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前方发现敌军骑兵!”正在向北洋军纵深阵地挺进的党卫军战士发现了迎面扑来的大队北洋军骑兵。
此刻,虽然有震耳欲聋的发动机声,但还是盖不住一个团的骑兵部队马蹄声音。战车们也发现了敌人的骑兵部队,赶紧上去迎击,若是让骑兵冲击到步兵阵里,可是大大不妙。
果然有铁甲战车,北洋军骑兵团长李殿荣一马当先,很快就看到了不停喷吐着火力的铁甲战车,心里暗暗叫苦。
“吴子玉啊,你错杀一个小兵无所谓,但是却把我给坑苦了。”李殿荣面对铁甲战车有些骑虎难下,好在他仔细看了看党卫军的兵力,铁甲战车只有7辆,数量不多,后面跟的都是步兵。
那怕什么?只要自己的骑兵冲过去就是。
“杀呀!”李殿荣高举马刀,率领着勇敢的第三师骑兵团向着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地怪物扑来了。由于党卫军火力猛烈,李殿荣的骑兵中不时有人中弹落马,但还是前赴后继朝战车扑来。7辆战车形成的扇形火力面不可谓不惊人,但在大队骑兵地冲击下,还是有不少漏网之鱼冲到了战车跟前。
铛
居然真的有北洋军骑兵将马刀恶狠狠地砍在战车的车上,但是他出了震得手臂发麻之外,战车却纹丝不动。
铛的又是一声
又是一个北洋军骑兵用马刀硬劈铁甲战车。
坐在战车里的党卫军战车兵笑岔了气,“这帮糊涂蛋以为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
紧接着又有几个北洋军骑兵用尽全身力气照着铁甲战车砍去,可除了溅起几个火星外,战车依然毫发未伤。
跟在战车后面的步兵扔过来的手榴弹在战车边爆炸了,一块弹片不偏不倚地正好击中李殿荣的后脑勺。带着死不瞑目地眼神,李殿荣一头栽下马来,倒在了他从未见过的怪物面前,他再也没有机会弄清楚这个怪物到底是谁了。铁甲战车的轮子从李殿荣的身体上碾过,留下一大堆恶心的肉泥。
一看团长都死了,北洋军骑兵赶紧调转马头就跑。党卫军士兵哪里会轻易放过?抬着重机枪的重机枪小组赶紧把机枪放下来,一插弹链,对着逃走的北洋军骑兵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又有大批北洋军骑兵中弹,受伤的人和战马在血泊中哀嚎,场面到颇显悲壮。
虽然战场上北洋军的人数还略有优势,但是实际上士气已经被打击的十分低落了,换句话说守军在防御优势方面已经丧失殆尽,并且得不到支援地情况下终于开始不支。本来在阵地上的北洋军士气就已经不占据优势,在党卫军强大的火力优势面前,更是处处落于下风。很多北洋军的士兵上了刺刀准备拼杀,但党卫军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士兵们不住地扣动扳机开火或是用手榴弹、迫击炮做进攻的铺垫,很多北洋军地老兵油子到死也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党卫军脖子上挂的那玩意儿比他们短一大截,用起来却那么威力无比。
前沿阵地的丢失,乃至于骑兵团遭到敌方重大打击的消息,依然没有能造成吴佩孚多大的震撼,他原本就已估计到了这一点。与一片慌乱的部下不同,他还是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仔细地观察形势。根据他预先的计划,就是要用节次抵抗来诱敌深入,前沿阵地打得很顽强。
换而言之,前沿阵地本来就是要考虑丢失地,但太过于轻易和草率地丢失,反而会造成对方的疑虑。吴佩孚在二线阵地上布置了两个营地兵力,他估计,凭借这个部署至少能顶住党卫军两个小时。吴佩孚他的最终计划是把党卫军进攻部队引诱到核心阵地面前,然后突然出动两翼部队包抄,然后再大举投入预备队发起正面反冲锋,只有这样才能尽最大可能守住阵地,才能争取到他所需要的时间。所以,吴佩孚把当部分的重机枪都配置在了第二线的核心阵地上,这无疑是前沿阵地轻易丢失的原因之一。
到了李殿荣的残部逃回来,告诉吴佩孚党卫军的铁甲战车势不可挡,吴佩孚这才开始担心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旅部收到了保定发来的急电,说党卫军正在围攻保定,曹锟命令吴佩孚立刻回到保定来支援。吴佩孚这下没辙了,左思右想之下,吴佩孚还是决定回兵救援保定。但是不能救这么撤退,如果就这样撤退,党卫军肯定要紧追过来。到时候自己跑不掉,保定也保不住。
“为了吸引对方注意力,我带领一部分人马继续留守核心阵地,掩护你们撤退。”吴佩孚继续交待手下,“突围时,你们先往西,然后往南,接着再往西,只要保住了保定,打通了南北交通,我们还有翻盘的一线生机。”吴佩孚把自己手下的几个团长、参谋副官召集起来,对他们训话。
“不行,哪能让旅座留下殿后?”第三师步兵第十二团团长阎相文当即表示反对,“卑职愿意留下来拖住敌人。”
“旅座,我们不走,要死大家死在一起。”几个年轻的参谋血气方刚
“胡闹,你们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吴佩孚正色道:“你们都是第三师的苗子,要是你们也死了,第三师怎么办?”
