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巨震!镶嵌入那粗壮石柱深处的落天剑在轻轻颤动,碎石洒落。秦愢菱瞬间换了一副面容,不再是清冷的寒冰、高傲的仙子、威严的圣女。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敬仰,以及一丝冷静,超乎寻常的冷静。
擎天巨柱轰然粉碎,倾倒在丈高外的半空,倾倒在斗神台之外。落天剑驰疾而去,回到秦愢菱的手中。秦愢菱手握重剑,抬步而出。妙曼的身躯在天地飞舞,舞动着一道优美的姿势,以及那光可撩人的炙热的剑芒,天凤之力在身上缓缓浮现……
“凤——舞——九——天!”
伴随着**而神圣的轻喝,天穹落下帷幕,灼烧着血色的天空。一只天凤展翅高飞,仿佛连破九重天,至那无尽的毁灭风暴中迎难而上,闪耀在血色的帷幕下。
一道光柱贯通天地,融入云间,险些击散了天穹中的绝世霸主,那只地狱深处血腥归来的血色巨鹰。
“是传说中的那座恐怖学院的禁忌剑术!”人群中,四大王者当中的另一位男性枪王卡瑞斯大惊。他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隐藏在普通的观战席中,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虽然没有足够的时间进入凤阙塔,但是这道绝世剑术却被秦愢菱向暮婉秋求了过来。因为她听说这是父亲最钟爱的剑术,也是父亲一生最恐怖的一式,几乎不曾动用。
她要代父延续一生的辉煌,延续这道绝世剑术那无可比拟的闪耀传说!
凤舞九天,它不在凤阙塔当中,而是在藏经楼最高那一层,被奉为无上禁忌剑术!它不知何人所创,不知何人所留。历代每一任院长都曾试图研习此剑,也只有院长极其继承人才能有研习的资格!但是真正能够成功得到认可的几乎微乎其微,就连白洛以及暮婉秋她自己都未能成功。
暮婉秋原本只是抱着打杀她这个信念的想法,才最终同意让秦愢菱去试试。没想到,最终秦愢菱竟然成功地触发了凤舞九天的精神感念,完整地接受了心法,并得到了一次莫名的洗礼。
但是祖训毕竟摆在那里,非院长继承人决不可修炼!暮婉秋确实曾经犹豫过。说到底,暮婉秋其实只是一个代理院长,没有实行真正的院长交接仪式。并且,人皇圣剑在洛洛手里,院长一职最终还是要回到白洛的手中。虽然所有学院所有人都不这么认为,包括白洛她自己也从来没有打算接受整座学院的想法,也包括余秋萍也从来没有让她做一个代理院长的意思,但是暮婉秋她自己却是这么认为的。
或许是对凌天的那种深深的爱,对慕无霜儿子的彻底失望。所以她总是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相当令人满意的师弟的女儿很喜欢,就如同喜欢她从未有过的女儿一样。那个时候,秦愢菱成功接受了这道禁忌秘术的精神感念,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茫然愣神,最终没有说出那一道祖训。
也许先人也只是怕这道禁忌剑术外泄出去,才立下的这道祖训呢?
事情回归到那一旷世决战当中,惊心动魄的一战继续上演!天穹深处上演着血与乱的争锋。
天凤展翅高翔,倾泄下无尽天凤之力,有乱世飘摇之感。热血在空中飞舞,成就了它无上的光彩。每一次振翅,都垂落下无数恐怖的光束,扫灭着下方那只狰狞的血鹰。
血鹰振翅,凶威滔天,席卷天穹。如锐利的的血箭在飞射,驰骋寰宇,纵横天下,将嗜血与狂傲的姿态展现得淋漓尽致,绽放着血一般的光彩!
不时有光束穿梭在二鸟之间,绽放着毁灭的炫丽光彩!两只天地霸主,飞纵在漫天毁灭风暴之中,展开着惊心动魄的大决战!
一道光柱横亘在天地之间,绝天地通。天凤与血鹰,缠绕着璀璨的光柱,展翅飞翔,展开最终绝世的碰撞!
轰!如同两颗巨星碰撞在天空中,那里,成为一片绚烂的毁灭着的世界,死亡的光束激射在天空中,纵横飞舞,成为世上最绚烂烟花的重要组成部分,共同演绎着灭世的光彩!
惊天碰撞缓缓消散,倒在血泊当中的两位绝世天骄,艰难地持着剑慢慢挺立。殷红的血水在挥洒,染红了最终的战场。他们凭着心中那一丝欲除对方而后快的仇恨的心理,竟然奇迹般地挤出了最后一丝气力,撑起那油尽灯枯的躯体。
残阳的余晖下,绝世青年高手裂雄举着剑,奔走在如废墟般的斗神台之上。破烂的衣衫猎猎作响,他喝尽了心中最后一丝力气,耗尽了余生最惨烈的一丝体力,壮烈地呐喊着,咆哮着,挥动着手中血腥的残剑,发动了余生最惨烈的一击!
