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权?难道是张攀权?如果是真的话,那么就说明这根烟袋锅子的主任就是他!可是,它为什么会在那只中二黄鼠狼的手上?他明明已经死了,除非——
无数可能在瞬间在我的大脑中闪过,可就算我觉得已经面面俱到,却还是落下了一个最关键的。
万大爷看着我,眼睛有些危险的眯着,这眼神不言而喻,他是在怀疑我。
是的,就算不是他,作为一个警察的我,也会先怀疑我自己。毕竟现在张攀权不见了,而他的东西现在又在我的身上,要不就是我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我就是杀死张攀权的人。
他的眼睛还入刚才一般直勾勾的看着我,此刻我的大脑不停的旋转,寻找着合理的解释。而就当我想要说些什么缓解现在这尴尬的气氛外来拖延时间的时候,万大爷开口了。
“这烟袋锅子可够臭的。”说着,他将烟袋锅子横在了鼻子底下,轻轻闻了一下。
我咽了口唾沫,实在没听懂,扯出一个笑问道:“有吗?”
“有!”万大爷斩钉截铁的吼道,然后将那烟袋锅子放在了我的鼻子底下,我轻轻一闻,还是什么都没有闻出来,但没有说,这个时候,万大爷呵呵一笑,继续道,“对不对,有黄鼠狼的骚气。”
“蛤、蛤?!”
这老大爷的鼻子是狗鼻子吗?
万大爷轻蔑的一笑,随后将这烟袋锅子放在我们两个人之间的桌子上,然后敲着桌子面道:“看来你小子,果真跟黄鼠狼有一腿。”
“蛤?!没有啊!您别怎么说,这烟袋锅子就是我在高草丛那里捡到了,觉得不错就留下来了,怎么、怎么还跟黄鼠狼有一腿了?还有,为什么要用有一腿这个词啊!”感觉就像是我跟那种中二狐狸有什么还没不清的关系一样。
“废话!黄鼠狼天生就爱变成美女勾搭男人,肯定是她迷惑了张攀权那个贪色的!然后教唆你杀了他!”
“万大爷,您这故事编的还够生动的,要不您写本小说吧。”
“你这个杀人犯!”
“诶诶诶——”
可能是我刚才的一席话激怒了这位深藏在社会中的自命不凡的“作家”,万大爷当时抄起烟袋锅子就往我的脑袋上面砸了过来,我脑袋被砸了一下,痛的要命,赶忙起身就往院子里面跑,而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面突然一阵黄光乍现,接着“嗖”的一声往天上一窜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我被刚才这如西游记一样的场景吓的愣在了原地,脑袋上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万大爷的一根烟袋锅子。可我刚想跑,就被这老头拽住了后面的脖领子拉了回来。
“大爷,您可是个大夫,不能杀人啊!”
“闭嘴,哪里怎么多话!”万大爷说的,松开手把我放开,同时手上的烟袋锅子也别在了裤腰带上。
我是一脸懵逼,突然觉又些恍惚,看着眼前的大爷顿时有一种他是一只老狐狸的感觉。
万大爷察觉出我热烈的目光,回头看向我,笑道:“老夫的演技还是可以的嘛。”
“是啊、是啊······”下一秒我就明白了这老狐狸到底在搞什么鬼,他为了无非就是把中二狐狸从自己的家里赶出去。
事实证明,老爷子却是有一手,想必刚才那道黄光便是中二狐狸逃跑的轨迹。
但是转过头想一下,他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演戏的呢?
“所以刚才的一切您都是在演戏?就是为了把它吓跑?”我怀疑的问道。
万大爷爽朗的一笑,道:“那道不是,至少中二狐狸伪装成美女迷惑张攀权我觉得我还是没有猜错的。”
在最开始被万大爷指点看到了烟袋锅子上面又张攀权的名字的时候,我也猜到过这些东西,但是这一切都不能相信,毕竟在我的那个世界我还是跟张攀权有过一面之缘的,而且如果不是他的话,死店到底被谁火烧了呢?
这个明明在所有关键事件都扮演着关键角色的人突然就被别人告诉我他死了,是他们骗了我,还是这本身就是骗局?
“你怎么了?”我突然间的沉默引起了万大爷的担心,他蹲下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手,把我的魂儿招了回来。
我一愣,抬起头看着他问道:“张攀权真的死了嘛?”
万大爷一愣,眨了眨眼睛,点头道:“那伙儿上山的人中有我的侄子,我侄子为人我知根知底,不会说谎的。”
我叹了口气,慢慢让自己从心底里面接受这个事实。
而就在这个时候,万大爷蹲下来坐在了我的身边问道:“怎么了?感觉你很伤心。”
我摇了摇头说:“伤心到不至于,就是又些疑惑。”
“什么疑惑?如果不介意的话,就问我老汉,我虽然不是万事通,但是这村子里面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都告诉我?”我眉毛一挑,觉得发现了好玩儿的事情,“那你告诉我,你刚才怎么在那烟袋锅子上面闻出黄鼠狼的味道了?”
