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僵硬的摇了摇头,满脸恨意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江司,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咬着牙,“没有想到我的好弟弟,竟然这么的对我,这么对他的嫂子。刚刚在外面我全部都听到了,我没有想到,身为江家人就这般的暗害江家人的吗,不愧是我的好弟弟!”
众人一片的静默,其实谁都知道朱凝香的死江司逃不了关系,但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的江司现在却命在旦夕,任你怎么责骂却也根本听不到。
“江溪,你应该知道你身体内的蛊毒,现在母蛊就在江司的身体里,他身体内的蛊毒若是发作,那你身体内的子蛊也会跟着彻底发作,你想你哥哥彻底的失去两个弟弟吗?”
穆澜犹豫着,最后狠下心,开口说道。
江溪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看向穆澜,一脸的可笑,“你的意思说,我还得救他是吗?救一个杀害我妻子的人,我不,我绝对不会的!”
穆澜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他,“你这也是在救你自己你知道吗,也有可能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毕竟他身体内的蛊毒已经震动的越发频繁了,你要知道你祖母,爹跟娘还有你的哥哥啊,你想看着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闻言,江老太太顿时老泪众横,拿出锦帕捂着自己的脸,江大老爷更是扭过头擦着泪。
哈哈哈哈哈~
江溪苦笑着,疯狂的摇着头“我宁愿死,不会救他的,我不会!”
“江溪......”
江易干涩的开口,他的两个亲弟弟如今变成了自相残杀的局面,他对江司无比的失望,就凭他这么残忍的伤害了朱凝香,他也根本不想再看到他,可是江司现在是救江溪唯一的机会,他不能放弃。
江溪疯狂的捂着自己的耳朵,踉跄了两步,沉默的流着泪,哽咽的说着:“大哥,你不是没有看到凝香死前的痛苦,这些狠毒的人还给凝香换了药。小师叔受了那么重的伤还坚持给凝香配药,就是为了让凝香撑住查出母蛊在哪,就被这些人渣,这些狠毒没心的人给换了,她那么痛苦的自尽而死的啊!”
江溪瘫坐在地上,仰着头,眼泪顺着脸滑落,他痛苦的皱着眉,咬着牙,他根本不会就这么原谅那个人,绝对不会!
躺在地上的江司突然咳嗽了两声,一口口夹杂着黑色的鲜血溢了出来,他苍白的脸上更加的痛苦,身子逐渐的开始蜷缩。
“快,拉住他的胳膊,千万别让他伤害自己!”穆澜紧张的大喊,吩咐陆娇跟徐嬷嬷等人一定要拉住江司,千万别再乱动了。
“他蛊毒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再这么下去,估计撑不到晚上,估计就不行了......”穆澜面对着众人期盼的眼神,几番犹豫才说了出来。
江大夫人顿时僵在了原地。
陆娇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爬到了江溪的面前跪着,“二哥,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了还不行吗?我求求你了!”
江大夫人也冲到了江溪的面前,通红的双眼含着泪,紧紧的的望着他,“溪儿,为娘不求你,都是娘以前不好,任性,不知道考虑你的感受,更加没有教育好你的弟弟,可是,现在你那个狠毒的弟弟能救你的命啊,我求求你了,不要让我一下子失去两个儿子,你可知那种切肤之痛啊!”
江溪红肿着眼,沉默的看着地上,不说任何一句话,就连江大老爷跟江老太太都无法劝动江溪。
眼见江司的发动越发的频繁,穆澜焦急的几乎想要上前踢晕江溪这头倔驴,可惜别人一有动作,江溪却灵敏的感觉到了,真的是气的不行!
“江溪,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可知道,你这么做,痛苦的是你大哥!”穆澜忍不出怒斥道。
江溪凄惨一笑,“大哥,小师叔,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更没有办法让他来救我,我宁愿就这么痛苦的死了,也不愿意苟延残喘的活着!”
忽然,一个痛苦的闷哼在众人的哭劝声中无比的诡异。
众人抬头望了过去,只见江易手里拿着一把匕首狠狠的插进了自己的腹部,鲜血顺着他的手缓缓的流了下来。
“大哥!”
江溪大喊一声,颤抖的上前爬了两步,却又痛苦的停住。
穆澜顿时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江家的这些人,真的是要神经病了吗,一个比一个的疯狂!
“江易,你是不是疯了,你快点将手拿开,我给你看看!”
