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越解释道,那宫女手上沾满了穆澜的血液,自然会让阿白暴起伤人,若不是他挡了一下,死的估计就是太子了,别把宠物不当一回事,它当然知道仇人是谁,伤不了仇人,自然是对着帮凶痛下杀手。
“不用了,那条蛇既然敢对太子下手,自然是不能为太子所用,若是能抓住最好,立即就将它的毒血放干,若是抓不住就算了,它的主人被我们所困,量它也泡不到哪里去!”
穆萧萧冷酷的说着,看向地上的死去的两个人,挥了挥手让廖越派人进来,“将那个宫女的尸体搬出去,将她身上收拾好,告诉外面的人是她自己昏迷了!"
刚说完,她就虚弱的靠回了床上,若有所思的摸着肚子。
而门外的严老太医却皱眉的摸着自己的胡子听着几位太医正在讨论太子妃的医术,原来就在穆澜进去之后,那严肃的宫女就让众位太医在外面等候,说太子妃身体有些疲倦,只能让严岁宁明日再诊治,几位太医先到外面等候江太医。
身边的孙子严岁宁却悄悄的挤到严老太医的身边,“祖父,你说江师叔为什么还不出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
严老太医怒瞪了他一眼,低声道:“小兔崽子乱说什么,这里可是太子宫,能有谁敢做什么,更何况还只是为太子妃诊治而已,能出什么事情?”
严岁宁沉思着,有些疑虑的说,“祖父,我突然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
严老太医斜睨了他一眼,咳嗽了一声,悄悄的后退了几步,离那些 商量的太医远了一些,严岁宁也立即跟了过来,小声附耳跟严老太医说道:“我刚刚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就是从太子内室传出来的!”
此话一出,严老太医脸色顿时变得难看,紧紧的盯着内室的门。
严岁宁之所以十五六岁就盛名突起,就是因为他的鼻子跟记忆一样过目不忘,且稍微闻过的东西都能猜出是什么,就连自己喝过的药,若是少了什么他都能轻易的闻出,所以严家的丫鬟全都不准薰着刺激的香味,都怕把孙少爷的鼻子给误导了。
所以他说血腥味之时,严老太医顿时想到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若是太子妃突然要生产不可能会这么的安静,那肯定是出了事情。
越想他越是着急,忍不住的踱着步,还时不时的问着严岁宁可有没有再继续的闻到。
严岁宁又说闻到了一次,他老人家身影顿时一阵晃悠,严岁宁吓的顿时上前扶住他,就要喊人,却被他硬生生的给掐住了。
在服下一颗补齐丸之后,看到江穆还是没有出来,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难道是江穆真的是给太子妃诊治了?
脑海里瞬间想到上次他给方夫人诊治时的那番血腥,就忍不住的浑身一个哆嗦,那可是太子妃啊,肚子里可是还有嫡长孙的啊,出了一点的事情可都是负担不起的!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了问严岁宁,之后没有再闻到血腥味,他这才放下心来,但是那两波血腥味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内室的门嘎吱一声被打开了,只见两个宫女搀扶着昏迷的江穆走了出来,太医们顿时轰动了,江穆竟然昏迷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严岁宁率先挤开众人冲向了穆澜,搀扶住她的肩膀,顿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夹杂着刺鼻的熏香冲着严岁宁的鼻子扑上来,他几乎差点吐出来,幸亏是咬住了牙齿,这才撑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严老太医严肃的问道。
那个严肃的宫女跟着走了出来,手上的托盘确是整堆的金银珠宝,“江郎中因身体不适而昏倒了,但是献给太子妃的补胎药却很有疗效,这是太子跟太子妃赏赐的珠宝!”
此话一出,众位的太医脸色一个比一个的诡异,这些人还在讨论药房,你却率先的献出了保胎药?
严老太医脸色更加的凝重,严岁宁却想着穆澜到底是怎么得罪太子跟太子妃了,那一堆金银珠宝不是赏赐而是毒酒啊!
他身上的血腥味是不是太子跟太子妃在内室给他行刑了?
“江老太医的徒弟还真是让人佩服,严老太医,您也得擦擦眼睛认人了!”其中一个德高望重的太医冲着严老太医冷笑一声,带着其余的众位太医离开。
严老太医一口老血闷在了胸口,他也不敢相信江穆这小子是这样的人,但是太子跟太子妃这般的说,还真是让人不得不气愤!
