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远远快速的给萧燕王整理着外衣,这雀跃的状态,让人很容易就能联想的出陶远远很想去看萧燕国的军营。
旁边的掌事太监蹙了蹙眉头,望着有些得意忘形的陶远远。这个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自己本就是一个俘虏,被抬举后才当了丫鬟,可是看她的心里根本就不是彻底服气的。
“大王……”掌事的太监望着萧燕王身边的陶远远,欲言又止。
萧燕王知道掌事太监的意思,无非是觉得陶远远是乾琉国的人,处处都不方便,甚至可能走漏消息。
萧燕王没有说话,狠狠地瞪了瞪掌事的太监。这个他也想到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区区一个女子,怎么可能逃得出这么大的萧燕国。
“陶姑娘,辛苦你了。”萧燕王望着内室帐篷里的凌乱,又望了望陶远远,示意她把这里收拾干净,以此作为去军营参观的条件。
“这……”陶远远有所迟疑,毕竟这凌乱的内室,是男人的房间,凌乱的被窝里,有些萧燕王熟悉的味道,在陶远远的意识里,除非是非同一般的人,或者是近侍才会做这些事,而她陶远远是乾琉国的人,不是亡国奴,是林音的爱人,不是萧燕王的近侍。
“怎么,陶姑娘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萧燕王肆意的践踏着陶远远的自尊,肆意的剥夺着陶远远最后的尊严。
他真的想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大的忍耐力,让她心甘情愿做这么多,本不该是陶远远做的事。
他可以暴戾的褫夺陶远远的尊严,但是他不能让陶远远臣服在他的脚下,做他的谋士。
陶远远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她是个丫鬟,她该受到这样的礼遇,她是个丫鬟,她该做这些事,更重要的是,她是个俘虏,想要苟活着回到乾琉国,她也必须做这些事。
陶远远强忍着心里的不悦和不甘,这是她轻敌的下场。
“大王,怕是这么做,大臣们有微词。”掌事的太监在萧燕王的耳畔,轻声的耳语着。
“大胆,本大王金口一开,不容置喙。”萧燕王才不管大臣的意见,兀自的咆哮着。
整理寝殿的陶远远停了手里的活,偷听着,但是当她听到萧燕王的话之后,怀着忐忑的心,小心翼翼的整理着。
眼角蓦然的出现了晶莹的泪水,这泪水是对过去的悔恨,对轻敌的悔恨,对三首领他们逝去的伤心。
今日的陶远远,只要能够得到有关萧燕王的一切,让她做什么,她都愿意,只要活着,她就一定要在萧燕王进攻乾琉国的时候,告诉林音他们,她在萧燕国得到的消息。
“陶姑娘,好了吗?”坐在一旁观察陶远远的萧燕王兀自的说着,“你哭了?”
“哦。”陶远远心不在焉的回答着萧燕王的话。
而在这一刻,萧燕王从陶远远的眼神里读到了些什么,这个女人虽然理性,但是还是一个感性的动物,毕竟女人总是女人,总是水一样的女人,任何一个心灵的触碰,哪怕是侮辱,都会让他痛哭流涕。
“大王,远远还是不去了吧。”陶远远扔下了手里的东西,准备离开这寝殿。
“怎么,陶姑娘不好奇,当日自己的将士,是死在怎样的铁骑之下的吗?”萧燕王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望着就要远去的陶远远,冷冽的声音里,格外的刺激人。
“冲啊……”昔日厮杀的场景蓦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乾琉国的士兵被萧燕国的士兵团团的围住。
陶远远被层层包裹在里面,看不到出路,只看到一个个倒在地上的士兵,还有肆意喷溅的鲜血。
“门主,快走……”三四首领身上万箭穿心,嘴角渗出殷红的血迹,时刻的提醒着陶远远,让陶远远不知该如何去做。
那种刻骨铭心的刺痛,怎么可能让陶远远一下子释怀,只是今日的这般侮辱,让陶远远更加难以接受,原本萧燕王的同意,自己该欢呼雀跃,如果能够看了萧燕王的军营,对乾琉国,那是极好不过的。
但是,陶远远看的出,萧燕王的手下已然有了微词,怕是自己去军营参观的事,也会随之土崩瓦解,不如来个欲擒故纵,让萧燕王下不来台,坚持自己去兵营参观。
“我……”陶远远兀自的向后退着,她哪里不想知道啊,“想,但是我怕控制不了我自己。”
萧燕王满意的望着陶远远,果真如他猜测的那般,她果真对过去的事难以释怀,如此一来,陶远远去了兵营,看到训练有素的他们,反而对萧燕国有百利而无一害。
“大王,远远谢您的美意,我想远远还是告辞吧。”陶远远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毕竟她是一个俘虏,她能活着是的谢谢萧燕王。但她我是乾琉国的领导者,她也该有自己的傲骨才是。
