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然是你打昏的,随你处置。你若是觉得不顺眼,杀了也可。”虽然因为过去的一点点情分,慕容简溪并不希望上官婉卿太过折磨寒轻羽,但是他也没有在面上表露出来这一丝丝的怜悯。
“杀了……是吗?”上官婉卿摆出一副沉吟的态度,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慕容简溪话语的可行性。
慕容简溪却耐住性子,直到最后都没有说出一句替寒轻羽求情的话。上官婉卿见慕容简溪这样,面上闪过极为复杂的情绪。
她既为慕容简溪毫不在乎寒轻羽的死活而高兴,但是又为没能听到慕容简溪的求饶而感到遗憾。
见时间过得差不多了,上官婉卿才收回视线,装模作样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就把寒轻羽带回我的府邸里严加看管吧,说不定能从她嘴里套出些什么出来。”
“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慕容简溪也明白这是最好的结果,因此他点了点头,“若是套不出来的话,送到千杀阁。”
若不是慕容简溪这么一提,上官婉卿都快忘了他还是千杀阁阁主了。慕容简溪这一句话,却又让她回想起来当初慕容简溪对她的那句说要把整个千杀阁都拱手让给她的戏言。
因此她含了笑,眼波流转,顾盼生情:“我记得你说过要把整个千杀阁送给我,现在这也算是成了真吧。”
“小猫儿,难道你竟然是一直都还惦记着我的千杀阁吗?”慕容简溪笑着伸出手刮了一下上官婉卿的鼻梁,“别说千杀阁了,千杀阁的阁主都是你的了,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倒也不多,只希望过几日的宴会上你能见机行事,保我一命。”上官婉卿虽然是笑着说出这句话,只是她内心却十分清楚自己并没有开玩笑。
只不过因为她微笑着说出这句话,慕容简溪却以为上官婉卿不过是在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结果险些酿成悲剧,造成他一生都难以弥补的遗憾。
自然,这都是后话了。
由慕容简溪护着,上官婉卿抱着寒轻羽回了风府。慕容简溪在离开时还有些恋恋不舍,甚至厚着脸皮想要睡在风府。
上官婉卿横眉竖眼地瞪了他,慕容简溪这才收敛了起来,又如往日一样悄然离去了。
上官婉卿见慕容简溪已经走了,她才唤过榆火来:“榆火,偏远的下人房还有位置吗?有的话给我腾一个单间出来!”
榆火捧着煤油灯走了进来,她面上有几分难色:“公主,眼下下人房都睡满了人,恐怕腾不出来您说的这种屋子。”
上官婉卿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只是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微微一笑:“那就把这位客人送到上次那十几人所在的地方吧,别饿着她,但是,也别让她乱跑。”
上官婉卿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一味软骨散——这软骨散她随身携带,就是为了避免哪天她遇上了紧急情况,若是打不过对方的话,还能有逃跑的一线生机。
“是,奴婢一定会谨遵公主的旨意。”榆火接过软骨散,喊了几个小厮过来,将寒轻羽抬到破败屋子里去。
晨光熹微,转眼又是新的一天。上官婉卿看着窗外晴朗到炫目的蔚蓝天空,只觉得这景色自己越来越习惯了。
回首前尘,竟然像是梦一场,仿佛她本来就是这个时代的人物。
上官婉卿为自己的这个想**神了片刻,旋即她又轻笑着摇了摇头。反正她已经无法再回到前尘,就这么想也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上官婉卿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日历,发现宴会就在明天傍晚举行。
“真是让人期待啊。”上官婉卿冷冷一笑,“来吧,跳梁小丑们,我倒想看看,你们还有多大的能耐。”
说完这句话,上官婉卿就立刻翻身下床,披着衣服赤脚走到门前,拉开了门。每次上官婉卿都醒得迟,因此榆火一般都在外面忙着自己的事情。
榆火见门被拉开,而上官婉卿正披衣赤足站在门前,连忙转过身走进屋内:“公主您醒了,奴婢这就去准备帮您梳妆。”
上官婉卿摇了摇头,她等下要见的那个人并不是她所情愿见到的,她又何必为了这个人而梳妆呢?
“不必了,你带我去看寒轻羽吧。”
榆火走进屋内,拿了一件厚厚的披风围在了上官婉卿的身上,声音里含着几分温情的意味:“这个天毕竟已经初冬了,公主您如果这么出去,恐怕会被冷风扑着。奴婢去帮您把鞋子拿过来,您穿着鞋子,足就不会受冷了。”
上官婉卿站着由榆火服侍穿了鞋子,围上了披风,也就启程去往破败小屋。
破败小屋里寒轻羽早就醒了,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甘。她想要挣扎,想要发泄自己内心不屈的怒火,但是无奈她此刻四肢瘫软,连舌头都只能软趴趴地瘫在她的嘴里,说话都成问题,就更别动弹一下了。
砸东西对她来说都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正在这时,门却突然被人推开,她最讨厌的,讨厌到恨不能杀之后快的上官婉卿就站在门口,阳光在她身后织就大片天空,将她映衬得宛如神明一样耀眼。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也许是强烈的恨意所驱使,寒轻羽竟然能够抬起舌头,艰难地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字:“滚!”
