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没头没脑的一段话让穆澜听的整个人都在茫然的状态,若是说那个夫人被囚禁个十年她还是相信的,毕竟她那副苍白的模样就不是一般的人会有的模样,要么就是常年生病之人,但是她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药味。
但是华瑾舟好像知道太多的事情,像是一个先知,永远都知道下一步,却始终不会跟你说,跟你保持神秘,保持那所谓的天知认命。
“你是故意让我将她带出来的?不然你怎么可能会突然离开,就是为了让我碰到她对不对,若是我不曾往那边去,是不是你也会派人将我引诱过去?”
穆澜深呼了一口气,这下终于明白为什么将她带了过来,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相识,而是若是她碰到这样的事情来抱打不平,更好对外交代,也更好对上面交代。
“对不起,穆澜,我真的没有想过设计你,我真不知道她今日会出来,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但是她如今受了重伤,却达到了我的某种目的。”
华瑾舟没有承认设计她,却承认了这个女人出事确实达到了他的某种目的,这个特殊的女人,不是一般的人,不然不会这么的兴师动众,并且还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只为了隐瞒这件事。
穆澜拒绝这个答应,只能站在旁边,脑袋一片放空的看着不远处的屋门,里面听说是一个御医正在给那个夫人救治。
“公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只见一个黑衣人将那几名丫鬟跟嬷嬷全都绑住扔在了地上,而几人依旧处于昏迷的状态,根本毫无知觉。
穆澜紧紧的盯着那个黑衣人,细细探究着,发现仅仅只是普通穿着黑衣的人,她记忆中的那些黑衣人,全部都会在腰带上绣着每个队伍领导人的代号,叁跟壹的人。
“放了她们吧,她们也并没有做什么”穆澜开口求情,深怕华瑾舟再做出什么因她而无辜而死的人。
华瑾舟无奈的摇了摇头,“穆澜,你就这么看待我的吗?在你面前,我不会杀任何的人,这是我对你的保证。”
他示意黑衣人离开,继续说道,“这些人是照顾夫人的,若是出了事更容易被发现,还不如好好的留着她们。”
华瑾舟用力将椅子超前推了几步,扯了扯穆澜的衣角,“现在我没有办法跟你说,但是相信我,我是不会害她的。我也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她,到底是谁?”穆澜转过头紧紧的盯着华瑾舟。
华瑾舟低下头,摸了摸轮椅的扶手,淡淡的开口,“她是皇帝在外看中的女人,被皇后关在了这里,还是某位王爷的亲生母亲,你可想知道那位王爷是谁?”
穆澜震惊的后退了两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华瑾舟,他的表情过于认真,让她不得不相信。
在玄苍国,若说皇子的生母,也只有当今的六王爷陆煜城的母亲是最模糊不清的,有人说他母亲是宫里的一个宫女,也有人说是不知名的嫔妃早已经被打入了冷宫,曾经还有人针对陆煜城,说他的血脉不正统怀疑不是皇上的亲生子,谁知那个大臣当场就被陆煜城踢了一脚,皇上也怒急之下令人将其处斩,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质疑陆煜城的血脉跟生母。
私下里的每个人都在怀疑,都在暗地里怀疑,但是没有一个人能敢在皇上面前说,偏偏陆煜城越来越受到皇上的宠爱,就连皇后叶曾公开场合说过,再有人纷纷议论,全部处死。
这样的一件事情被压了下来,却早已传出了外人的耳朵里。
所以,陆煜城的生母是被皇后娘娘给囚禁了?还囚禁了十多年?
“陆煜城,他知道吗?”
穆澜皱眉,迟疑的问道。
华瑾舟点点头,“不然你以为太子那个草包怎么能这么安稳的坐在那个位置上,你以为你怎么会嫁给陆煜城,全都不过是皇后的设计,唯有紧紧抓在手里,才不会叛变。”
所以陆煜城的欲言又止,还有他不得不做的事情,都是因为皇后将生母攥在了手里,威胁之下?
