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都督靳云鹏是山东省兖州府邹县苗庄村人,18岁时,因生活所迫与弟弟靳云鹗投奔了袁世凯在天津小站督练的“新建陆军”,隶属于段祺瑞部下。后两度到军校学习。4年后,被选入附设炮队随营武备学堂第1期学习。毕业后留任教习,深得该学堂监督段祺瑞的赏识和器重,与徐树铮、吴光新和傅良佐同列而被称为皖系四大金刚。
辛亥革命之后袁世凯登上临时总统座位,靳云鹏经段祺瑞举荐任第5镇统制,并会办山东军务,同年9月授陆军中将,经段祺瑞向袁世凯保荐,再任北洋军第5师师长,1913年8月暂行代理山东都督,并加陆军上将衔,12月正式任命。两年后,又被袁世凯任命为泰武将军,督理山东军务。随之发迹,除经营济南的鲁丰纱厂等数家企业外,还有2.5万余亩土地。1915年,袁世凯密谋称帝,9月15日,他参与14省将军联名电请袁世凯登基。1915年12月被袁授封一等伯爵。
但是在靳云鹏看来,这个山东都督不好当。山东自古多响马,而且革命党还在日本人的庇护下蠢蠢欲动。除此之外,山东还有日本人和党卫军的势力,错综复杂,犬牙交错,靳云鹏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觉。
不过好在李默涵的党卫军至少在目前看起来是友非敌,靳云鹏为了对付居正等一班革命党,扩编了4个团的兵力,李默涵就偷偷卖给他不少军火。
靳云鹏和李默涵没什么交情,因此他特地亲自验收了这批货,一水的德国毛瑟,约有一半是全新的,还有一半是八成新的。
“这就不错了。”靳云鹏对这批交易很满意,毕竟价钱在那里放着呢,比从洋行那里买便宜了三成。
靳云鹏有一个爱将,名叫张树元,字少卿,山东无棣人。北洋新建陆军随营德文学堂肄业,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炮兵科毕业,时任陆军第五师师长、山东军务帮办。
“报告都督。第五师集结完毕,随时听候调遣。”张树元的面相很和善,眼睛不大,但是有双威武的剑眉,到也是不怒自威。加上此时一身戎装,十分威武。
靳云鹏对张树元说道:“少卿,李默涵在这个时候主动让出潍县和益都,其实是把我们放到火上烤。革命党当山东虎视眈眈,可这两块烫手的山芋我们又不能不接。送到嘴边的肉,不吃总是不甘心。”
张树元答道:“大帅放心,我张树元誓于潍县、益都共存亡。”
靳云鹏抬起手来,用右手拇指轻轻捋了一下唇上的八字须,说道:“少卿啊,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张树元站直了身子,一缩脖子,一低头,“大帅,卑职驽钝,请大帅明示。”
靳云鹏清咳一声,装模作样地往人少的地方走,张树元赶紧低着头跟上。
靳云鹏走到一个僻静的去处,这才对张树元说道:“少卿,你是我的心腹。你对我支持老头子称帝一事怎么看?”
张树元一紧张,答道:“卑职不敢妄议,一切都听大帅的。”
“啧啧~”靳云鹏一皱眉头,“你现在还有什么顾忌?”
张树元还是不放心,“大帅,您真要卑职说?”
“直说~”靳云鹏说道
张树元说道:“我听说老头子曾找人算命,那算命瞎子说他袁家天下合得八二之数,老头子只以为袁家王朝可以传承八十二年。卑职好事,也曾暗中找人占卜了一卦。也是说合得八二之数,但是这八二之数说的不是八十二年~~而是~”
“而是什么~”靳云鹏问道
“是八十二天。”张树元抬起头来说道,让张树元惊奇的是,靳云鹏丝毫没有惊讶和意外的表情。
靳云鹏长长叹了一口气,“天意啊~!”
张树元已经明白了靳云鹏的潜台词
靳云鹏又说道:“你我所卜的卦,居然都是一样的。看来老头子的天下是做不长了。”
张树元恍然大悟,说道:“卑职现在明白了,卑职会以保住第五师为己任。”
靳云鹏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少卿灵性。去吧。”
“是。”张树元向靳云鹏敬礼
驻守潍县和益都的是杨云龙部,已经由志愿军第四团改编成党卫军第一师第四团。对于李默涵要求党卫军撤出潍县、益都的命令,杨云龙有些不理解,但是李默涵的命令是不容许质疑的,杨云龙只能听命。
张树元知道党卫军的厉害,前来交接的时候到也客气。
“杨团长,久仰大名,鄙人是陆军第五师师长张树元。”张树元很客气地和杨云龙打招呼
杨云龙皮笑肉不笑地向张树元敬了一个礼,当然是党卫军式的。虽然杨云龙和张树元没有隶属关系,但张树元是师长,杨云龙只是团长,出于礼貌也得这么做。
“张师长,你们可算是捡了一个大便宜。”杨云龙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潍县外围的一圈堑壕,“我们把堑壕都挖好了,你们直接蹲进去就可以了。”
张树元一听这话不是很高兴,也说道:“大家都是中国的军队,和分彼此呢?”
杨云龙笑笑,说道:“这话哪跟哪儿。不过,我听说有人枪炮不够,造了一批木头大炮来唬人。”
张树元乍一听以为杨云龙又在讽刺自己,但是仔细一想,自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而且第五师也不缺枪炮,难道他说的是~???
张树元笑了笑,说道:“杨团长,本来我应该请你喝酒的,但是军务繁忙只能改天了。”
杨云龙背着手,答道:“不急不急,有的是机会。”
杨云龙走后,张树元的副官葛明德愤愤道:“这个杨云龙太嚣张傲慢了。”
张树元莞尔一笑,说道:“大丈夫能屈能伸,人让人家兵强马壮?”
葛明德岔开话题,跳下堑壕看了看,又用刺刀在土里挖了几下,“有一句说一句,这土木工式到做的不错。”
张树元说道:“人家能把日本人打得丢盔卸甲,那是白给的?怎么都得有两下真功夫。”
葛明德跳出堑壕,问身边的通讯兵,“立刻命令各部按照划好的防区布防,不得有误。”
“是。”
“报~”通讯兵手拿一份电报快步跑来
张树元拿过电报一看,原来是孙文发布的《讨袁宣言》,谓之:今袁背弃前盟,暴行帝制,解散自治会,而闾阎无安民矣;解散国会,而国家无正论矣;滥用公款,谋杀人才,而陷国家于危险之地位矣;假民党狱,而良懦多为无辜矣。有 此四者,国无不亡!国亡则民奴,独袁与二三附从之奸,尚可执挺衔璧以保富贵耳。呜呼!吾民何不幸,而委此国家生命于袁氏哉!自袁为总统,野有饿莩,而都下之笙歌不彻;国多忧患,而郊祀之典礼未忘。万户涕泪,一人冠冕,其心尚有“共和”二字存耶?既忘共和,即称民贼。吾侪昔以大仁大义铸此巨错,又焉敢不犯难,誓死戮此民贼,以拯吾民。
张树元对此有些不屑,嗤笑道:“孙大炮惯会说大话。”
“报!”又一个通讯兵小跑而来,“大帅来电。调第十旅第二十步兵团及一个炮兵营组成征滇军,即日开赴西南前线。”
“什么?”张树元大怒,“抽走我一个团还不够,还要抽走一个炮营?那我拿什么守潍县、益都?”
电报兵答道:“大帅说会派暂编第十一旅的两个团来补充。”
张树元更加火大,“那都是些新兵蛋子~才摸了几天枪?能打仗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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