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声,还没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外婆的龙头拐杖便冲着我甩了过来。
我来不及细想,一个翻身想要躲过,我这一闪,那龙头拐杖便狠狠地砸向了桌上的那个精巧绝伦的盒子。
这时候我才看清眼前的画面,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块诡异而又神秘的双鱼玉佩将我的身影完全笼罩在了光影之内,一道泛着青光的神秘力量映射在我的身后,与我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诡异的是,那影子竟然在这道神秘力量的控制之下逐渐的开始变的凝实起来,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虽然还是死物,可是那抹笑容仿佛是真的一样,令人心悸。
那道神秘的力量全部被用来滋养即将诞生的另一个我,我似乎已经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将原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一一夺走,而我却是无能为力。
啪啪!
也不知道那盒子究竟是什么材料制成的,外婆的那一击非但没有把盒身打破,反而恰到好处的将盒盖盖上,那块诡异的双鱼玉佩便收敛了所有的光芒,就连那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神秘画面也消失不见了,双鱼玉佩再次沉睡在盒子里,与世隔绝。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那种感觉仿若隔世,似乎自己真的再次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外外婆,那双鱼玉佩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会那么邪乎?那些由那块玉佩引出的一系列画面又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都是真实场景的再现?”
外婆看到那块诡异的邪物再次被封印在盒子里,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也许这才是真实的场景吧!刚刚画面上的那两个中年人一个是你外公,另一个便是送你那半块镶玉古钱的余家掌家人东相公。”
“什么?我外公.......”
我被外婆的这番话惊得哑口无言,很久都说不出话来,就连老妈都被外婆的这番话惊得呆愣住了。
“自从三十年前的那场罗布泊之行后,我们易学五脉五家便产生了极大地分畸,活着回来的人都变得和以往大相径庭,可是除了亲身前往罗布泊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在那里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是每个人都对那段经历讳莫如深,就连你外公本人都不愿意向我提及。
那块神秘的双鱼玉佩就是当年你外公从罗布泊那里带回来的,可还没等我们研究出来它的作用,你外公便死了,死的不明不白。这么多年来,这玉佩一直没有什么异象出现,等到我听从你外公临死之前的叮嘱,退出易学五脉白家,索性便将它连同白家一脉的传承一道锁在了这盒子里。
今日的这些异象,就连我都未曾料及,不过如果那些画面当真是真实存在过,那么你外公他他可能还没有死......”
“什么?我爹他没死?可是我亲眼看着他下葬的,怎么会没有死......”
老妈听到外婆的这话,震惊的跳了起来,的确,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都太过的诡异了,原本打死都不可能相信的事,现在却觉得是理所当然。
“那玉佩的一个功能便是复制,对,就是复制,从哪些画面来看,当年从罗布泊活着回来的那些人恐怕都不见得是原本的他们,起码你外公不是。当年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毕竟一枚小小的玉佩能够拥有如此诡异莫测的功能根本就不可能,如果不是今日亲眼看到,即便再亲近的人告诉我我都不会相信。
你外公他还没有死,换句话说,当年的那人根本就不是你外公,而是由那枚玉佩复制出来的镜像人,只是不知道他为何拥有了灵智。
现在这枚玉佩你还没有资格和能耐插手,我会再次把它封印在盒子里,等到哪天你真的能够继承我们白家一脉的传承,成为新一任的白家司命,才可以插手双鱼玉佩的事,也才有能力应付可能会发生的怪事。”
外婆净了手,焚了香,上告九天白家命字脉玄祖,俯身三拜,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外婆命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取了盒子中的那块青眼狐狸玉佩上供桌上。