被江易推开两三次的穆澜简直要疯了,已经都有两个很快就要发作蛊毒的病人,现在竟然又添加了一个江易这样疯狂自残的人。
“江溪,你若是不愿意让小师叔救你,大哥就陪你、陪你一起痛苦。你痛一次,大哥就自插一刀,大哥就陪你一起死!”
江易踉跄了两步,坐在椅子上,忍着痛,一字一句的说着!
“大哥!”
江溪跪在江易的面前,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脸,他无法面对自己的大哥,更没有办法面对自己的妻子!
穆澜忍着眼泪将一枚养气丸塞进江易的嘴里,这么一个刚硬的汉子,只能以这种方式来逼迫自己的弟弟,想必他比自己的弟弟还要更加的痛心。
若是两个兄弟自相残杀,才会令他更加的难以接受。
“没事,大哥陪你!”在江溪抬起头时,他依旧摸着自己插着的腹部,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江溪深吸了一口气,擦掉眼泪,扯出一抹苦笑,看向了穆澜,“小师叔,你快点给大哥诊治,我愿意接受引蛊!”
穆澜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身后也是一脸紧张的江家众人,站到了江易的面前,“我相信你能最短时间内将匕首拔出来,我喊开始,你立刻拔出来!”
江易脸色苍白的点点头穆澜喊出开始时,他立即的拔了出来,吃痛的皱着眉。
穆澜手脚利落的迅速的给江易撒上止血的药粉,包扎好,让他坐在那里安稳的别动,还吩咐一个侍卫一定要看住了江易,别再让他做傻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吩咐仆人抬了两个软榻进来,将昏迷的江司跟江溪分别抬上去。
之所以朱凝香为什么发作蛊毒的时候没有昏迷,是因为她身体内的是子蛊,加上她的身体原本就比较健康,江司的身体原本就比较虚弱,加上母蛊自然要比子蛊发作的更加的厉害,导致他原本虚弱的身子更加的疲惫不堪,就像明月怀孕生子一般也会比常人更加的容易血崩。
“江溪,你现在闭上眼休息,什么都不要想!”穆澜让人端了一碗热水,将**洒在了碗里喂他喝了下去。
探了探江司的脉搏,他身体内的律动越来越频繁,穆澜绷着一张脸,让陆娇带着哭哭啼啼的江大夫人以及上了年纪的江老太太还有隐形人一般的江少夫人离开。
借了江大老爷的医药箱,穆澜在两人中间的缝隙蹲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瓷碗给端了出来,在两人的手指上小心的戳破,鲜血滴在了瓷碗里。
江司的血液里泛着诡异的墨黑色,在进入碗内就疯狂的朝着江溪的血液涌动而去,像是一个莫名牵引的丝线,紧紧的朝着它狂奔而去。
很快,两滴血液紧紧的融合在了一起,泛着诡异的黑色,穆澜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挑了一些布满了在江溪的嘴边,鼻尖。
趁着母蛊现在如此的靠近并且发作的如此的频繁,加上母蛊在血液里存在的味道,看看能不能将子蛊给吸引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江溪嘴巴上的血液也都干涸了,他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就连江司身体内的母蛊像是闻到了子蛊的味道,疯狂的涌动江司连连的吐血。
“小师叔?”江易疑惑的看着她。
穆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着自己发痛的太阳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朱凝香跟江溪同时拥有子蛊,江溪没有任何事情,只是发作过一次,而朱凝香已经因为子蛊的发作惨死,现在如今就连母蛊的吸引都已经失去了作用!
“是不是,不行?”江易脸色顿时变得铁青,绝望的看着穆澜。
穆澜沉默了半晌,这才说道:“我不知道江溪身体是怎么一回事,他体内的蛊毒,无论用母蛊的气息来吸引,还是母蛊的靠近,都无法让它苏醒发作。”
“我记得之前小溪发作时,好像是因为一柄银钗引起的,仆人已经将银钗找到了,我一直都收着!”江易突如其来的一段话,让穆澜顿时茅塞顿开。
对啊,江溪之前蛊毒发作,是中了一种奇异的毒,那种毒到现在她也还没有彻底的去了解一下。
等到仆人将那根银钗拿来之时,穆澜闻了闻里面像是包含了某种的药材,味道很是诡异,用娟布擦了擦,仔细的闻了闻,跟某些的解毒的药粉成分特别的相似。
导致江溪中毒的毒里怎么会有一些解毒药粉的存在,而且虽然那些毒只是导致江溪有些癫狂,却并未曾让他体内的蛊毒发作,并且更像是有压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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