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唇角微勾,露出一抹冷笑:“你就折腾吧,看看天邪会不会来救你。”
来了正好,他就是捏也要捏死那个不知死活的,同他抢女人?
莫轻云今日口口声声说是同天邪有婚约,司湛每听一次,心里头就抽搐一下,若是天邪胆敢现在出现在他面前,司湛不能把莫轻云如何,定是要将这一腔怒火发现在天邪的身上。
莫轻云扁嘴,冷哼一声:“天邪一定会来救我。”
男人轮廓冷硬的唇角噙嘲讽的笑意:“他如今自身难保,还有心思来管你?”
无凰玲的威力司湛从未小瞧过,无邪有一次被无凰玲驱赶,定然是再一次被反噬,不残也伤,还敢来从他手中抢女人?
司湛悠哉悠哉的抬手褪了外袍,欺上她的身子。
莫轻云身子僵硬如木头,男人游走在她手臂上的大手带着冰丝丝的寒意,莫轻云一颗焦灼的心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了。
然而他确实极为熟悉她的身子的,只消稍微露出些手段,小姑娘就在他的手下毫无反抗之力。就好比此时,男人只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腰眼,莫轻云便全身发麻没有力气。
整个人被控制在别人手里,这种我为鱼肉的感觉给了莫轻云巨大的恐惧感,尤其是当男人发觉她的身子变软后,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混淡,来日,来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司湛笑着去咬她:“姑娘如此貌美,在下便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衣襟被人扯开,莫轻云眼角含泪的瞪着她,红唇咬出血来。
司湛便是逗弄她,也不舍得小姑娘如此折腾自己,伸了手指撬开她的唇舌,寒声道:“不准咬。”
莫轻云不听就要同他做对,司湛被她这倔强的小性子给气笑了。
虽是不知小姑娘为何忘了他们之间的种种,但是倔强依旧,还是动不动就叫他“混淡”,就是比以前天真了些,这般使着小性子,怎么瞧怎么可爱。
等到洛湖神医推门而入,司湛才换了副表情让人进来。
莫轻云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男人总算是放过她了,人在别人手中,便是拼个鱼死网破也是没有资格的。
“醒来便不认得人,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司湛如是对着洛湖神医解释道。
洛湖神医重新给她探了脉,又掀开她的眼皮瞅了瞅。
莫轻云咬唇不服气:“本姑娘自己便是医者,我哪里有什么病症,要你寻个糟老头子过来装神弄鬼。”
“糟老头子”洛湖神医横眉竖眼的瞪着这淘气徒弟:“嘿,你这小丫头。”想起小徒弟如今也不认得人,还是懒得同她计较,只忽视她转而同司湛说话:“脉象凌乱,当是受了极大的刺激。莫非是如此才成了这般模样?”
司湛以手握拳轻咳了一声,被惊吓的缘故,自然是他方才把小姑娘给吓得不轻了。
又是宽衣解带,又是抚摸亲吻的,虽说他也确实没什么心思,耐不住莫轻云此时全然不相信他,只以为他要对她动手动脚,当真是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轻。
“先前在无痕荒泽地中,轻云受到刺激,也曾这般认不得人,还是得找出这里头的关联。”司湛略一沉吟便让人去寻柳生。
当日莫轻云以为他命不久矣,受了刺激,不仅是神智混乱,修为也是大增,同今日的情况全然相同。
平日里若不是他有意相让,莫轻云便是再强悍,在他的手底下下过不了几招,今日几次三番的让他吃了苦头,足见这修为也是增了不少。
这件事必然是要弄清楚的,今日莫轻云初一失神,无邪便出现在她身边,来日若是时间再久一点,说不得莫轻云便要心甘情愿的自个儿跟着无邪跑了,到时候司湛便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洛湖神医想要用如愿术让莫轻云镇定下来睡一觉,熟料小姑娘完全不领情,睁着一双秋水明眸同洛湖神医眼瞪着眼。
“臭丫头,睡一觉,醒来你就正常了。”
莫轻云嗤笑,心道骗鬼呢,醒来就不知道把她折腾到哪里去了,她可不会冒这个风险。
“臭小子,快过来哄你媳妇睡觉。’
司湛甫一碰到她,小姑娘就神情悲愤的别开头,侧脸贴在枕头上,露出纤长的脖颈,眼角含泪,美得惊心动魄。
这般姿态,司湛更想出手辣手摧花了……
眼瞅着男人又要俯身靠近,莫轻云一双手这绳索里奋力挣扎。纵使心知徒劳无功,在男人看来更是徒增笑料,她也如此绝望地挣扎着,只有如此,才能暂缓她不安跳动的一颗心。
莫轻云身形扭动间,撞到了放置在床榻边缘的无凰玲。
银铃掉落在地,发出“玲玲玲”的一串声响。
银铃的一串声响恍若来自天际,莫轻云神色茫然的怔愣了片刻,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
司湛神色微动,捡起银铃置在她的眼前,语态轻柔的说道:“无凰玲,用来防止无邪肆无忌惮的窥视你。”
“以后他再来,你就用无凰玲攻击他,定叫那小子再不敢放肆。”神识之中,有人也曾如此说过。
用来防备无邪?可是他有什么只得防备的呢?他们那么亲近,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
司湛眼见莫轻云失神,同洛湖神医交换了一个眼色,在莫轻云的眼前轻轻的摇了摇无凰玲。
果然见莫轻云的神色又茫然了几分。
无邪,无邪总是监视她,窥视她的所有秘密,让她无处可逃。
她不喜欢这样的,所以她逃走了,逃到了无邪看不到的地方。
可是这世上有无邪无法侵入的地方吗?
