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外楼阁看不真,只闻鸡犬频传音。
亭边飞花真如雪,妖魔无稽笑世人
因绣花低头太久,眼冒金星,脖子酸痛,早就坐不住了慕容凝烟,听柳絮答应今日不练了,如逢大赦,腾的就站起来,顺手在花瓶里取了一只柳絮采摘来的栀子花,放在鼻前深深嗅了下,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栓,伸懒腰捏脖子,柳絮儿在一旁脸红地悄声说:
“小姐,您累了我们还是回房,我帮您揉揉脖子捏捏肩吧!”
“不用,我自己揉揉就行,咱出来呼吸下新鲜空气吧!”
“行到是行,只是小姐别再伸懒腰了,给那些耳目看到又该乱嚼舌根,说小姐没有规矩了。”柳絮在慕容凝烟耳旁斗胆说道。
“好好,我不伸懒腰了,不过瑜珈总可以练吧?”慕容凝烟心想,古人破规矩真是多,连伸个懒腰都不行。
“瑜珈是什么?”柳絮满腹疑虑地想,小姐不仅失忆,好像性情也大变,这样下去往后还不知要多受大小姐多少罪。。。
“瑜珈是一种通过一些健身运动技巧,改善人们生理、心理、情感和精神方面的能力,是一种达到身体、心灵与精神和谐统一的运动方式。”
“只要不出格就行,小姐,您能答应我,我说话您不生气吗?”
“在我面前你尽管直言不讳,想说什么就说好了。”慕容凝烟知道,肯定是柳絮又觉察出她与原主的什么不同来。
“那我就说了,小姐,咱女儿家应该笑不露齿,行不露足,走路的时候步子要小一点,轻轻的移动,并且不能发出声响。”
“好,从现在起,我哪儿做的不对,你就及时帮我纠正好吧?”
“好,小姐坐累了我们正好走走,现在就跟我练习走路吧!”
柳絮在旁边步伐轻盈,长裙遮住脚,给人感觉象是轻轻飘过,见烟儿盯着脚部看,就微微提起裙角,说上身要保持端正,双手自然下垂或者互握于小腹前,脚下用小碎步轻快的移动,烟儿照做,很快就掌握要领,心想这个还不难,bingo!
“柳絮儿,再教我些礼仪吧!”
柳絮又教慕容凝烟如何行礼,道万福的姿势和一些礼仪常识后,两人金莲轻移回房去。
主仆二人刚到门口,迎面遇上来看女儿的李氏,“给母亲大人请安!”慕容凝烟现学现卖,有模有样的给李氏道了万福。
“烟儿今儿感觉身子如何?”李氏拉着慕容凝烟的手问,
“娘,烟儿感觉有点饿了。。。”慕容凝烟有点不好意思的依偎在李氏的怀里。
“感觉饿了是好事啊,说明身子在好转,柳絮儿,快去给小姐拿些点心来。给厨房说以后小姐用膳时间提前半个时辰。”
“是,奴婢这就去!”
“娘,您教我弹琴吧!我都忘干净了。。。”晚饭后烟儿红着脸说。
“好啊,只要我的烟儿想学,娘天天教你!”李氏笑容满面地说着,便拉着慕容凝烟的手来到古琴前坐下。“烟儿,先弹一曲给娘听听!”
烟儿自知从来没弹过,尴尬地说:“娘,您还是从基本开始教我吧,我全部都忘干净了。。”
李氏说没关系,我们从头学起。遂教烟儿从识琴,识琴谱,基本指法开始学起。
练着练着,不知不觉夜已深,外面起风了,油灯摇曳几下差点被风吹灭,柳絮赶紧起身去关窗户。
正在这时,外面传出一阵嘈杂声,便问丫环外面发生了何事,有丫环说:
“这几天听奴婢们都在说王妃疯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拿剪刀将好好的衣服绞坏。”
“什么?王妃好好的怎么会疯?休得瞎说!”李氏训斥那长舌的丫环。
“不要杀我呀!不要杀我呀!”突然,所有人都听见这是王妃的声音。李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对慕容凝烟说:
“烟儿,随娘去看看王妃这是怎么了。”
慕容凝烟点点头,便拉着柳絮随母亲一起来到福熙阁外,家丁丫环围满了人。幽暗的月光下,只见王妃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屁股坐在一棵海棠树下,死死拽着树干不松手,眼睛盯着前方,嘴里重复嚷嚷着:
“我不想死,不要拉我去啊!我不想死,不要拉我去啊!”
