,没等楚承礼回答,就继续说道,“昨日她竟然不叫楚竟堂哥哥,实在是太没有规矩了。”
楚承礼顿时就笑出声了,“大哥,你也太迂腐了吧,楚芸竹再没有规矩起码心地是好的呀,这个都是嘴上面的事情,你竟然还斤斤计较了起来。”
“你是什么话?”郎中站在后面不言不语,他还真的是一个江湖郎中,只是会一些小的医理。
这不会是一个狠角色吧,两人在争论明显对他不放心,于是心里生了退意。
“这位先生,既然您家中有人可以医治,那我便不打扰了,毕竟一病忌二医。”
其实郎中说得也是有道理的,看病的确不能换医生,今天楚芸竹破天荒地起得比较早。
看见楚承义和楚承礼在争论,也直接走过来左瞧右看,就好像一个看热闹的人一般。
“今日这般热闹,是有什么好事情么?”
后面的老郎中瞧见了楚芸竹,顿时心中起了敬佩之意,这可是那个赫赫有名的平安药堂的掌柜啊。
虽然她不是经常出现,但是楚掌柜的风云事迹在郎中的行当里面可是口口相传的。
就说她当初的救治老人,到后来的直接剖腹取子,哪一个不是佳话啊,自己竟然来了这个地方。
“楚掌柜!”
郎中毕竟年纪大了,虽然自己在心里十分看得上这个楚掌柜,却也不能自降了辈分。
楚芸竹自然是不认识眼前这个人的,不说根本就不认识,连见都没有见过。
“这位是?”楚芸竹很有礼貌,看着面前老头的摸样,应该也是一个郎中,应该是楚承义不相信他请过来的吧。
“我只是个郎中而已,不足挂齿,今日有幸瞧见楚掌柜,才是老身的福气呢。”
郎中微微行礼,这是对楚芸竹术业上的认可,其实不管是医师也好,郎中也罢,楚芸竹都觉得术业有专攻,每个人都有强项。
“前辈好,我的药堂也是多亏了有几个朋友在打理而已,您过来是帮人看病的吧,请!”
楚芸竹的礼貌顿时吓了楚承礼一跳,没想到楚芸竹非但没有生气,还很礼貌的模样。
郎中也不好意思推脱,就直接跟着楚承义走进了楚竟堂的房间。
楚竟堂的元气还没有恢复,所以睡觉的时间会比较长一些,但是郎中瞧见他那裸露在外面伤痕累累的手臂,顿时就退了出去。
“这个病症我可处理不好,还是要看楚掌柜的,当初她剖腹取子可是出名的。”
楚承义没有想到楚芸竹竟然在别人的眼里是这么地有名,顿时用另外一种眼神看着楚芸竹。
但是又想到自己还不相信她重新找了一个郎中来,心里又开始纠结该如何是好。
“谢谢郎中!”
将郎中送走,楚承义一直很纠结,不知道该怎么和楚芸竹说话得好。
正瞧见楚芸竹在外面吃东西,于是就走了过去,“芸竹,是大伯错怪你了,你可千万不要在意。”
“什么事情?”楚芸竹就算心里知道是什么事情,她也得假装不知道,不然就很尴尬了。
“我请郎中过来看病的事情,请你不要在意!”楚承义道歉的态度还是很端正的,至少比允氏和楚千月这般冥顽不灵好多了。
楚芸竹也很客气地摆摆手,“大伯实在是言重了,您是楚竟堂的父亲,自然很关心孩子的伤势,这个侄女是可以理解的。”
楚芸竹微微一笑,对于楚承义来说就好像是冬日暖阳。
楚竟堂的屋内发出了动静,楚承义赶紧跑进去,瞧见自己的儿子正拼命的要走下床呢。
立即就扑过去,不说楚芸竹说的不能下床是否真实,总是对竟堂好的他都要试试。
“竟堂,你要做什么和爹爹说,爹爹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楚承义说着就好像要眼睛泛红,楚竟堂立刻停止了自己的动作,其实他下来就是想要方便一下。
总是在床上用着那些解决也不是办法,他觉得自己房间里面的味道肯定已经很浓郁了。
“我只是想下床方便一下,总是在床上不好的,爹!”楚竟堂无奈,说出这些话面上已经通红。
他知道自己的爹楚承义对自己好得不得了,几乎是什么事情都愿意为他做。
然而他毕竟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爹做这样的事情呢,这种端茶倒水,还要倒粪便的事情,他想到就不安心。
“无碍的,你就听话,好好地修养,芸竹不是说三个月就好了么?”