这个滚字几乎耗尽了她的全身力气,她还想说出更加更加能够表达她此刻愤恨的话语,但是那些话语却只能停在她的心间,不停地噬咬着她的心灵。
上官婉卿昂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看着寒轻羽,冰冷一笑:“滚?我便是这儿的主人,你让我滚到哪里去?”
寒轻羽再想说话,也只能瞪着上官婉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婉卿轻笑着看向榆火:“你这剂量下得也太小了,你看,她不是还能说话还能保持清醒吗?真是可怜,我原本想赏她一个痛快的。”
“对不起,公主,这是小的疏忽了。”榆火虽然知道上官婉卿应该没有责怪她的意思,但是她仍是立刻低下头诚恳地向上官婉卿道歉了。
上官婉卿原本也就是逢场作戏,她看着榆火这么说,也便不说什么了,只是轻笑着将自己的手高高举起,叠在一起拍了拍:“来人!”
这个小屋离后院原本并没有多远,而且风府几乎任何时间都有人在值班,既是为了锻炼这些佣兵,让他们不至于闲得发慌,又是在另一方面确保了这座府邸的安全 。
几乎上官婉卿话音刚落,她身后就出现了一个队伍,队伍里约莫有四五人。他们看见是上官婉卿呼唤,连忙齐刷刷单膝跪地,左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一脸虔诚地低下了头:“不知道公主有何吩咐?”
寒轻羽不解上官婉卿的意思,但是无论上官婉卿怎么做,她都不可能会赞同,因此她就用更加怨毒的目光看着上官婉卿。
上官婉卿也不在乎寒轻羽的目光,毕竟她再怎么怨毒,此刻躺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还是她,她这个败将有心回天,只可惜无济于事。
“你们看她的姿色如何?”上官婉卿随意一指,仿佛此刻躺在地上的寒轻羽便是任人蹂躏的玩具一般,语气里不带有任何的同情和怜悯。
那五个人不解上官婉卿的意思,有胆大的抬头看了一眼,怯怯地回道:“回公主话,这个女子很漂亮。”
也难怪,虽然寒轻羽的姿色在名门小姐中只能算是中流,但是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也不敢妄想自己会接触过大家闺秀的佣兵来说,此刻寒轻羽就是他们眼中的漂亮姑娘。
“很好。”上官婉卿含笑点了点头,“其他人也都觉得这个败将漂亮吗?”
“漂亮!”看到上官婉卿并不愤怒之后,另外四个互相看了一眼,也异口同声地答道。
寒轻羽看着上官婉卿的眼神,内心开始颤栗起来。她仿佛明白了上官婉卿这么做的意思,但是她又宁愿只是自己想得太多。
她更加拼命地在内心挣扎着,怒骂着,只是她此刻却只能如同一滩烂泥一样软趴趴地匍匐在地面上,除了眼睁睁看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什么也做不到。
“很好,既然你们都喜欢,那我就把她赏给你们五个人。”上官婉卿看也不看躺在地上的寒轻羽,随意一指那五人中的一人,“她现在是我的玩物,所以你们只要不杀了她,爱怎么做都随便你们。”
这五个人脸上都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种好事竟然会落在他们的头上。
往常这种姑娘都是他们可望不可即的,此刻正躺在上官婉卿的脚下,还是以她的玩物的姿态。
想到这儿,有两个佣兵已经眼冒绿光,只等上官婉卿一声令下就立刻扑上前去。而另外三个虽然显得颇为自制,只是他们眼中的渴慕却也暴露了他们的内心。
上官婉卿又何尝没看到这五个佣兵兴奋的表情?她蹲下身子,伸出手抬起了寒轻羽的下巴,她无视了寒轻羽目光里的愤怒和忐忑,只是摆出了胜者的高傲姿态轻蔑一笑。
“现在你很害怕吧?也很愤怒吧?或者是笃定了我不会碰你?无论如何,你也只能想想而已了,因为这场游戏的胜者,是我!”
寒轻羽说不出话,倘若她的目光可以化成利刃杀死面前的上官婉卿的话,恐怕此刻上官婉卿的身上已经满布刀子。
无论上官婉卿接下来做什么,她都会更加地憎恨上官婉卿,这种杀父之仇,她总有一日要从上官婉卿这儿加倍讨还!
“你除了这种表情就没有其他的表情了吗?”上官婉卿像是对寒轻羽脸上的愤恨感到无奈一般,“听好,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上官婉卿说完这句话,便伸出手猛然将寒轻羽的衣服撕裂了一大道口子,将她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之中,徒增了几分香艳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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