声音凄厉悲惨,李氏正欲上前扶王妃,“你别过来,求求你,你不要过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王妃突然站起来,闭着眼睛对周围一阵拳打脚踢,让人不敢靠近。
正在这时,王爷悄悄走过去,紧紧抱住王妃,并轻轻在她后背抚摸着,嘴里说着:
“不怕不怕,我们回屋去。”
王爷小声吩咐管家赶紧请大夫来。
福熙阁内,王大夫瞧过后给王爷一膝盖跪下说:
“老朽真是老了不中用了,瞧不出病来,请王爷另请高明吧!”说完不等王爷发话,起身收拾药箱走了。
接二连三请了好几个大夫,也都只把头摇,说另请高明,这可难坏了王爷。
已经好几天了,王妃不吃不喝,面色惨白,时而唱时而跳,时而哭时而笑,时而累了,安安静静睡得正好,突然就像从噩梦中惊醒,捂着耳朵扯着头发,嘴里大声喊叫快来人啊,救命啊!
真真愁坏了王爷,只得向上面告了假在府上照顾王妃。远近闻名的大夫也都找遍,王妃的病情不见好转不说,还愈演愈烈。
这日,天空下起大雨,王爷看着日渐消瘦,神智不清的王妃,仰天长叹,好端端的如何竟成了这般模样?
正在这时,家丁突然来报:“启禀王爷,府门口站着一位手拿拂尘,头发胡须全白的道士,嘴里直呼,偌大个王府,居然充满妖气。 ”
王爷闻讯后:“什么?赶紧把道士请进府来。”
道士见到王爷便打了个稽首道:
“王爷,大事不妙啊!贫道路过贵府,闻得一些妖气,近日来,府上可有怪事发生?”
正说着,只听家丁跑来禀报:
“王爷,不好啦,马厩里不知为何突然在冒烟。”
“这下雨天怎么的还走水了?赶紧去灭火,并查明是何人所为。”
“府上妖孽一日不除,此等怪事便一日不绝。”道长象煞有介事朝院子各个方向看了看说道:
“道长的意思是,马厩走水为妖孽所为?”
“正是如此。”道长捋了捋长长的胡须,神情凝重地说:
“道长刚才问府上近日是否有怪事发生,到真有怪事一桩。令本王焦头烂额,若道长能伸援手,日后本王定当重谢!道长先随本王去看看,这下雨天为何会走水。”
说话间,道长随王爷一起来到马厩,只见一大摞稻草正自顾自的燃着,浓浓黑烟弥漫整个王府,管家正带领家丁和丫环们在提水灭火。
“府里上上下下听好了,全给我将今日行踪如实报来,必须有人证明。”
结果不大一会儿,家丁和丫环总管各自报了手下行踪,由于今日一早就在下大雨,府里下人们都在府内,做些修缮和清洁之类的活儿,而且都是几人一组,中间无人离开。
王爷心想:霜儿在福熙阁陪她母亲屋里,她母女俩嫌疑可以排除,自己可以作证,只到刚刚道长来时,自己才离开王妃的房间,时间极短,不足以点燃一堆淋湿的稻草。
慕容凝烟和李氏在房里练琴,有两名丫环服侍,主仆并无一人离开房间半步。
这些都不重要,最主要的是,管家说他当时正带人在修缮马厩对面的饲料房,对面看得一清二楚,压根就无人经过。
道长神神秘秘将王爷拉到一边说:“王爷不用费心了,依贫道看,此事不是人为,借一步说话。”
“道长请到本王书房一叙!”
墨渊堂内,丫环为王爷和道长奉上上好的碧罗春后退下,屋内只剩下王爷和道长二人。王爷呷了口茶开口道:
“刚才道长问近日府上有无怪事,倒还真有一件。王妃陈氏一向身体健康,最近突然疯疯颠颠,时哭时笑,时而安静时而打闹,时而胡言乱语,时而又像是受到惊吓。请了好些大夫都说无法医治,还望道长指点迷津。”
“府上最近是否住有生人?”
“府上并不曾有生人来过。”
道长一听此言,然后掐指一算,接着将脸拉得老长,生气地站起身说:
“哼!既然王爷不相信贫道,不讲实言,那贫道留下来只是自讨没趣,还是离开的好!”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道长别生气!本王绝对没有欺骗道长。”王爷赶紧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拦住道长。
“好,贫道再信王爷一回!”道长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只罗盘。
只见那罗盘的指针突然一个劲的摇摆,道长瞬间脸色大变,大叫一声“不好!”
“道长,怎么啦?果真有问题?”王爷见状也紧张的凑过来盯着那罗盘看。
“府上东西方各是什么?”
“王妃陈氏和大女儿慕容凝霜住东厢房,二夫人李氏和二女儿慕容凝烟住西厢房。”
“王爷,这西厢房有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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