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一排的宫女手里拎着热水盆,干净的毛巾,还有随时就换的药碗,全都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一片绣着金线的纱幔后,只听见太子妃正在那**的难过的不行,而太子则在低声的安慰着,那严肃的宫女静静的走到了纱幔前开口道,“太子,太子妃,太医们到了。”
痛吟的声音顿时停顿了一下,太子静默了一下,这才开口吩咐道,“就先让严老太医来诊治一下吧!”
那名宫女点点头,微微掀开了一层纱幔,见里面还有一层白色绣着大片金莲的纱幔。
严老太医跟穆澜以及严岁宁对望了一眼,恭敬的作揖,这才回答:“这样不符合规矩,臣是外臣,请太子妃的婢女将情况说于老臣,再讲手臂伸出即可。”
太子咳嗽了一声吩咐道,“严老太医您就别这么说了,快些来看看吧不用介意那般许多!”
严老太医这才整了整严肃的脸,小步的走了过去,白色的纱幔后,只见一个身着长袍的男子坐在床前,挡住了太子妃的脸。
待严老太医进去之后,纱幔这才又放了下来,看不见,却只听见里面在窃窃私语,具体的却一点都听不到。
穆澜看了一眼严岁宁,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担忧,不知道太子此举到底是做什么。
很快,严老太医一脸严肃的走了出来,转过头还跟那个严肃的宫女吩咐了什么,那个宫女连忙点点头,这才朝着几位原本诊治的太医说道,“太子吩咐了,先让几位新来的太医给太子妃诊治下脉象,一人出一份药方,几位太医互相讨论下,出一个最合适且保太子妃跟胎儿的药方!”
几人对望了一眼,让那些之前就给太子妃诊脉的太医率先去诊脉,穆澜拉着严岁宁排在了最后。
严岁宁有些疑惑,瞥了眼自己的祖父,见他正满意的点着头,想比是穆澜的动作让他更加的满意。
穆澜却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枪打出头鸟,而且她的身份估计穆萧萧也已经知道了,排到最后也是怕太子妃出什么鬼主意罢了!
严岁宁在穆澜的身后,穆澜先走了过去,掀开白色的纱幔之后见太子依旧是坐在床边握着那只那惨白瘦的不行的手。
“见过太子、太子妃!”穆澜低沉的喊道。
“起来吧,原来你就是江老太医的嫡传弟子,没想到这般的年轻,你且上来给太子妃把脉!”
穆澜点点头,迈着碎步走了上去,只见穆萧萧微微磕着眼,清瘦的脸上惨白,身上盖着锦被,却还是可以看见腹部有些起伏,如今都近9个多月了的肚子 却像是一般孕妇的五六月份大小,这孩子也是个赢弱的身体。
瘦弱的手指上青筋暴起,穆澜左手的指尖微微探到脉搏上,表面上看上去还算正常,就连孩子也虽然是微弱但是却还是正常的。
“江太医竟然还是个左手的高手。”太子忽然出声说着,声音不大,但是他们三个人确实听的一清二楚。
穆澜点点头,“太子见笑了,臣的右手受了重伤,这才不得不用左手!"
太子点点头,穆澜转过头就看见太子妃的眼睛已经睁开了,那双眸子平静的看着穆澜,苍白的嘴角微微扬起,穆澜顿觉得有些不好。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穆澜的嘴,坚硬如铁的手紧紧的钳住了穆澜的左手,她的右手只能无力的挣扎着,眼睁睁的看着一个陌生的宫女从床头走了出来,上面却放着一些丝毫不动的水蛭以及一些黑色的虫子
太子面无表情的将穆萧萧给扶起来,两人静静的站在了穆澜的面前,穆萧萧吩咐道:“廖越,让她跪下!”
穆澜这下才知道,不管她选择什么时候给太子妃诊脉,都是注意她逃不掉的了,不能选择让她死,只能选择让她痛苦。
背后的廖越迅速的抬脚踢在了穆澜的膝盖上,一阵刺痛,腿瞬间软下来跪在了地上,她冷冷的看着穆萧萧,花这么大的目的就是想整死她?
“真不知道你这张脸能有什么魅力让陆煜城竟然花费精力去保护你,险些毁了太子的大事,看在陆煜城的面子上我饶你一命,告诉我,我们穆家的药蛊到底在哪里!”
穆澜低垂着眸子,像是没有听到穆萧萧说的什么,不说话,也不挣扎,静静的看着地上。
穆萧萧看向太子,含着眼泪,“太子,你看她,带走了我们穆家的药蛊,害得我的孩子到现在也没有办法救治,我们的孩子,太子您的嫡长子,皇上的嫡长孙啊!”