穆澜这才觉得眼前一切都豁然开朗,不是陆煜城不想去做,而是他根本无法插这个手,就像江家的事情,他说根本不需要去插手,自然有人会去做这件事情,那必定是穆家人。
穆家大小姐是太子妃,自然也是皇后跟太子的人,所做的事情,只要是太子这一门下的自然就不能去插手,不然就是不给太子面子,所幸这些事情不过是太子想收拢江家的一个手段而已。
“皇上难道不知道这个事情吗?”穆澜不明白既然能这般的宠陆煜城,自然应该在乎他身后的生母。
华瑾舟有些情绪不明的看着穆澜,“皇上,皇上知道又如何,陆煜城也不过是压制太子跟皇后的一个棋子罢了。穆澜,你已经失去当初的一勇直前,开始变得瞻前顾后,开始变得在乎一些人了。”
穆澜苦涩的笑了笑,“也许只有经历了一些事情,才能知道自己的路往哪里走,才能知道自己当初的天真不过是害死一些人的前提。”
华瑾舟沉静的摸着自己的指尖,“王妃并不是那么好当,还有你的好姐姐是太子妃,皇后跟太后都是穆家的靠山。”
穆澜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些话说的未免也太早了一些。”
她并不想改变现在的这个状态,或许也是逃避的态度吧,真的没办法去想以后的事情。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一个满脸严肃的老头子走了出来,见到华瑾舟之后,淡淡的抛了一句,“没救了!”
两人顿时感觉到一阵晴天霹雳,就连向来冷峻的华瑾舟都忍不住踉跄了一下,几乎要从轮椅上滑落下来,幸亏穆澜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
而穆澜想的是,她是最后见到那名夫人的,以后陆煜城会不会恨她?
“严郎中,你确定是没救了吗?”华瑾舟手指紧紧的握着轮椅的把手,直勾勾的看着严郎中那张沧桑的脸。
严郎中像是不满华瑾舟的质问,“小看我老头子,她几乎没有了求生欲,而且头上的淤血太严重,没办法疏通,呼吸已经虚弱,最多能撑两个时辰。”
华瑾舟捂着自己尖锐发痛的额头,胳膊上的青筋顿时暴起,整个脸都处于铁青的状态,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鲜血疯狂往外涌动着,顿时只觉得他像是一个快要压抑不住的疯子。
“不好了,少爷的毒要发作了。”小厮连忙冲上前,就要将解毒药丸塞进华瑾舟的嘴里,谁知华瑾舟此时疯狂的打掉眼前的手,整个脸紧绷着,唇色越来越深。
穆澜疑惑的看着华瑾舟,他之前的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怎么眼前的华瑾舟倒像是蛊毒发作的样子,那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样子跟蛊毒发作倒有个七八分的相似。
“按住他的手!”
穆澜伸手掏出银针,迅速扎进他脖子里,在小厮按住华瑾舟之后,连忙捡起地上的药丸塞进他嘴里,顺着喉咙咽下去,这才将脖子上的银针拔掉。
而吞下药丸的华瑾舟不仅没有转好,反而连番的朝着地上呕着鲜血,原本红润的脸上也逐渐便的惨白。
“严郎中,你快帮我家公子看看啊!”小厮焦急的拉着严郎中,伤心欲绝的喊着。
严郎中也是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从来他没有见过病人能激动成这个样子而导致毒发作。把了脉之后,眉头拧到了一起,“他身上怎么那么多的奇毒,如今不知因何原因而彻底的发作,老、老朽解一种毒还行,现在这么多,我无能为力啊!”
说着,就将华瑾舟的手放了回去,连连摆手。
穆澜连忙接过去,左手探在了他的脉搏上,轻易的就发现了他身上的各种奇毒在身体内乱串,她之前之所以没有把出来他身体内这么多的毒,难道是他用其他的方法压住了所以她才没看出来?
华瑾舟现在的身体跟子陵一样的难解决,甚至当时的子陵已经是彻底不行了,毒已经要入侵脑袋里,还是她果断的用阿白的剧毒压制住其他的毒,再用她的血去解他身上阿白的毒,一边用着补药补着身体,一边极致伤身的一点点的驱除剧毒。
可是华瑾舟眼前这个样子,她不得不走对子陵那一步,只不过他......
华瑾舟像是知道了穆澜的想法,突然紧紧的攥住了穆澜的手,虚弱的说,“我、我相信你。”
穆澜抿了抿唇,让小厮走开,蹲在了他的面前,抬起他的下巴,用银针固定在他头上的穴位,趁机瞥了眼小厮,“让人送三盆热水以及茶杯过来,铺上一层软布,将他平躺在地上,他现在不能移动。”
小厮疑惑的看向了华瑾舟,在华瑾舟冷冽的眼神下,很快的召唤出六名黑衣人出来,两名去端热水,剩下的四名黑衣人快速的抱出了软被跟枕头铺在了地上,将华瑾舟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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