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大地是我的好朋友,是师父的界灵,是师父派来守护在女儿身边的。这几十年来,都是大地在照顾着我,保护着女儿的安全。每当女儿孤单的时候,都只有大地陪着女儿说说话,解解闷。可是它当时,差一点就被那个人拿那把剑砍死了……”
“洛洛你放心,娘会一直在你身边,一直照顾你,照顾娘的女儿。等娘的女儿彻底好了以后,娘跟你一起去找那个人算账,拿把剑去砍死他!”
“娘,不用了,女儿已经把那个世界的门户封死了,把他和那个女人都堵在了门外。女儿以后,再也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好,好,娘不见他,娘就和你生活在一起。我们谁都不见,只见洛洛最喜欢的人。”
“恩,恩。”
悲伤在无止境的流转,流转着沉痛与悲伤的无止休的意境,感染着在场所有人。所有人,都在为这凄苦的母女而感到心痛,感动伤心而极度仇痛的心。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啊?
“洛洛,你告诉师父,告诉你素衣姐姐,当时的情况是怎么样的,是什么时候挖的那颗心?你说出来,让素衣姐姐更好更快地治好你。”凌天强忍着一颗沉痛的心,尽量压低那伤心、悲痛的情绪,尽量保持着一个相当温和的口吻。
“当时的情况就是那样,大地差点就被那杆圣剑劈死了。那个人,他丧心病狂地还要大地的血。洛洛觉得心好痛,就……就那样把心挖了出来,是在三十年前”
“三十年?”寒清嫣的心,彻底跌落到一个低谷,近乎崩溃着,支离破碎。
“哼!去给她准备一具棺材吧!这样的病,我可治不好。”大祭司素衣怒然拂袖而去,留下一道冰冷无情的背影。其实她的心,又何尝不是支离破碎般肝肠寸断的痛苦?
冰冷的夜晚,天凤学院睦谷。
此时,夜刚刚沉眠。影氏院落,昏暗的房间里,脆弱的小竹床在急促地颤动,奏响起暗夜欢乐的序曲。两具洁白的酮体,搅动着一床凌乱的被褥,如胶似漆。暗夜里,奏响着女人惟妙惟肖的乐曲。声音渐渐起伏,然后迅速高亢,高亢到一个绝颠,持续到一个巅峰的地步。然后突然如断了气的咽喉般,迅速平静,失去往日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豪迈的惨绝人寰的欢乐序章。
凌天抱着女人温凉的玉体倒在那冰凉的小竹床上,亲吻着她美丽的俏脸,帮助她抚平着至刚刚结束着的一场畅快淋漓的大战的窒息般的喘息,在她耳边轻言细语。
“对不起小影,这数十年里师兄都没能好好地爱你。以前光顾着和菱萩和湫琳,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菱萩和湫琳都是我的孩子,是师兄的好女儿,我已经丢弃了一个父亲近四十年的责任,四十年的照顾与关怀,我不想让她们失望。倒是忽视了你的存在……”
“师兄的意思,小影心里明白。师兄做的对,菱萩和湫琳从小就很苦,师兄关心、照顾她们也是应该的。其实,这段时间里,小影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只要能够和师兄在一起,小影便心满意足了。师兄如果想做什么事,那就尽情地去做,不要再有什么顾虑,小影会一直支持着师兄的。”
“洛洛的病,师兄一直放心不下。你说这孩子她怎么就这么傻?她就快要死了……今天晚上,师兄还要去跟大祭司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法子可以救她。可能,就要委屈小影暂时一个人睡了。”
“师兄,你还是执意要把自己的心给挖出来吗?”伤心的泪水在眼圈里打滚,湿润着影月整个心房。这句话,她几乎是哽咽着说完的。
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看着心爱之人陷入死境,而是明知道他要绝对陷入死境,你却没有任何办法去说服他,去救他,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孤单地走向绝境
“小影,你不要担心,师兄是不会那么轻易死的。师兄是一尊强大的圣人,连天妖皇都不能真正要得我的命。没有了这一颗心,师兄照样可以活着,很好的活着。我们割下一块肉,就能够救洛洛一条命,我们为什么不做呢?”