此话一出,太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穆萧萧的肚子。
他当然知道穆萧萧的药蛊是什么,那可是穆家的传家之宝,听说可以起死回生之效,而他成亲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嫡长子的出现,竟然因为穆澜差点导致孩子不能出生,他怎么能忍受有人害着他的孩子!
“将那个放在她的手臂上,看她说不说!”太子脸上闪着狠毒。
宫女点点头,伸手将她的手臂给划出一道伤口,看着流血之后将黑色的虫子塞进了伤口里,再将水蛭放在了胳膊上。
巨大的撕扯的痛,穆澜只觉得呼吸都甚是艰难,疯狂的挣扎着,廖越的手却紧紧的将她固定住,丝毫不让她发出任何的动静。
她都能感觉到那黑色的虫子正在她的胳膊里撕扯,啃咬着她的血肉,而血蛭的身体却越来越大,很快就如图一个小老鼠一般大小。
穆澜的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忽然,又是一阵剧痛,猛地将她惊醒,原来那太子又吩咐宫女给她划了一道伤口,放进了虫子跟血蛭。
“说不说?”穆萧萧冷冷的笑着,“你不说以后折磨你的还有别的东西,别以为进了皇宫就那么容易逃得出去,陆煜城更没有那个本事能救了你,我倒要看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她只觉得浑身发冷,眼前升起了淡淡的白光,那钻心的疼痛却还在折磨着她,痛的浑身都在抽搐,喘着粗气。
“看她那个样子还是不会说的,来人,继续!”
太子的话刚落音,穆澜只觉得肩膀顿时剧痛,瞬间陷入了黑暗。
“呵,竟然昏过去了!”
穆萧萧看着脸色惨白的穆澜,冷笑的说着,转身坐在了床上看着那地上的血迹,她的胳膊上的血蛭都变的越来越大,血蛭的身体都变成了红色。
“萧萧,你看?”太子看向了穆萧萧问道。
“搜她的身,我就不信那药蛊她真的能吞掉不成!”穆萧萧阴沉的看着躺在地上的人,她恨不得能将眼前的人剥皮拆骨,可惜还没有找到药蛊,若不是她,她怀孕怎么能这般的被动。
穆家的药蛊几乎将穆家的所有的东西倾囊而出,包括祖父的精力全部都在这上面,竟然被这个小贱人盗取,若不是陆煜城对太子有极大的用处,她们穆家怎么可能看着这个贱人在京都内活着!
宫女蹲下来在穆澜的身上搜索了起来,除了一些泛着古怪味道的药瓶,就剩一个奇怪的荷包,摸上去竟然是软软的,宫女也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太子跟穆萧萧。
“将那个荷包拿过来!”穆萧萧说道。
廖越伸手挡住了,面无表情的道:“太子妃,这里面像是活物,还有微弱的呼吸,还是臣替你看吧!”
穆萧萧想到了穆澜的那条随身跟着的青蛇,点了点头,“你且要注意,没准就是什么毒物!”
廖越迅速的解开荷包,却见一条青色的蛇盘旋在荷包内,闭着眼,没有丝毫的动静。
“看,这就是穆澜养的那条毒物,快,一定要将这条毒物给收服,听说它的毒液能制作出天下剧毒,而且还是一条药蛊虫,快快!”穆澜满脸的欣喜,贪婪的盯着阿白。
太子听说之后也是紧紧的盯着他,这样一条绿色的剧毒的蛇原本就稀奇,更何况还是一个药蛊更令人垂涎。
宫女缓缓的从廖越的手里接过了荷包,刚准备递到太子的手里,却突然见一条青色的残影朝着太子的面门冲了过去。
廖越却速度的挡在了太子的面前,阿白迅速的咬了一口廖越,转过头冲着宫女喷了一口毒汁,飞速的朝着窗户边游移,眨眼间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宫女连呼都未曾呼叫一声,瞬间倒在了地上,口吐着白沫,一张脸已经被毒汁腐蚀的可见白骨,发出阵阵的恶臭之后,便死了。
“廖越,你怎么样!”
穆萧萧安慰着惊魂未定的太子,一双秋水含波的眸子看向了廖越,满脸的焦急。
廖越遮盖住手上的牙印,摇了摇头,“放心,那蛇暴起时只是咬了我一口,等下我便去让太医给我开一些解毒的药剂!”
“那可是剧毒的蛇啊,你看她、她都变成那样了,你真的没事?”太子脸色青白的看着地上那死去的宫女又看了看没事的廖越,疑惑的问着。
“那条蛇咬了我一口,所有的毒液都喷到她的身上了,估计她身上沾染了它主人的血,才会另它瞬间暴起冲着她喷了剧毒,太子,要不要我立即吩咐人去抓住那条剧毒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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