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路同炎猛的从床上做了起来,被雷轰隆的声音吓还没有缓过神来。
“唉——”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自从那一天张权将死界和地狱的界限打破之后,人界就陷入了混乱之中,末日末日末日几乎成为了所有人认定的事情,在猛然间出现的怪物和鬼魂索命之下,人类陷入了绝望之中。
而最让人痛心的是,所谓死界、地狱的两大主宰,却在这个时候分道扬镳,只是因为一个女人。
不,说是因为一个女人还太冒失,准确来说,是因为更多的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
无可否认,现在应该最开心的便是在MMP大本营里面操纵者一切的幕后大Boss——张权,他现在不仅拥有了可以条令万妖的,幌妖幡,似乎才跟那些地狱的麻杆达成了共识,可以让他们在人世进行各种的为非作歹。
而人类呢?白天他们要面临妖怪怪兽的侵袭,晚上呢,又要想方设法的躲避那些冤亲债主的啃食。
想到这里,路同炎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要命,他知道现在他的身边肯定有一直麻杆在作祟,想方设法的啃食他的灵魂。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床底下的金牌露了出来,只听得不知什么位置一声凄惨的鬼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其中包括脑袋欲裂的路同炎。
他穿着粗气,用枕头赶快把金牌盖住,一面它亮瞎他的双眼。
这个金牌是死月走之前留给他护身的,想到这里,他的心一疼。
死月,你到底在什么地方?
那是莫强求也走了之后,死月说她想要回死店。是的,那个时候大家都记得,五云老祖极力的反对她要回去,因为谁都知道死店再也不安全了。
“但是那里还有东西,而且自从偷盗事件发生之后,父亲已经给死店加锁了,死店不会让别人进来了。”死月说。
“别忘了,张权现在可不是以前的张权了,是,死店也升级了,但是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那个,”埃里克怀疑道,“咱们好像是魔啊。”
“不,”五云老祖坚定的说,“咱们现在是好人了。咱们是道。”
最后,死月像是厌烦了再解释,再征求许可了,她真的跟我到了爷爷家,只是,就在我往前推开门的后转头让她进来的时候,我便再也看不到她的踪影了。
后面只有埃里克和五云老祖,他们两个人似乎也是一脸的茫然,最后老祖儿一拍手叫道:“气死我了!这个小死丫头竟然把‘定’用在自己师傅身上了,真是岂有此理,哇呀呀呀呀——”
埃里克从旁边倒是没什么,乐呵呵的看了看眼前的我和五云老祖,说:“既然都散了,我觉得我也给回去了,现在整个人世都乱成这样,我也给回国跟家人们一起战斗了。”
说着,他身背后的两个龙翅膀瞬间展开,我好奇的问了一句:“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德国。”说完,埃里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路同炎,你要加油哦,下一次见面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吃饭。”
然后他就扑腾着翅膀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叹了口气,心中的失落感又添加了一份,刚想问问五云老祖怎么办,一低头却发现他也不见了。
这个团队,似乎就怎么散了。
我整个人还陷在无尽的悲伤之中,一种无助与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一直在我的心头浮着,让我整个人都蔫的像个傻子。
我整个人失落的推开门,往屋子里面叫了一句:“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但是迎接我的依旧是空荡荡的,连他妈回音都没有的寂静。这种寂静是我知道的,只有在我在炎夏的中午去墓地的时候才能感受道。
我这才想起来,作为高干的爷爷以及高干家属的奶奶一定早就被保护起来了,如果那样的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嘟嘟嘟嘟嘟嘟,电话那边的忙音真的有时候可以让人忘记一切,你越听越着迷,最后只得强制退出。
伯跃,没有接;爷爷、奶奶,没有接;霍诗柳,没有接;龙叔,没有接••••••这个世界,真的可能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当初酒吧里面喝多了的时候,霍诗柳总是跟我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哭吗?”说着,她就抓起了一大把纸摸眼泪,“不只因为我喝多了,当然,也是有可能,但是更多的是,我需要排毒,你懂吗?哈哈哈,你怎么可能懂,怎么些年,我都没有见过你红过眼,除了打仗前你兴奋,你是不是铁打的啊?为什么就没见过你伤心流泪呢?”