“可是~”几个年轻军官还想说服吴佩孚
“报告~!”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闯进了旅部,“报告旅座,东南方向出现了大批敌军。”
“什么?”吴佩孚大惊失色,忙问道:“在什么位置?”
士兵答道:“似乎是从霸州方向来的,已经到了泗庄镇了。”
“有多少人?”吴佩孚又问
士兵答道:“根据探子回报,说人数不少于三个团。”
“三个团?”其他军官们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吴佩孚苦笑三声,说道:“看来我们的归路已经被切断了。诸位,这次想不死在一起都不行了。”
第三师步兵第十一团团长王承斌哈哈大笑,说道:“和玉帅一起死,是我的荣幸。”
到了下午两点,南北两股党卫军将吴佩孚部在新城镇一带包围。吴佩孚带领卫队在核心阵地上坚守着,经过一番激战,守军终于全军覆灭,吴佩孚原本想自杀,结果为手下所阻,未能死成。党卫军一拥而上,将吴佩孚和一众中级军官俘虏。
按照党卫军的《俘虏管理条例》,凡是俘虏了敌军,必定将军官和士兵区分出来,然后将军官与士兵分开关押。一般来说,对于士兵的处置相当简单,先是又政训处的人来做思想教育,然后就会给被俘的士兵一条出路,愿意回家的发给路费,愿意留下的经过初步体检和考核,送到后方编入后备部队。
这是对于普通步兵的做法,如果是技术兵种如炮兵、机枪兵、工兵、辎重兵等,只要符合要求,一般都会动员其留下。这些兵种培训不易,如果能直接从敌人中获得补充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而且这部分兵员的素质相对较高,在眼下文盲占了绝大多数的中国军队里,这些士兵往往是识字或者念过书的,对部队来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当然了,军官的处置则要复杂一些,北洋军中的中高级军官由于长年在北洋军中任职,对北洋团体和袁世凯、段祺瑞等人有比较强烈的认同感,如果贸贸然释放了他们,保不准在下次作战中还会与他们继续为敌。放虎容易擒虎难,为了保险起见,党卫军不会释放他们的,而是将他们送至后方关押起来。
对于这类人,李默涵乃至蒋方震、梁启超等人的意见都很统一,即在确保对方政治立场转变的前提下,可以量才录用。眼下国家党和北洋派之间的政治理念冲突也绝非如后世国共之间那般意识形态的水火不容。说穿了是军阀割据时各为其主的情况。事实上,很多北洋军官都毕业于外国或本国的军事学校,接受过传统的儒家教育和西方文明的熏陶,大多数人还是相对比较爱国的,他们所持有的人生信念和抱负还可以称得上积极向上。一句话,他们作为中国开了眼界的人物,基本可以被改造好,未来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在这种指导思想下,吴佩孚等人就被甄别了出来,被党卫军送往北京,听候李默涵的处置。
说实话,李默涵对吴佩孚的影像是不错的。综合后世地评价,此人称得上是中华民国历史上最会打仗的军阀,本人也颇有些骨气。五四运动期间,吴佩孚曾多次通电反对在巴黎和会上签字,支持学生运动,颇得舆论的好评。他还有不纳妾、不积金钱、不留洋、不走租界的四不原则。最后,他拒绝日本人的拉拢,被日本人暗杀,也算是铮铮铁骨,无愧民族气节。
李默涵的党卫军发展很快。部队建设也卓有成效,但有一个薄弱环节--有经验、有资历的军官太少。因此,李默涵是很希望将吴佩孚收做己用的。因此,他第一时间安排了与吴佩孚的会面。
吴佩孚得知李默涵要见自己,他坚持不肯洗漱,保持着战场上下来的时的满面硝烟和血污。等进了总理府,看着一桌子的酒菜,他也不等李默涵到场,大大咧咧地坐下就吃。警卫员郭四德气得几次想拔枪,奈何李默涵吩咐过,只能强忍。
吴佩孚是打算见了李默涵先大骂他一番,然后等着被李默涵枪毙,也算自己对曹大帅尽了忠。所以他狼吞虎咽,打算做个饱死鬼。等吴佩孚吃了七八分饱的时候,就见到一个身穿白西装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吴佩孚摸了摸肚子,手指对方,说道:“告诉你们主子李默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可不见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
“大胆!”郭四德终于忍不住拔出了枪
“我怎么反复无常了?”李默涵笑呵呵地摆了摆手,在吴佩孚对面坐了下来。
“呃?你就是李默涵?”吴佩孚一愣,差点让嘴里的半块红烧肉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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