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沐羽笑着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洗耳恭听。“我的母亲喻氏,是父亲的结发妻子,早年父亲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发达的时候,他们是一对非常恩爱的夫妻,”司马如像是回忆着一段美好的记忆,书生气的脸上写满了幸福的味道,“可是后来,父亲为了做生意,天南地北的跑,不顾母亲,也不顾我。十年前,父亲摇身一变,便成了瑶池的首富,他重建了我们瑶池的家,还请了许多达官贵人来家里做客,但是,家是变得富丽堂皇,但是家却没有家的感觉了,父亲,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亲可敬的父亲了……”司马如似乎有些哽咽,握住沐羽手攥紧了不少,“母亲知道父亲的变化,她不住的劝他,告诫他,可是,一切都没有用,父亲的眼睛里,只有银子!”
“如哥哥……。”沐羽不知道该怎么劝司马如,她分明看见他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无奈,气愤。司马如隐忍着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母亲带着我走了,父亲来阻拦过,母亲说,如果父亲不知悔改,她会带着我永远的离开他……当时,母亲哭了,母亲那段日子总是哭,却不给父亲看到,她总是说,父亲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可是父亲听了母亲的话,再也没有阻拦我们的离开,也没有去接母亲回来,他甚至都没有劝过母亲!都没有争取过!”司马如通红着眼眶,深深地低下头,“母亲去了,直到她离开,她都没有见过父亲一面,可是我知道,她真的很想再看父亲的!她不哭了,却不再和别人说话了,她有时也会对我说,你父亲很快就会来了,他只是一时的看不明白。她临走的时候,还不让我告诉父亲,她说,她一辈子最珍惜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可是,她虽然离开了自己的丈夫,却不是放弃她,但是,他,好像已经放弃她了……母亲说,她已经不再期望能够看见她日日夜夜都在想着的那个人了,期望不过是失望罢了,她也不让我去怨恨父亲,她不怪他……她只是让我发誓,如果有了妻子,一定不可以让自己的妻子再忍受她那样的痛苦,一定要好好的待她,陪她,爱她一辈子!”
司马如深邃地看着沐羽,一双眼睛里仿佛在不停地对着沐羽说着自己的心里话。沐羽无法直视那双含情的眼睛,她知道,他只不过是自己遇见的一个路人,只是侧身一望便罢了的缘分,她承受不起。
“小羽……”司马如还想继续着说些什么,沐羽却抿着唇焦急的摇了摇了头,听了那么久,一直一声不吭的沐羽,哽咽的只觉嗓子难受,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了:“如哥哥,伯母真了不起!她一定是一个用情之深,却聪慧明白的女子,所以才会看得那么明白,那么平淡。”
“谢谢你,小羽。”司马如有些尴尬,并没有再看向沐羽,只是浅浅的答道:“母亲是我最敬佩的人。”
“伯母是个值得敬佩的人!”沐羽肯定的点点头,“可是你就打算这样一直瞒着伯父吗?”
“母亲不让我告诉父亲,”司马如有些为难的拧起了秀气的双眉,“我真的很担心父亲会这样一直下去……”
“伯父到底做了什么,让伯母那样伤心呢?”沐羽暗暗觉出其中有蹊跷,接着问道。
“小羽,这个……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司马如闪烁其词,刻意的避过了下去。正巧这时,车外的车夫对着车内通报道:“少爷,小姐,我们已经到了!”
“我们下车吧!”司马如对着沐羽浅浅的笑道,便起身先下了车。
沐羽蹙着眉,望着司马如下车的背影,暗自思忖道,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想必是司马先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才让司马夫人那么伤心,甚至不惜有违妇道,携子离去。这个司马府,看来确实不简单!可是这个司马如,看起来却不像是个擅于攻心的奸商,司马如,请你不要怪我,可是,为了可怜的病人们,我……
“羽儿?”司马如见转身间沐羽还没有下车的意思,便掀开车帘,微笑着向沐羽伸出手,“不想看一看著名的瑶池山么?”
“恩!”沐羽收回思绪,甜甜的一笑,点点头握住了司马如的手。
“小羽,你还可以走么?”司马如关切地问道。已经走了半天山路了,小羽白皙的脸上已经留下了一道道晶莹的汗迹,粉嫩中透着嫣红,美丽中更显的娇俏。
“当然!”沐羽浅笑道,我以前可是学校里的长跑冠军!这点路可算不了什么的。
“看你一脸的汗!”司马如认真的为沐羽拭去脸上的汗珠,“我们还是休息一会儿吧!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小羽本来身子就不爽,再累着我可看不过去!”说着就把沐羽拉到一颗大树下,不由分说就将她按坐在了山路边的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指着山林深处的景色,笑道:“羽儿可曾见过这样的景色?”
沐羽顺着司马如手指的方向看去,大片大片是青紫的树木,叶片硕大,枝干粗壮,那一片片的叶子在阳光的沐浴中微微闪着金光,上山的石阶路蜿蜒曲折,直通向看不见的山那头。浓郁的山林在习习的暖风中好似笑语般轻盈的舞在沐羽的耳边,沐羽只觉连那风都是与别处不同的。
“小羽……”司马如先是一愣,随即复又在心里念了一遍,欣喜地拉起沐羽的小手道:“没想到小羽还有这么好的雅兴!”
“小羽!”司马如见自己吓到沐羽了,想靠近,看到沐羽刻意避开自己的眼神,也就只好作罢。他忍住心里的尴尬与苦涩,解释道:“小羽,对不起,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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