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陶远远正在思考着如何处置王林的功夫,却见王林跪着向前移动着,陶远远蹙了蹙眉头,冲着王林摇了摇头。
“门主……”
王林一边跪行,一边哭喊着,哽咽的声音仿佛在控诉着,他在萧燕国受到的委屈。
“我知道我错了,我求求你能原谅我的过错,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王林望着面前的陶远远,矍铄的眼神里,闪现出一丝的光芒,女人总是心暖的动物,保不齐不用多费周章,就能够获得陶远远的信任。
“机会?”
陶远远起身站立了起来,果然不出所料,王林是有目的的回到天门山的,只是不清楚是恍然大悟还是屡教不改。“那你给过去救你的人机会了吗?”
陶远远嗤笑着望着面前恬不知耻的王林,若不是他,天门山的众人,还有林音就不会受到伤害。如今,他竟然不知廉耻,想要让大家当作没事人一样,原谅他,这怎么可能。
“门主,我知道众兄弟对我很失望,可是我是有苦衷的,我是被萧燕王逼迫的呀。”
王林看自己无法让陶远远安然的相信,只好将所有的过错推卸到萧燕王的身上,甚至杜撰出很多个虚无的酷刑。
“是吗?那王队长也确实是条汉子,这般的折磨,依然毫发无损。”
陶远远鄙夷不屑的望着肥头大耳的王林,丝毫看不出他受了那么多的磨难。
“门主,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请你相信我……”
王林喋喋不休的絮叨着,妄图凭借红口白牙让陶远远相信他的苦衷,然而陶远远不为所动,冷冷的望着他。
“住口,你请回吧,我天门山庙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哪来哪去吧。”
陶远远开门见山的说出来她对王林的处理意见,她怕自己再听下去。保不齐什么时候,陶远远就会心慈手软。
“门主,你要怎么才肯原谅我,怎么样才能够让我重新成为天山门的门人?”
陶远远鄙夷不屑的望着王林,昔日里他给天门山,给乾琉国带来的灾难,在陶远远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此刻,却寡廉鲜耻,想要再一次成为天门山的门人,被出卖过的天山门,怎么会坦然就范,接受这个见风使舵的男人。
“原谅?你王林也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命,我们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不存在这些。”
陶远远冷冷的回答着王林的诘问,她是一定要让这王林,离开了天门山才是。
“我……”
王林还想要说什么,看着沉默不语的陶远远,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王林瘫软的跪坐在陶远远的面前,自己昔日的顾虑看来是真的,陶远远对他是没有丝毫的信任,他要怎么做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呢?
王林回头望了望窗外的夜空,点点繁星,一眨一眨的,王林突然想起刚才的情形。
陶远远望着左顾右盼的王林,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正如王林说的那样,他是真心悔改,她也不过丢了一个曾经出卖自己的人罢了。
“门主……”
王林坐了起来,期许的眼光望着陶远远,“只要门主愿意留下小人,我愿意鞍前马后,替门主排忧解难。”
“你?”
陶远远鄙夷不屑的望着王林,“哼,任凭你天花乱坠,我天山门没有丝毫的地方,可以容纳你的到来。”
“门主——”
王林望着眼前的陶远远,妄图陶远远改变初衷,同意他留在天山门。
“好了,你不必再多言,总之乾琉国不欢迎你,天山门也没有。”
陶远远不想在和王林磨蹭下去,直言说道。
“赶我走?”
王林打量了身后的高手,这番的姿态,是她预备让自己离开?还是别的什么?
“随你怎么认为,把王林给我带出去?”
陶远远懒得理会贪生怕死的王林,示意左右把王林赶出去。
“带出去?”
王林暗下思忖着陶远远是否也跟萧燕王一样,会趁自己不备,结果了自己。若是没有,离开了天门山,她该何去何从?带着仅剩的行囊四处躲避?
王林知道,若是失败的离开了天门山,萧燕王肯定不会信任他,更别说是那些个封地了。
“是的,莫非你觉得我会杀了你?”
陶远远笑了笑,这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男人,到这个节骨眼上还顾忌着自己的私欲,他也太看得起她陶远远了。
王林点了点头。
“看来你也知道你的面目可憎。你很清楚,我们是很愤恨为了荣华富贵,不惜出卖灵魂的叛徒,按道理,你项上的人头从你踏入天山门的那一刻,就应该被取掉。”
陶远远按照事先和林音商量的话,一步一步的恫吓着王林。
望着被迷惑、吓的魂不附体的王林,陶远远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和四大首领商量过了,念及你本是天山门的门人,这次姑且留下你的狗命。下一次,绝不轻饶。”
说完,陶远远瞥了眼面色突然惨白的王林,摇了摇头。这是怎样一个贪生怕死的人,她都有些怀疑,当初自己怎么会派这样人去萧燕国打探虚实?
