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我看见一只站立着还抽着烟烫着头的黄鼠狼是肯定会傻一脸,但是现在来说,由于刚才看见过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了。这只黄鼠狼就是刚才在我上厕所的时候窥视我脱裤子的那只,如果语言可以增加我的恨意的话,我现在这只眼睛上面有纱布,都拜他所赐。
大家也是知道的,黄鼠狼狐狸都是些急功近利者,它们苦苦修炼为了变成人或者大仙,当然,想要变成也不是怎么容易的,出了讨口封还有会一些法术的,当然,如果你不到讨口封的时候,那也需要你时时刻刻把自己打扮的是个人,准备好一切,去讨口封。
而我眼前的这位,明显就是怎么一位,烫着头掉着烟,要不是他是个黄鼠狼的形态,我真的会说这是于谦大爷。
这位像极了谦大爷的黄鼠狼一副大仙的样子看着我,他整整比我高出了一头,低着毛茸茸的脑袋嘬了口烟袋锅子,然后呛着直咳嗽。
我抽了抽嘴角,心头想着这位是过来找我麻烦还是过来搞笑的,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直起了身子,毛茸茸的爪子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眯着眼睛高深莫测的说:“小朋友,你想称霸世界嘛?”
卧槽······勒?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只黄鼠狼的嘴巴里面竟然会说出怎么一句话?更恐怖的是,为什么我觉得这是怪叔叔猥琐小姑娘前要说的话——“小姑娘,要不要吃棒棒糖?”
我一脸的痴呆,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这只黄鼠狼还傻傻的以为我被他的话震住了,突然两眼冒光,用另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放在我的肩膀。
然后我就被滚烫的烟袋锅子烫到了肩膀上的肉。
“啊——”
这只黄鼠狼很有野心,不,那不是野心,那是中二,这是一只中二的黄鼠狼。
自打我被他的烟袋锅子烫伤之后的1个小时里,他无不在说要让我跟着他一起称霸世界,还世界一个本来模样,问题是,世界的本来模样是什么?
我把云南白药石膏块放下,用纱布包好自己的肩膀,我算是知道了,这只黄鼠狼到底有多么的克我。
“······所以,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建立一个新的世界?还世界一个本来面目?”说着,坐在我身边凳子上的黄鼠狼看着我,那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充满着渴望。
我着实觉得这个气氛又些诡异,看着近在眼前的跟人一副做派的黄鼠狼,果断的回复道:“不。”
“为什么啊!”那双绿油油的玻璃珠是满满的的打击,它两只手撑着桌子紧紧的盯着我。
我能说什么?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
“拯救——”不对,它说它要毁灭世界,我现在要说拯救它不会生气的吃了我?
我偷眼观察它的样子,看上去这只黄鼠满脸的精明,便把后面的“世界”咽了下去。
“拯救什么?”它执着的问道。
“自己。”我无从否认,硬生生的转到了自己,继续道,“我现在很不好,我没有了灵魂,所以我要拯救我自己。”
“那你拯救完之后呢?要不要加入我的阵营?”黄鼠狼急不可耐的问道。
我一脸惘然,问:“你为什么怎么想让我加入阵营?你就不能找别人嘛?”
“不不不,”黄鼠狼大力的摇了摇头,它们连高草地斗不敢进,还有什么胆量改变世界嘛。”
我抽了抽嘴角,想要说我也不敢进,那全是一个误会啊,因为这个我可是还被泼过黑狗血的。
一提黑狗血,我这刚才被它划伤的眼睛开始疼,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捂着眼睛问它:“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眼睛划伤?”
黄鼠狼眨了眨大眼睛有些无辜的说:“那你怎么不说你吓唬我呢?你疯一般的冲我跑过来,我又跑不过你,肯定要反击啊。”
所以,我是自作自受?
呸!借口!
我刚要冲他撒撒气,就听门这时儿响了起来,随后大爷的声音响起。
“开门啊!小路!是我!”
听见叫门我赶忙起身要开门,突然想起来身边还有一位“大仙”,赶忙轰鸭子一样赶着它让它赶快离开。
“我就不能呆在这里吗?”绿色的玻璃眼珠子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冷哼一声,道:“可以啊,只要你不怕被人抓起来炖肉喝汤拿你的皮毛做帽子。”
我本是吓唬吓唬它,没有想到它竟然如此胆小,听到我说的话,立马瑟瑟发抖,受伤的烟袋锅子都不要了,往地上一趴,一溜烟的消失在了黑暗的小院之中。
我看着它忘记的烟袋锅子,拿起来放在身后,随后到了房间去给大爷开门。
“真是邪性。”万大爷进来之后第一句话这是怎么一句。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原因,但是感觉到老大爷那期待的目光,我只能装的一脸好奇的问:“怎么了?”