“怎么,陶姑娘是怕了吗?”也许正是陶远远的百般闪躲,让萧燕王更加希望陶远远能够去他的兵营。
“怕?”陶远远深邃的双眸被氤氲笼盖着,泪眼汪汪的神情,让人我见犹怜,“我当然怕,我怕我不能够喝其血,吞其肉,我怕我不能杀了他们,我更怕我不能够去这兵营。”陶远远侧目,瞥了眼萧燕王身后的掌事太监,但见他的脸一红一白的,“大王,远远谢大王善待俘虏,只是这些个活,远远怕不能够胜任。”陶远远说完,便扬长而去。
果不其然,内侍在的议事厅里,萧燕国的大臣虎视眈眈的望着忤逆萧燕王的陶远远。
这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大胆、沉着,让人难以琢磨。
“大王……”掌事太监想问萧燕王,是不是把陶远远抓了回来。岂料被萧燕王打断了。
“随她去吧。”萧燕王饶有兴致的望着陶远远的背影,这个女人却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在想着自己的国家,比起他的大臣来说,陶远远是优秀的不是一星半点了。
沉寂的清晨,偶有着鸷鸟的鸣叫,心烦意乱的陶远远徘徊在军营的外围,等待着奇迹的出现,但愿自己如此这般,不会弄巧成拙。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一出内室的萧燕王冷不丁被这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只是陶远远的猜测,如今看到这阵仗,却是佩服陶远远的聪慧。
明知道不可为,断然不会让自己受到丝毫的委屈。
“免礼。”萧燕王愠怒的望着议事厅里的大臣,各个虎背熊腰,都比陶远远健硕,不知为何就容不下一个陶远远,难道只是因为她是乾琉国的人?
“大王,可不能让陶远远迷惑了大王的心智。”大将军苦口婆心的劝慰着他们的君王。
迷惑?萧燕王十分不解,怎么会有这般的说辞?迷惑。萧燕王恶狠狠的瞪了眼身后操心的掌事太监,他总是再给自己制造着谣言。
掌事太监望着萧燕王冷冽的目光,不由的向后退了退。
“你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吗?”萧燕王义正辞严的说着,威严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的大臣。
“大王……”各位大臣欲言又止的神情,再次的预示着萧燕王的论断,他们是笃信了自己大王确实是因为垂涎陶远远的美色才会留她在自己的身边的。
“够了,在你们眼里,孤王就是一个荒淫无度的君王吗?”萧燕王勃然大怒,这群臆测君王心思的大臣,做正事,丝毫没有他们的事,如今反而是揣测皇上的心思。
“臣惶恐。”大臣们扑通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萧燕王这话说的极重,一句一句都砸在了大臣们的心里。
“本王知你们各个为国事操心,只是各位爱卿,有什么不解,不要妄自断言,这是大忌讳。”说完瞪了眼身后的掌事太监。
“大王,既然大王不是因为陶远远的美色,大王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让她又做丫鬟,又服侍,现在还让她看兵营,臣不知,为什么?”大臣一股脑的把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各位爱卿,陶远远乃是乾琉国的君王,能够成为领导者,让男人臣服,必有她的过人之处,孤王也了解了些,如果这个女人能够为我所用,乾琉国就会唾手可得。”萧燕王憧憬着,陶远远投降萧燕国的事实。
“大王,陶远远只是俘虏,若是她有心归顺,我们也得防止她有二心。”大将军语重心长的说着。
二心?萧燕王望着异想天开的大臣,若是陶远远此刻决定归顺了萧燕国,他怎么可能会出了这么多的主意,苛责陶远远,借机打压他的士气,打磨她的心性,让她彻底的臣服自己。
“爱卿,孤王知道你们的顾虑,只是这陶远远从未说过她要归顺我们萧燕国,怕是想让她有二心都难。”萧燕王话里有话的说着,眼睛还情不自禁的瞟向自己的大臣。
若是他们如陶远远一般,怕是萧燕国早已成为了中原的霸主,哪里还需要,他们劳师动众,辛苦东奔西走。和你说不定,萧燕国连内忧也已然得到了解决。
议事的大厅里,大臣们听到陶远远并没有归顺,而萧燕王决定让陶远远去参观兵营,大臣的意见更大了,既然陶远远跟萧燕国没有任何的关系,凭什么让陶远远知道属于萧燕国内部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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