“谢过门主的不杀之恩,可是……”
王林正想要跟陶远远提及羊皮卷的功夫,门人已经来到了王林的跟前,妄图把王林拖拽出了天门山。
“放开,放开……”
王林没有丝毫的力气反抗,看来在萧燕国的岁月里,王林是过于的享受,而疏于了对武功的练习了。
陶远远望着毫无招架之力的王林,叹了口气,一个好好的高手,被安逸的生活磨灭。
“门主,我有东西要呈上……”
王林大声的呼喊着,试图让陶远远有了回心转意的心。
“等等。”
陶远远望着王林的真诚的模样,又看了看林音,而后挥手门人,放了王林。
但见王林三步一个趔趄,走到陶远远的面前,扑通跪了下去,而后从包袱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一个羊皮卷,高举过头顶,把它递给可陶远远。
“这就是你要给我的东西?”
陶远远看着小心翼翼的王林,又看了看他手里的羊皮卷,不明所以,这个王林单凭这个羊皮卷就想重返天门山,他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正是。”
王林说着,不忘拍一拍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上,有王林躲避看守时,留下的狼狈痕迹。
陶远远此刻才注意到王林的衣物,俨然受了大的冲击,才变成这番的模样的——褴褛的衣服上,偶尔沾着些许的枯草,“你是说?”
“是,若不是我跑的快,怕是就回不来天门山了。”
王林肯定的望着陶远远,这份艰辛更加向陶远远证明了羊皮卷的珍贵性,“门主,你只要看了就会明白了,到时候若是不满意,我任凭门主处置,毫不含糊。”
此刻的王林想尽一切办法要留在天门山,他不能让陶远远赶出了他去,到时候他不止会一无所有,说不定性命都不保。想到这,王林咽了咽口水,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陶远远忐忑的接过这来之不易的羊皮卷,仔细打量了羊皮卷,除了上面的图案,陶远远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就是这个?不过我也看不出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陶远远将羊皮卷递给了林音,似笑非笑的望着王林,毕竟一朝为叛徒,时时都是叛徒。
“门主,切莫要小看了这张图,它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您看我这身狼狈就知道了。”
王林起身用手除下身上的狼藉,心里暗暗的祈祷着,期盼陶远远可以念在这件事上,留下了他。
“哦?是吗?你的意思是说这张图是萧燕国军事布防图?”
林音拿起手里的羊皮卷,微笑着望着王林。
这王林是不是把他们当成了三岁小孩子,随意画了一张图,把自己折腾的狼狈这,就可以说这图是布防图,他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嗯,这确实是萧燕国的军事布防图。”
王林得意的望着大厅里的人,显然他们已经相信了自己,就算是过去的叛逃,他们在此刻也会觉得是他的计谋罢了。
陶远远望了望林音,期许的目光,希望得到林音的肯定。毕竟,她对萧燕国并不是那么的熟悉。
“如此说来,王队长一直没有背叛乾琉国,只不过是潜伏在萧燕国,伺机而动,窃取萧燕国的军事布防图了?”
林音为王林分析着他在萧燕国后,所做的一切。王林就势下坡,连忙点头。
“门主,这一次你该相信我了吧,该同意把我留在天门山了吧。”
王林几句不离留天门山的目的,让林音有些怀疑王林,于是林音给陶远远使了个眼色,示意陶远远让王林先回避,再做打算。
“王林,我不能凭你的这张图,就贸然的把你留在天门山,不过也故念你舟车劳顿,可以在这休息,不过……”
陶远远故意买着关子,想要从中打量王林的异常。
“不过什么?只要门主愿意留下属下,属下任凭门主处置。”
王林知道陶远远借故想支开自己,他也不害怕陶远远他们会去查探羊皮卷的真假,只要他混进天门山,其他的事就都好办了。
王林心想着,嘴角露出难以觉察的笑容,这笑容仿佛在昭示着,王林坐在大厅的中央,美女翩翩起舞,中间那一个便是眼前的陶远远。
陶远远,今天我跪你,他日我会让你双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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