血色的衣衫在飞舞,长发渗着一丝丝血迹,溅落在地表,成为血腥凄美丽景的前奏。秦愢菱面无表情,手中一柄寒剑闪耀着凶光,挥动在岁月里的尘埃中,发动着绝艳的一击。
落天八式第一式!
犀利的剑气一挥而过,割断了藏锋裂雄曾经银亮而嗜血的剑身,将残阳里的青年震开数百丈,胸前被切开一道惊人悚听的血色的沟壑。一举倒在流血的废墟,一动不动。
但是他还有气息!一丝微弱的生命气息!
染血的身影在轻轻摇晃,摇摇欲坠。剑,帮她稳定了最终的身影。
一柄血剑在废墟里轻轻滑动,流淌着一道道血色的痕迹。夕阳的帷幕悄悄洒下,一具血色的凄凉的身躯行走在残阳下,如一位冰冷的魔神、嗜血的魔鬼。
晚风呼啸而过,将她的身影寥落在血色的残阳当中。但是,她的脚步依然坚定不移,迈到了血尸的身边。
血色的剑在空中挥舞,迟暮的残阳将其照成一股惨淡的红。
“神使大人住手!在斗神台上,不可故意杀生!”有一队侍卫感到,焦急地喝呼。却不敢随意上台,轻举妄动。
一道招惹了神使,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侍卫长所能够承担的!可一旦扼山武神的弟子就这样被人故意劈杀在斗神台之上,这后果也同样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
所以他只能站出来,颤抖地站出来。渴望神使大人能够冷静,收回这致命的一剑。
神使大人的剑悬在血泊里裂雄的身体上,亦同时有一把剑悬在这位侍卫长的头顶上,冷汗在滚滚地冒。
然而秦愢菱只是相当冰冷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决定继续催动着手中的剑。战斗已经持续到这种地步,已经无法收手。而去秦愢菱她从来就没有要收手的打算!
血剑挥斩而下,带走了一片血雨,却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望着空空如也的血泊废墟,秦愢菱再也支撑不住脆弱的身躯,轰然倒下。
侍卫长轻松了,所有人轻松了,终于没有发生剑劈绝世青年高手的悲壮一幕,扼山武神于危难之际抱走了那一具残体。
秦愢菱倒下了,却没有人想到要去搀扶她,搀扶那具脆弱的身体,除了一个人。
卡琳娜焦急地将其抱回主神宫六殿……
这一躺,便是七天。这段时间,秦愢菱自然谢绝了所有人的拜访,谢绝了普斯威总管的歉意与谢意,只有卡琳娜一个人被秦愢菱允许随时入内。
第十一天,秦愢菱才彻底的痊愈。她走出阴暗的宫殿,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阳光,是那么地明媚!
“神使大人,您要去哪?”女侍露莎习惯性问道。
“只是出去走走。刚才那人是谁?”秦愢菱望着走道尽头那消逝在拐角的衣袖,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是卡琳娜小姐身边的侍女佳丝丽。卡琳娜小姐近日随青薇法神研习魔法,担心神使大人伤势恶化,特意缱人送来清神丹。”女侍索菲递上一瓶珍贵的药。
“我的伤已经好了,你找个机会将其退回去。”
“是!”索菲应允。
秦愢菱迈出的步伐突然又尴尬地停住了。
“你们能不能陪我到城外走一趟?”秦愢菱转着头,这般问道。
她第一次来这座传言中的西方圣城斯天城,根本不知道当地的风土人情、规划布局。
“护卫神使大人的安全,是奴婢的职责!”两位女侍微微欠身,“只是之前大公主殿下曾多次造访,看似十分之担忧、焦急。神使大人是否应该先去拜访大公主殿下?”
“大公主的事,回来再说。你们可熟识这斯天城的具体布局?”
“斯天城是我天幕斯帝国的帝都、西方的圣城,奴婢二人自小生在宫城,长在皇城,对这斯天城最是熟悉不过。只是神使大人病体未愈,是否应该暂缓一下行程?”
“我本来出去,就是要调理自身状态的。”
“那请容奴婢想普斯威总管汇报。”索菲恭谨欠身。
“怎么?我出去还需要你们普斯威总管的允许?”秦愢菱冷喝,目露寒芒。
“神使大人恕罪!奴婢二人绝无此意!”两位女侍惶恐,“神使大人伤体初愈,皇城势力错综复杂、乱象丛生。奴婢是担心什么人冒犯了神使大人,希望普斯威总管能够派遣一两位高手暗中庇佑。”
“不必了,我只是出去走走。如果你们怕危险,就不用跟来了。”秦愢菱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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