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天山门里,没有丝毫的动静,寂静的氛围,让王林觉得有些害怕。
陶远远的事,他也些许知道,连萧燕王都对她束手无策,更何况自己不过是一个叛徒罢了,他怎么可能跟这么一个睿智的女人抗衡?
王林心里想着,眼睛还不时的望着天门山。萧燕王对他礼遇有加,只不过是利用他,以达到潜入乾琉国,称霸中原罢了。这陶远远估摸着没有那么“好心”,要知道当初他为了博取萧燕王的信任,他可是彻彻底底的背叛了陶远远。
陶远远会相信这样一个人吗?她会重新信任他吗?如果真的发生了意外,他该怎么办?是不是甘愿尸骨无存的遗留在故土?
可是,万一陶远远愿意相信他,而自己又在蓄谋更大的阴谋,自己能否脱离良心的谴责?
王林心里盘算着,脚却不自然的向后退去,他不能这么做,已经错过一次的王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面目可憎,自己的卑鄙无耻。
“啪嗒。”
慌乱间的触碰,着实把王林吓了一跳,他紧张的望了望天门山,看守没有丝毫的动静。
王林手捧着包袱,紧闭着双眼,蜷缩的蹲在黑暗里,祈祷着。
“谁在哪里?”
然而,天不遂人愿。王林的不安躁动,引起了看守的注意,看守手举着火把,走向密林深处,王林藏身的地方。
也许王林掩藏的比较好,看守走到跟前,没有发现眼皮子底下潜藏的王林,王林心中窃喜,暗骂看守愚笨的同时,鄙夷不屑的瞥了眼天山门,这陶远远也不过如此,培养出这些个酒囊饭袋,却还被信使吹嘘着。
王林一边心里盘算着,一边在驱赶不识时务的快马。只见它,不分时间的啼嗒着,低沉的嘶吼让去而复返的看守又折了回来。
“你是何人?”
原本想要离开的王林,尴尬的冲看守笑了笑,本就对乾琉国有愧,对天山门有愧的王林一时语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有暗暗的咒骂着那匹快马。
“该死的畜生,老子要是能活着出去,你给我等着。”
从王林的牙缝里蹦出恶狠狠的咒骂声。
“说话,你是何人?”
看守依旧不依不饶的询问着鬼鬼祟祟的王林,手里的剑早已指向了王林的咽喉,只要一个动作,王林没有逃脱,就会成为剑下的亡魂。
“我……”
王林趁着火光,上下打量了这个伪装极深的看守,这才发现之前没有看到他们,乃是夜行的装扮,王林开始责骂自己,若是早些赶来,洞悉了陶远远的办法,那么潜入着天山门是没有丝毫的难处。
“快说。”
凌厉的剑锋一转,王林脖子上感觉到些许的冰凉。
“只不过是一个赶路的人罢了。”
王林的手紧紧的攥着羊皮卷,这是他的保命符,但仅仅是在陶远远面前,眼前的这个人,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上层人士的事呢。
“赶路的?你胡说,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你到底是谁?”
看守一把抢过王林手里的包袱,没有多余的行囊,只有一张羊皮卷而已。而这个口口声声赶路的人,见看守夺过了羊皮卷,心里些许的不安,让他不自觉的向马跟前移动。
“你给我老实一点。”
看守向后做了个口哨,一个身影便闪进了天山门内,不一会的功夫,便有人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王林?”
借着火光,老远的黑暗里,传出了王林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抓着他。”
王林正在搜索着过往的记忆的功夫,看守已经牢牢的禁锢了王林。
“好大的胆子,我还当是谁深夜里赶路,原来是你?萧燕王的座上客。”
昔日里跟王林一同执行任务的赵辛走到王林的面前,眼神里透露出对王林鄙夷不屑的神情。
“怎么这身装扮,难不成萧燕王冷落了你?”
刚才匍匐在草丛里的王林,把自己弄的有些狼狈。王林低头望了望自己,眼前一亮,记上心头。
“一言难尽啊,我此刻来有重要的事情跟门主交代,不想却闹出了这般的笑话。”
王林避重就轻的说着,毕竟眼前的这个人还不如自己,他实在没有必要跟他多说什么。
“是这样吗?”