我当时哈哈哈的笑着继续灌啤酒,一边灌一边说:“我就是铁打的,不信你摸我腹肌。”
然后她便会哭着说我是流氓,给我一铁莲花。
但是,我想,现在我流泪,应该就是在排毒了吧。就是,不怕你们笑话,我就是觉得我现在排毒是把这二十多年的毒都排出来了,有点眼泪如大海淹城一样,可能会像是言情小说中的女主那般,哭的日月同辉,神崩地裂,鬼哭狼嚎——
诶?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愣了一下,赶快摸掉一脸的泪水,竖起耳朵去听。
那声音是从屋中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像是小偷一样,我小心翼翼的走进我们家的主屋,顺着声音寻到了爷爷奶奶的房间。
是小偷。放肆的在屋中翻找着一切可以他带走且可以换成钱的东西,他的怀中有一个大大的麻袋,就像是那些半夜出没在小区里面拾垃圾的人一样,在房中挑挑拣拣的放进袋子之中。
我没有说话,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后,掏出枪,静静的看着他。
他依旧忙活着手里面的东西,可就在不久之后他突然一个激灵的颤抖了一下,手上想要拿什么东西却想了想又放了下来,接着,他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慢慢的回国了头。
“啊——”
再看见我,不,准确的来说,在看见我手上的枪之后,他当时就叫破了喉咙,啪的跪在了我的身前。
我依旧看着他,像是自负的魔术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皮子耷拉到了一半,当他咽第一口口水的时候,我左边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当他跟我求饶的时候,我右边的眼皮微微动了动。
最后,当他不说话,只是颤抖的看着我的时候,我对他微微一笑。
“你来之前这里什么样子,你走之后就给我什么样子。”
说完,他的嘴角抽了抽,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不服气,我当时就火了,莫名其妙的上手就打了他一拳。
“你够厉害的啊,末日了都怎么勤快的加班加点,偷了东西还有人收吗?”
按理说,像我这种公职人员不应该怎么随随便便的就动手的,毕竟现在网络世界如此的疯狂,我也没有当个“红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都他妈的末日了,谁他妈还能管得了老子,说句不好听的,以后真的就给向人家贝高芬学习——以暴制暴。
第一次感觉很爽,是在暴走完一个人之后,我把已经晕厥后的小偷松开,余光瞥到了被他掀起来的床板。
我小的时候,爷爷家的床铺就是那种底下有一个暗层那种,当时小时候特别纳闷这到底是干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藏什么东西的,毕竟这个床铺的侧边三面都各有一把锁,你必须同时拥有三把锁才能打开。
可在我的记忆了,那三把锁重来都没有锁上过,就算锁上了,钥匙都会插在里面。记得当时小时候我最喜欢玩儿捉迷藏,最喜欢藏在的就是床铺地下的暗格里。后来长大了,有时候伯跃想起这个时候还跟我说:“你当时怎么喜欢藏床铺底下,以后肯定会当小三。”
“蛤?”我一脸疑惑,“为什么?”
“你跟哪个女的偷情
,人家丈夫回来了,你不就藏在床底下了嘛。”说着,伯跃趁机偷了我最后的三根肉串。
现在想起了,真是幸福,也不知道伯跃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我的目光再一次放在那床铺下面的暗柜,不由自主的走过去,目测自己还可以在里面躺一躺,我便扶着旁边的支架坐了进去。
躺在里面的硬木板上的时候,一股老人家的樟脑丸味道充满了我的脑袋,扰的我整个眼皮子都昏昏欲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神经舒缓下来,打了一个哈欠,就想怎么睡去。可是,我的心头还是有着无数的牵挂,那些东西挠着我的心,告诉我千万不能睡千万不能睡,外面还有一个贼,你刚才怎么羞辱他,他万一醒过来一定会杀了你。
但是,我却没有力气睁开眼睛,终于,我一使劲,整个人坐了起来,可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眼前看到了满脸鲜血站在我眼前的小偷。
他一脸的阴笑,要不是耳朵挡着,那嘴巴都可以咧到后面去了。
我看见他的双手抓着床铺盖的上沿,然后狠狠的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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