“是小影没用!不能为师兄分忧,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小影是师兄的妻子,是师兄孩子的母亲。虽然我们没有拜过堂、成过亲,但是小影命中注定都是师兄的。师兄是一个男人,师兄保护你是应该的,保护洛洛也是应该的。你要相信师兄,会活着一直陪你。”
“师兄的心,小影知道。竟然洛洛生命垂危,那师兄你就去吧……”泪水,根本代表不了她内心悲痛的情绪。影月将自己的头,掩在令一侧的被褥里,轻声地抽泣。哭声渐渐放大,孤单的背影,在凌天眼中不断颤动,颤抖着一股心痛及哀伤的情绪,让人不忍侧目。
“师兄怎么还不去?”凄凉的女子,就那样转着一头哀怨悲愁的脸,那样担忧的看着他。那一行行清泪,流淌着道道悲伤的心痛的哀怨的情绪,割裂着某人的心。
“师兄,想要再爱你一次!”凌天双手温柔地扶着她若无尽悲伤构成的苍白地脸,扳动着被褥里一具柔嫩冰凉的娇躯,掀起一场爱的欲望。
欲望,在暗夜里汹涌,汹涌欢乐与悲伤的情绪,若即若离。
夜幕,渐渐深沉。寒清嫣,一位憔悴的母亲。数十年了,数十年前,她誓死保卫着她的女儿,瞑目在那曾经血腥的战场里。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成功地至那残酷的地狱,带了出去。
可是一朝醒来,事情简直发生了一个180°的颠转。她自己是没事了,并且拥有着一身大陆诸雄都胆寒的恐怖实力。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自己的女儿,在见到自己的那一刻,却同样也面临着生死大难。世间的圣人很多,想要将他们全部都抓来那也很容易。可是,又有哪一个愿意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心献出来?
她曾经问过大祭司,这移心双方都必须你情我愿,并且保持着一个相对清醒的状态。而且,心型也必需吻合,在她的女儿洛洛所能接受的范围内,这如何去做?
世间的圣人虽多,却几乎没有一位人族至圣。就算偶尔有那么一两个,那心型就能吻合吗?退一步说,就算侥幸真的吻合了,又有人会心甘情愿地拿出自己的心,去救一个从未谋面的小女孩?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今天,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位始终爱护着自己女儿的母亲,寒清嫣再来请教大祭司素衣,请她再想一个法子,或者稍微延缓一下她的生命也行。
但是大祭司并不是她与郢晨的睡房里,还一直在她的药房辛勤地劳作着。寒清嫣刚刚来到这间药房,就听到一阵剧烈的争吵声。透过窗户一看,竟是小天与大祭司在争吵!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大祭司素衣震袖爆喝,转身而立。
“素衣,只有我才能救洛洛,只有我的心才能够换回一个活生生的洛洛。洛洛她还这么小、这么苦,她刚刚和她的母亲重逢,我们应该救她!失去了一颗心,这于我来说,根本就毫无损伤。我曾经,整具躯体都失去了,到最后,不照样活了下来?素衣,你就用我的心去救洛洛吧。”凌天苦口婆心。
“这一样吗?这重塑身体和挖心一样吗?你出去了数十年,到底有没有涨一点见识?为你重塑身体的那位高人有没有告诉你,你的骨骼,不允许你再重塑第二遍,你的心,不能再接受第二次的爆碎!是,你没了心,可以慢慢成长,慢慢新生。但是那是以生命代价,以你身体内的生机与潜力为代价!一旦你最终突破不了至高圣位,成不了皇道之躯,你将活不过一千年,甚至是五百年那都是妄想!到时候,你怎么对得起你的师父,怎么对得起横渡死亡星域而去的慕无霜和杨天娇?”
“不是还有郢晨的血吗?”
“血,血,血,你就知道郢晨的血!你知道这么多年来,她为你受了多大的苦?她一个弱女子,她不会武功,她没有修为,她日日夜夜以泪洗面地去祭拜你的坟墓,风雨无阻。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这样一个妹妹,被那个人欺负,被那个混账的无用之人欺负!如果不是,长生星那个女人为你生的女儿,横渡星海来找你,将长生战偶赐予她,她还要比现在要苦上十倍、百倍、千倍!可是你呢?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她,你只会在需要她的血的时候才会想到她。甚至因为她一道道偏执的性格、行为,你就要冷漠于她、忽视于她,你到底有没有为她想过一点?你知道郢晨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吗?你知道她为你做了什么吗?你不要再动她的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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