楚承义心中也有些纠结,但是既然是楚芸竹说的事情,他就应该照着做。
今日带回来的郎中看来也特别喜欢楚芸竹呢,应该就是因为她的医术高超吧。
“嗯,那就谢谢爹这般的照顾了,竟堂也会好好孝敬您的。”楚竟堂十分客气,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楚承义听楚竟堂这般说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直接摆摆手,“这都是哪里话,爹爹照顾孩子不是应该的么?”
转眼三日过去了,楚芸竹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东方玉喜。
从来没有那么想念过小米和东方玉喜,楚芸竹见他过来,立马就嬉皮笑脸起来,好似想念自己爱人的女子。
“今日怎的如此激动,从来没有见过阿楚如此呢?”
东方玉喜也是好心情,但是他的喜悦不以言表,在小米看来自己的爹爹也只不过是在问阿楚姐姐今天吃了什么一样简单。
小米却是不一样的,直接抱着楚芸竹的腰间,“阿楚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我的家人,以后你就不用在这里等我们回来拉。”
小米虽然很不情愿楚芸竹成为自己爹爹的夫人,但他也知道自己与楚芸竹年龄相差太大。
楚芸竹也就只能成为自己的姐姐或者娘亲,既然做不成自己的娘子,那就只能做爹爹的娘子了。
这几天每天爹爹都会回家和他说这些大道理,他也已经懂了,所以他一定要帮着爹爹追到阿楚姐姐,然后成为阿楚娘亲。
小米眼睛里面闪耀着光芒,让楚芸竹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拒绝。
但是楚芸竹心中所想所念她自己都清楚明白得很,若是真的嫁给东方玉喜,可能会辜负了他。
东方玉喜不能说是特别完美的人,但是他的温文尔雅却让这乌头镇许多女子芳心大动,也算是个妙人了。
“楚竟堂如何了?”空气中的突然尴尬不得不让东方玉喜转移话题。
他不是不想知道楚芸竹的答案,而是害怕她的再一次拒绝,有时候人心就是如此,总是在纠结,折磨,最后离去。
“手还是没有反应,但是这个反应也应该要2到3个月以后的,正常。”
楚芸竹听到东方玉喜这般问立即就回答,然后抬头看向东方玉喜。
“我们先去乌头镇吧,已经在这里许久了,我娘亲一直不让我出去!”说完,楚芸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还不忘习惯性地吐了吐舌头。
“今日大家都休息,一起出去聚餐该多好啊。”楚芸竹提议却被东方玉喜拒绝了。
“大丫不休息,也不愿意休息,我与小米有时间,如今钱多多已经找了份休息日的出诊,每天也是忙忙碌碌。”
楚芸竹没有想到她的朋友们都那么拼命,顿时有点觉得自己好似在碌碌无为。
“若你想去乌头镇我可以陪你去逛逛,但是要见钱多多不可能,见老鲁和春华更不可能,因为他们早就有安排了。”
“嗯,走吧,咱们去乌头镇再说,我和我的娘亲说一下。”
楚芸竹说罢就起身,却被东方玉喜一把拉住,“那到时候你大伯与允氏又闹起来该如何是好?”
“放心吧,我会和三叔说的,而且我也隔三差五地回来,我们来不也只是为了治疗么?根本无法让他们将矛盾给解开了。”
楚芸竹说的东方玉喜都知道,其实现在只有两种办法。
要么楚承义退一步,接受了允氏,要么允氏退一步,不要再犯错。
楚千月毕竟是王妃,这种事情传出去,对谁都不好,最终还是会将两个相爱相杀的人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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