赵辛示意看守的门卫好好的盯着王林,这个人是一个叛徒,因为他的贪生怕死,让他们乾琉国受创的罪魁祸首,“王兄,我得公事公办。”
赵辛耸了耸肩,眼睛微微一闭,似乎在冲王林诉说着他的无奈。
被紧紧禁锢着的王林陪笑着,忍气吞声的接受着赵辛的冷嘲热讽,私心却想着,这所有的一切,怕并不是天门山的规矩,只是赵辛为了报昔日的恩仇,做下的决定罢了。
王林想到这,无奈的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踏入天门山,所以才孤注一掷的王林,此刻才真正的体会到被人抛弃的、被熟悉的人欺凌的感觉。
然而,此刻他不能这么想,萧燕王的承诺像一张无形的网,紧紧的包裹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只要能够见到陶远远,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王林撇了眼天山门,越到跟前,王林越发的不安,脚好似灌了铅似得,让他难以移动。
“别再这给我装死,给我押进去。”
赵辛警觉的向周围打探了一番,他的小心翼翼让王林都感觉到粗犷的他,变得警惕起来,也难怪乾琉国一再的取得胜利了。
“放开我,我自己可以走。”
王林一把挣脱看守的束缚,被捆束着的王林,慢慢的跟着看守进了天山门的大厅。
王林环顾着熟悉的地方,那份**,让他不寒而栗。
赵辛似笑非笑的望着他,让王林有些不自然,深怕被人洞悉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王林在陪笑之后,便收了目光,低头站在一边,等待着陶远远他们的到来。
“什么?你说王林回来了?”
陶远远一边整理了身上的衣服,一边就要往外走。
“是的,此刻人就在大厅,等待着门主的问话。”
随从难掩心里的喜悦,向陶远远喋喋不休的诉说着经过。
“好了,你且去通知四大首领,我一会就过去。”
陶远远突然站立在那,冥思苦想了一阵子,便去告诉林音这个消息。
“你是怀疑王林有问题?”
林音安抚着躁动不安的陶远远,还没有见到王林的陶远远,显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不过,林音对突然回来的王林也有些怀疑,这个人曾经不折手段的获取萧燕王的信任,此刻又因为乾琉国形势大好,见风使舵。怕只怕,也正如陶远远顾虑了,王林不会安心的待在乾琉国,乾琉国还会被王林出卖。
陶远远眉头紧锁,冲望着自己的林音点了点头,看来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傻丫头,人还没见,我们就不要凭空猜测了。”
林音用手轻轻的安抚陶远远紧皱的眉宇,“若是这样,我还真得考虑考虑,是不是该娶你了。”
林音故意打趣着陶远远,试图舒缓他的不安。
“你,好讨厌,你娶不娶我是次要的,你得看我愿不愿意嫁给你。”
陶远远撅着嘴,嗔怪的望着林音,娇羞的模样让林音我见犹怜。
林音摇了摇头,冲着陶远远笑了笑。
“你笑什么?”
陶远远一记粉拳打在林音的身上,她就知道林音又在欺辱她了。
“没什么啊,还真的觉得信使说的没错,一介女流。”
林音故意学着信使的口吻,奚落着陶远远。
“嗬,连你也取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王林。”
陶远远娇柔的伏在林音的身上,近日的压力,早就让她透支了。如今,王林的出现,又让她刚刚舒缓的精神,紧张了起来。
“好了,无论王林此番来的目的是什么,我们总是要见的,毕竟一个时候出现,你不觉得王林有些诡异吗?”
林音详细的为陶远远分析着,桌子上的烛焰将二人的模样映射在窗户上。
陶远远频频点头,满意的躺着林音,他总是能够在陶远远无措的时候,替她排忧解难,扫除困惑。
此刻的陶远远深情的望着林音,感谢着林音这一路的陪伴。
“傻丫头。”
林音一把揽过这个警觉的女人,对她的怜爱又加深了一步。
“我们走吧。”
安抚了良久的陶远远,冷不丁的想起她找林音的目的,兀自的站了起来,险些碰到正要亲吻陶远远的林音。
“你呀……”
林音怜爱的指了指陶远远的额头,知道此刻她的心思并不在这,于是便带着陶远远,偕同四大首领来到了天门山的大厅里。
此事的王林不自觉的做些一些小动作,妄图掩藏自己内心的紧张,听到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王林知道,他今日要面对的真正的难题来了。
不一会的功夫,大厅里,陶远远他们已经坐了停当。但见陶远远的一个手势,赵辛迎合了一个是,便给王林松绑了。
王林一边用手轻轻的揉了揉被禁锢的发酸的手腕,一边偷偷的睥睨大厅正中,陶远远他们的形态。
但见,大厅里四大首领愠怒的望着王林,而正中的陶远远没有丝毫的变化,看不出她对自己的态度。
王林惴惴不安的望着身后林立的高手,他知道此番要多下一番的功夫,才能保全自己的小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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