“祖父?”严岁宁疑惑的问着。
“太子跟太子妃吩咐将江郎中送回住的地方,您看?”那个宫女朝着严老太医问道。
严老太医点点头,“行,岁宁你将你小师叔送回去!”
说完,他带着小太监朝着某一处的路走了过去,严岁宁跟着小宫女搀扶着穆澜紧紧的跟在了身后。
将脸色苍白的穆澜放在了床上,严岁宁看着紧跟着自己的小宫女,忍不住皱眉,“你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是太子妃吩咐一定要照顾好江郎中,还希望严太医您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小宫女将手里托盘上的金银珠宝放在一处的桌子上看向严岁宁认真的说着。
“我要给我换一身睡觉的衣服,你也要跟着看?你这小宫女真是不知羞!”严岁宁瞥了她一眼,一脸嫌弃的说着。
小宫女顿时涨红了脸,她平常也只是个打扫的宫女,这次被吩咐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江郎中身边,在他昏迷期间不准任何人的靠近。
虽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太子妃吩咐了就必须得完成,她就紧紧的跟着江郎中就行,但是严郎中说的也没错,他不过是给江郎中解开衣服换一下衣服而已,她不该跟着的!
“怎么,我给小师叔换衣服你真的要看,我说你这个小宫女是不是真的不想嫁人了,还是对我小师叔有什么非分的妄想,我告诉你,我小师叔可是宫内侍卫队长江易的小师叔,你的身份可够不上,你别妄想!”
严岁宁瞪着大眼,看向小宫女,苦口婆心的劝着,让她千万别进入那些妄想盘上富贵的心思,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那个江易的心狠手辣可是在宫内出了名的。
小宫女被说的先是满脸的通红,再接着便是满脸的惨白,她对江易的名头可是如雷贯耳,宫内无人不知的冷酷人物,听到都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软。
她连忙点点头,“您放心,我在外面给您守着,不会出事的!”
迅速的打开门冲了出去,擦了擦脸上的冷汗,找着树下的一个石凳坐着,心里还在噗通噗通的跳着。
严岁宁见小宫女走了出去,这才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床边,他知道这个小宫女肯定是太子妃派来监视他们的,不然这个小宫女不可能寸步不离的不愿意离开江穆。
而他的鼻子已经快被血腥味充满了,只觉得满鼻子的血腥味,浓郁的不行,他喘了口气转过头,刚想给江穆解开胸前的盘扣,就听见一声咳嗽声,吓的他浑身一个哆嗦,立即转过头。
就看见一身红色侍卫服的江易正从一处的纱幔后的黑影里走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要说严岁宁对谁最害怕,除了江易别无他人,医学世家的这些子弟们从小就在一起读书,而且都是自成派系,跟京都的那些勋贵子弟自然是不同的。
而这些医学子弟当中最凶狠的莫过于江易,从小江易就开始学武,这些人若是有不听他的话,不论年纪多大,都会揍上一顿,不听?继续揍!
即使上门找爹跟娘告状,爹跟娘都会被江易那面无表情的反驳给相信自己的儿子犯了错,不然怎么会被江易这样好这样上进的孩子揍。
严岁宁别看跟江易相差不小,小时候一样被揍的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都不敢跟自己的爹娘告状,生怕再受到一顿责骂跟痛打。
所以这一派系的领头人永远是江易,即使江易不懂医,不学医,却始终是第一。
“易、易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严岁宁舔了舔唇,双手疯狂的摆动着,让他相信自己真的没有做什么!!
江易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严肃的盯着严岁宁,“等下不论你看到了什么,全都不准出声!”
严岁宁用力的点着头,“易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吱声的!”
“您出来吧!”
江易转过头朝着黑暗处小声的说了一句,只见黑暗中一个高大清瘦的身影两三步走了出来,脸色冷冽的像是冰封的冰块,冷的吓人。
严岁宁连忙捂着自己的嘴,那个人竟然是六王爷陆煜城,深夜的宫门已经锁上了,六王爷是怎么穿过侍卫的重重把守进来的?
为什么会突然来看穆澜,京都里的传闻难道是真的,两个人真的是有......龙阳之癖?
他顿时捂着自己的胳膊,江穆好像对他也有些过分关注,应该不会对他有什么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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