有的,有一个地方,有一个太阳永不落下的地方,可以逃脱无邪的追踪……
“轻云。”
看到莫轻云失了魂魄般的入神,司湛心尖钝痛,扶住她的肩头不住的想要唤醒她。
洛湖神医在一旁看着直摇头:“诶诶诶,你这好容易有些起色,这时候唤醒不是功亏一篑吗?”
司湛才不管后果如何,他只知道看着莫轻云这般形容,他心里头不安稳,甚至比方才莫轻云视他如仇敌还要令人恐慌。
莫轻云逐渐回神,眼神疲惫的看了司湛片刻,喃喃出声:“混淡司湛。”
司湛眸光一亮,这是记起他了!他方才可没告诉莫轻云他姓甚名谁。
“轻云,我是司湛,我是司湛。”司湛近乎失控的一句接着一句的重复着,唯恐莫轻云有一次回到了方才的状态。
只是莫轻云吐出那一句话之后,便逐渐阖上眼眸,最后竟是就这般昏睡过去了。
司湛大惊失色,又忙让洛湖神医过来把脉。
洛湖神医摸着那没有几根的胡子,叹道:“这事委实稀奇啊!这稀奇事都让你们给遇到了,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司湛听罢冷笑,这种福气他宁愿不要。
莫轻云刚昏睡过去,柳生便进来回禀了:“审讯的宫人今日接触的物事同往日无二,属下法子用遍也没查出谁包藏祸心。只是有个宫女,昨日染了豆蔻的指甲。”
服侍人的宫女素来是不染指甲的,便是豆蔻再好看,整日劳作伺候人,也护不住那一双指甲,刚染上的指甲不出半日便斑驳阑珊,没得白费心思。
伺候莫轻云的宫女们更是一个一个的打扮的素雅利索,指甲间俱是白净干爽,唯有那一个宫女一反常态染了指甲。
纵然只是些许小事,只是同平日里不一样的,也就这点变故了,由不得他们不留心。莫轻云早晨洗漱只同宫人们接触了那一会儿便突生变故晕倒了,故而柳生审讯的时候是仔细仔细再仔细,将所有的细节一一对上,才查出这一处不同寻常。
“那宫女就是给姑娘递了帕巾,随后姑娘便晕倒了。”这便是最蹊跷的地方了。
司湛眼眸深邃看不见底,握紧了一下小姑娘冰冷的手掌,冷声道:“去查那个宫人。”
柳生领命出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寻到了小宫女未用尽的豆蔻汁。
将瓷瓶凑近鼻尖轻嗅了一口,司湛脸色突变。
“这味道……”
洛湖神医也凑近过来嗅了一把:“牡丹,百合,桃蓉……无甚出奇的地方。”
司湛眸光微动,沉声道:“不对,有一处不同。”
几人俱是惊疑不定的看向司湛。
只听男人低沉沙哑的说道:“有血腥味,是我的血。”
他自己的血,司湛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即使气味极淡,他也能分辨出来。更不用说那日在无痕荒泽地,整个洞穴都弥漫着他的气息,自此他对于自己的血液气味便越发敏感,多上了几分心。
他的血液出现在这豆蔻汁中,绝非偶然之事。
为何要苦心积虑的让莫轻云触碰到他的血?莫轻云又为何碰到他的血便失了神智,变作两人?
莫轻云体质特殊,碰不得蚀气,他早已知晓,可是却从未发现她竟是碰不得魔族的血。
是魔族体内的蚀气太重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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