“哈哈哈——这个,瞎猜的。”万大爷呵呵一笑,我的笑容立马掉了下来,但怕他有所察觉,又扬了上去,继续追问道:“哈哈哈,你没事儿瞎猜这个,是不是闲的难受?”
“小伙子,说话好听点,我只是依然不相信你清清白白和那黄鼠狼没有关系,才炸你一下的。”
万大爷继续呵呵呵假装着,而我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看着他的眼睛,想要抓住他的把柄,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大笑起来,然后将那个烟袋锅子从腰间拔出来,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包火柴,滑着火后点燃吸了几口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喜烟草’吧,果然不同凡响,黄家的东西果然不同凡响。”
我的身子开始远离万大爷,我突然觉得这个大夫藏着太深了,一把年纪了关棍一个人,谁知道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他感觉到我要溜走,突然一转头看向我,我条件反射的把身体停了下来,假装淡定的看着他,然后便听他对我说:“其实,我是一个捉妖人。”
所以说,已经向什么小说方向发展了嘛?
“所以说您老人家的鼻子怎么灵,当初我在门外说我是黄鼠狼然后泼我一身黑狗血是故意了啦?”
是的,我这个人很记仇的,比周星驰《食神》里面的方丈有过而无不及。
万大爷听我捯旧账也是一愣,随后挠了挠头说:“也不能怎么说,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咱们可都是社会主义的好青年啊——”
“你一个捉妖人跟我奖社会主义马克斯是在搞笑吧,呵呵呵呵——”我虚情假意的冷笑着,然后慢慢的伸出手想要掐死这个老不死的。
万大爷见我要进行攻击,非常快速的就站了起来,说道:“诶诶诶诶,小路同志,刚才我还救过你了,道行怎么高的黄鼠狼在院子里面出现,要不是我刚才灵机一动把它吓走,你我现在可都死无葬身之地了呢。”
“所以你的灵机一动就是打得我脑袋上无数个大包?!”
这个捉妖人真的就是搞笑来的吧。
万大爷求饶的往后错着步子,我逗了他一会儿也没有了兴趣,心中愁苦再一次涌上心头,一屁股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沉默无语。万大爷见我放弃了攻击,又开始沉思,严肃的走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道:“你和那黄鼠狼还是有点关系的吧?”
我眼皮微微一动,叹了口气说:“也是也不是,也就是昨天刚刚见过面。”
“怎么?”
“跟你一样,见我掉进去高草地之后还能活着活来,觉得奇怪,便过来看看,没想到竟然把这烟袋锅子落在这里了,今天回来估计也就是为了找这个烟袋锅子。”
“不光是为了这个烟袋锅子吧。”王大爷冷静的拆穿了我的隐藏,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我的心,毕竟还不在这里,我再一次问他:“您真不认识一个叫做张权的人?张攀权和他还有亲戚关系呢,好像是他的四大爷!”
但是万大爷还是摇了摇头。
我的肩膀也耷拉了下来。
大爷见我这样子,有些疑惑的问道:“小路同志,你为什么怎么在意这个两个人?张权我不认识他,我就不问了,但是这个张攀权他——
说实话,虽然我是个大夫,但我也是一个人,那个老痞子曾经打过我,抢过我的药箱卖钱赌钱,差点就害死了一个孕妇,所有人都巴不得它死。”
“所以呢?”我闭上了眼睛,“就根本没有这个人?那我回来干什么?是不是连张权这个人都死了,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就当我说完,小院的门“啪啪啪——”的响了起来。
我和万大爷同时看向大门,他吼了一嗓子问道:“谁啊!”
“老万啊!是我,老吴!咱们村里面新到了书记,你出来见一见啊!”
“诶!”
说着,万大爷起身去开门,我心头一愣,一股好奇感让我站起身,跟在万大爷的身后走向了大门处。
我不禁纳闷这是怎么了,正想着的时候,大门打开,我看到了一个和万大爷差不多大的人和一个跟我岁数不相上下的文质彬彬的眼镜后生。
那位姓吴的老头先看到了我,指着我道:“你就是那个从高草地里面安然无恙出来的那位小同志吧。”
我憨厚的笑了笑,回答道:“是的,是的。”
“没想到你小子厉害啊,这个高草地可是——”但是这话被旁边的年轻人生生的拦下了。
“吴叔,咱们可不能说这个啊。”说着,他拍了拍吴叔的肩膀,吴叔当时就身行一颤,闭上了嘴巴。
我眉头微微一簇,没有明白。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年轻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万大爷一眼道:“我是张权,本村信任书记,过来看一下您这位十里八村闻名的‘大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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