万大爷听我怎么一句,叹了口气继续道:“邪性死了,被黄鼠狼绊倒掉进坑里面难道不邪性吗?”
我点了点头,认同了他的话,继续问道:“严重吗?”
“更邪性!”万大爷生气的把医药箱往桌子上面一扔,骂道:“什么事儿都没有,还捡到了10块钱!”
我再一次点了点头,附和道:“太邪性了!”
“嗯?”万大爷的眼神有些不满。
我尴尬的往后退了一步道:“不邪性。”但似乎这个回答也不能让他满意,我也只能继续尴尬的往后退去说道:“晚安,早休息啊,大爷。”然后抹头就往自己屋里面跑。
说实话,有时候人就是奇怪,自己说什么都可以,别人说出来自己听上去就满是不满意。怪不起,有人会说出“人是恶之根源”这样的话。
回到屋中,我打了一个哈欠,眼睛的疼痛和肩膀的烫伤让我无时无刻不想在睡梦中得到缓解。
我歪歪扭扭的往炕上躺去,懒得根本不想脱衣服,把鞋一踹,盖上被子就睡下了。
我是被大爷的太极拳口令喊醒的,其实我困的还想继续睡,但是那声音实在刚强有力,根本不给我机会。最恐怖的是,刚刚有一点清醒,我就觉得后背硌的生疼,往后一摸,掏出来一个烟袋锅子,这才想起来昨天的黄鼠狼走的时候落下了。
我把烟袋锅子放在了炕头柜上面,起身出去跟大爷打招呼,大爷看见我之后满脸的不开心,我知道那是对我这种懒惰人员的蔑视与批评。
洗了一把脸之后,我的精神好了很多,但是依旧两眼迷离的不停的打着哈欠,吃饭的时候险些把脸扣在了面汤里面,彻底惹怒的大爷。
“你不说要找人吗?找什么人?”大爷夹进去一口咸菜问道。
“张权。”我回答道。
“张权?”大爷听到名字后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是不是不是我们村子的?”
“这不是沙窝村?”我担心的问道。
“是啊,这就是沙窝村。”
“蛤?”我整个人都愣了。
这是沙窝村,但是这个地方没有张权?不可能啊,张权当初做村支书就是在这里啊,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
“那张攀权了?”我再一次问道。
“张攀权?村里面的老痞子?”万大爷一脸惊讶,“他前些日子上山了,后来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你怎么会认识他?他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混蛋啊!”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呆呆的往后靠去,却忘记我现在做的事凳子不是沙发。
万大爷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刚才那一摔似乎把我尾巴骨給摔断了,我现在屁股疼的要命,呲牙咧嘴的趴在炕上,看着大爷从医药箱拿出针灸针。
“哎呦呦,至于嘛?还有,话说你到底跟张攀权什么关系,我看你这小同志不像坏孩子,怎么认识那种人?”说着,万大爷扒开我的裤子,在我的腰部戳了我一针。
一阵脉冲酥麻的感觉钻到了我的头顶心,我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战栗。
这阵疼劲儿过去之后,我吐了口气问道:“张攀权真的没回来?”
“不知道,但是听他们上山的猎人说,看到了张攀权的尸体,被狐狸吃了。”说着,万大爷又是一针,直接把我给疼晕了。
当然醒来的时候,针灸针已经从我的腰部消失了,我把裤子提上来,想要起来去厕所,一抬头便看见万大爷拿着烟袋锅子在仔细的看着,看见我醒了之后,好奇的问道:“这······你从哪里弄来的?”
我眼珠子转了转,说道:“捡到的。”
“哦?”万大爷疑惑一声,“不可能怎么巧吧。”
他的声音很冷,根本就不是疑惑,而是肯定的语气对我实施精神上的压力,我突然觉得这个烟袋锅子可能并不简单,那种中二黄鼠狼到底从哪里弄到的这个东西?
“怎么了?”我有些紧张的问他。
“没什么,”万大爷没有什么表情,他的头从刚开始就怎么低着,手上摸着那根烟袋锅子的烟杆,最后将其举起来放在我的眼前道:“你看看,上面有什么字。”
我眯上眼睛,仔细的看了看,在那烟袋锅子的木头杆子上竖着刻着两个字——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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