随着那梵香的燃烧,那原本毫无出其的青眼狐狸玉佩通身散发着青色的光芒,尤其是那双眼睛,青翠逼人,活灵活现,仿佛真的活了过来。更加令人惊叹的是,青色光芒映照之上,真的出现了一只灵巧可爱的白狐,通身雪白无瑕如玉,一双青色的眼睛邪魅摄人心魄,在半空中飞舞驰骋,轻柔俊美,令人神往。
外婆手上的法诀飞速的变幻,口中的咒语始终未能停下,随着最后那声停滞,外婆右手两指发出莹洁的白光,之后迅猛的点在青眼狐狸玉佩的那双眼睛之上。
白光逐渐的灌进那双眼睛之中,最后所有的光华内敛,再次化作平淡无奇的玉佩,然而我知道一切都已经不一样了,这个时候的青眼狐狸玉佩才是真正的活了过来,虽然外形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但是那双独特的眼睛却是更加有灵性了。
“川子,你听好了,今日我便把白家的传承交给你,从今天起,我白茗,命字脉第四十四代老司命将掌家人之位传给外孙白术,你便是我白家命字脉第四十五代司命,自此尧山溟溟,大道晖晖,命截七星官,天数自消长。”
外婆将那本术法秘籍连同那块青眼狐狸玉佩一起交到我的手上那一刻,我只觉得全身猛的一震,头脑中有些东西被生生的撕扯分离开,我的身侧多了一道虚影,那虚影却又未完全脱离我的身体,反而是若即若离,很小的一部分扎根在我的身体当中。
我看不到那人的脸,但冥冥之中觉得那个人的样子竟然和我相差无二,难道这就是外婆所说的那个藏在我身体之中的鬼,我的天魂吗?
“唉......”
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那个人微微的摇了摇头,满心的感慨着,他的视线落在三皇太昊的画像上,可是那眼神却穿过了画像,延伸到九天之上的某处,之后他又看了外婆一眼,眼神之中夹杂了各种表情,最后又化作一缕青烟,回到了我的脑海当中。
外婆对着那人消失的地方点了点头,我刚想要发问,外婆那略带责备的表情便投来了,我只能老老实实的作罢。
我用手指抚了抚那块青眼狐狸玉佩,入手是一阵光滑的触感,戴在身上的那一瞬间,莫名的生出一种熟悉感,仿佛它天生就该是我身体里的一部分。
突然,那半块镶玉古钱发出一阵轻微的争鸣声,光芒延伸开来,原本空缺的另一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虚光,成了一体,一块完美无缺的镶玉古钱。
那块青眼狐狸玉佩在镶玉古钱的触动下,竟然也发出铮鸣声,两者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光芒极盛之处出现了一个光幕,光幕之内是一个身体修长的男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冷冰冰的眼眸似乎在拒绝着周围的一切,四周的气温都泛着冷气。可是只能看到那个人的侧脸,他的脖间似乎带着某种吊坠,正在散发着白色的亮光,遗憾的是却看不清那吊坠的形状。
那道光幕一闪而逝,镶玉古钱和青眼狐狸玉佩也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外婆慨叹了几声,说道,“那人大概就是另一半镶玉古钱的传人了,不知道当年辉煌一时的余家还剩下多少儿孙!看那人的气场冷若寒冰,这孩子大概从小吃了不少苦,我们余白两家各自欠下了很多,如果有机会见到这孩子,记得好好照顾他,毕竟你的那半条命是他们余家人给的,余老瞎子原本是可以多活十余年的,可是他却把那半块镶玉古钱给了你,这份恩情不得不还啊!”
“另一半镶玉古钱的传人吗?余家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喃喃的自语道。
外婆抚了抚我的头,轻声说道,“虽说你没有被从小教习道学玄术,但是凭借你天魂童子阴身,对这些术法的天赋独上,相信你肯定会光复我白家命字脉的雄英。当然这也是无奈之法,想要保全你的性命,融合压制天魂的不利影响,修习道法也是唯一的法子。
外婆没有多大的奢望,只是想要我的川子再多活几年,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外婆是再也不想亲身体会一次了!只是你究竟可以活多久,外婆也说不清楚,也无能为力,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了!外婆的大限不远了,帮不了你了......”
“娘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大限,你的身子这么好,少说也得活到九十九,大白天的净说些什么晦气话!”老妈听到外婆最后的那句胡话,忍不住的发了脾气。
“是啊,外婆,您的身子还硬朗的很,别总是说什么死不死的胡话,到时候还指望您来带重外孙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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