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澜将一切说给了江易听,“我觉得这根银钗的毒可能救了江溪的一命,那个幕后的凶手可能已经启动了母蛊,导致了子蛊的发作,而这根银钗来的正是时候,将子蛊的发作彻底的压制住了,所以才导致江溪至今还未曾有任何的动静!”
“你的意思是有人得知了子蛊快被引动,所以才想用这根银钗去救二弟跟二弟妹是吗?”江易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
穆澜点点头,“也可以这么说,我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此,那个人必定是知道可惜朱凝香没有中毒,所以子蛊很快就被发作了!”
“那现在怎么办?”
“我现在需要了解一下这银钗的毒的主要成分,不然根本没有解决的办法去将江溪的压制的解开,就更不能将子蛊给引出来!”
就在两人正说这话,就见软榻上的江司突然抽搐了起来,江大老爷一个人根本完全的压制不住,惊恐的朝着两人喊道:“你们快来看看, 他这是怎么了!”
穆澜看了他一眼,手里的银针立即插住了他心口的一处穴位,阻止母蛊在他身体内移动,妄想进入江司的心脏,彻底吞噬江司的身体。
“糟了,母蛊已经开始在他的身体内移动了,只能暂时救治江司了。若是母蛊出来了,那必定是要消灭的,以后就更加没有机会驱除江溪内的子蛊,一旦毒性缓解,他的子蛊必定是会发作。”
穆澜说着,说着自己越发的紧张,现在是真正的进入了两难的地步啊!
江易脸色苍白的瘫坐在椅子上,江大老爷更是呆在了原地,现在是真正的决定救一个人,那另外一个人是真的是要放弃了!
“你、你们说怎么办!”
穆澜屏着呼吸,深怕自己的呼吸都能发出噪声出来,现在真正的是江易选择的时候了。
“如果我放弃其中一个人,那另外一个人真的能救活吗?”江易黑沉的眸子看向穆澜。
穆澜认真的点点头,“江司身体内的蛊虫我现在就可以放血引出母蛊,但是母蛊一旦出来是必须被消灭的,不然会很快进入别人的身体里。”
深吸了口气,她忍着辛酸,“江溪身体内的子蛊被压制了,银钗内的药粉我可以尽量在最快时间内将解毒的药剂找出来,但是一旦解开,子蛊会必定发作,只需母蛊引诱之下,就可以将子蛊牵引出来!”
现在很明显江司已经快撑不住了,而江溪身体内的蛊毒还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体内的压制迟早有一天是会消失的,那一天他会像是朱凝香一般的痛苦而死。
江易只觉得腹部的疼痛远远比不上心中的痛苦,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刃狠狠的戳着他的心窝,任由鲜血肆虐,却不给他包扎的机会。
他咳嗽了两声,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穆澜连忙递给他一杯水,被他缓缓的推开,他干涩的张了张嘴,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以及还在咳着鲜血的江司,强忍着难过,“救江司。”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他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勇气说出来 ,即使江司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可是人命关天之时,他还是选择了最本能的那个答案。
穆澜点点头,从江大老爷的药箱里翻出一套银针以及一些随身带着的解毒粉,站在江司面前,刚准备将解毒粉加水喂给他。
忽然,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穆澜的手只见江司虚弱的半睁着眸子,幽深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穆澜。
“那枚银钗上有,依萱草,七板蓝,鱼腥泪,你加入一些苦藤,便可以解开压制二哥身体内的毒!”刚说完,他喉咙里传来急促的声音,握着穆澜的手痛苦的颤抖着。
穆澜咽了咽口水,难道是谁那枚银针竟然是江司调配的?
“司儿,司儿!”大老爷焦急的冲着江司大喊,却见他依旧在痛苦的挣扎。
“小穆,就听司儿的去救溪儿吧!”
江大老爷红着眼跟穆澜说着,江易则看着江司,说不出来一句话。
穆澜随手抹了下眼角的泪,将阿白掏出来,心疼的摸了摸它的身体,狠狠的在它的身上划出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流进了碗里。
阿白痛苦的一口咬住了穆澜的手,眸子里蕴含着不解!
阿白吃了无数的毒虫跟灵草,身体内已经达到了平衡,而且母蛊的这种蛊虫,很容易一瞬间被阿白给迷惑,但是很快还会再次发作,她只能趁着这一瞬间的迷惑,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救治江司。
“小师叔!”江易叫了一声,刚伸手准备接过阿白,却见阿白躲开他,瞬间游走。
“没事,它受了伤是不会让陌生人接触的!”说着,穆澜将碗里的血液灌进了江司的嘴里,吩咐大老爷看着江司,她则迅速的冲出去去江家单独开辟出来的药房去拿药!
迅速的调配,打散,研磨,那味道与银钗上的一模一样。
穆澜只觉得脑海里越来越混乱,难道那次江溪的癫狂竟然是江司制造出来的,所以他一定是知道子蛊是要发作了,所以才特意制造出这些药来压制子蛊,这又是为什么?
难怪那次的江司莫名的难过,她还以为是担心江溪,原来是因为让江溪陷入癫狂而愧疚。
那为什么不再调配压制母蛊的药粉?
这个江司的身上还真是迷一样的存在!
穆澜小心翼翼的将解毒粉给江溪服下,指尖轻轻的探着他脉搏,很快,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忽然间他就睁开了眼睛。
“小、小师叔,我好疼啊!”江溪痛苦的拧着眉,颤抖着呼吸看向穆澜。
“忍一下,苏醒了蛊虫必须是在最频繁的时候,才是最佳的引出时间!”穆澜握住他的胳膊,沉声道。
江溪点着头,眼神看向了坐在一边的江易,“大、大哥,不管怎么样,你都要好好的活着!”
江易凝重的点了点头。
很快,一波波剧烈的疼痛让江溪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整个身子都开始在榻上乱动。
“行了,江易按住他!”穆澜转过头刚想用蕴含母蛊气味的鲜血来引诱子蛊出来。
只见江司伸出了正滴着血的手,苍白的面孔上带着淡笑,一旁扔着的竟然是刚才喂给他喝的瓷碗的碎片。
穆澜伸手握住他的手,将江溪的胳膊割伤,鲜血一点点的涌了出来,很快一滴滴黑色诡异的血液迅速的涌动了出来。
穆澜小心翼翼的将驱虫粉洒在了自己的指尖上。
只见江溪疼的浑身是汗,颤抖的手越来越用不上力气,很快就软软的垂在了床边,只见一个鼓起的东西缓缓的移动到了他的胳膊上。
穆澜迅速的将驱毒粉洒在胳膊的内侧,逼着蛊虫不得不朝外走着,不能再回到身体内。
很快,毒虫从他的身体内急速的窜出,就要冲进站在一旁的穆澜的身上,却被穆澜的一根银针稳稳的钉在了地上,撒上驱毒粉之后,用力的碾碎。
像是得知有联系的子蛊突然失去了踪迹,母蛊在江司的身体内彻底的发作了,啃咬着江司身体内的内脏,疯狂的开始自我繁殖。
江司苍白着脸,生无可恋的笑容挂在嘴角,颤抖着的手却足以看出他使出多大的力气在压抑自己的痛苦。
“让徐嬷嬷进来,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江溪阴沉着脸,忽然冲着门外的奴仆喊着。
“二哥,我求求你,不要,就让我这么死去不好吗!”江司青筋暴起,痛苦的看着江司。
江司身体内的蛊虫穆澜实在没有办法了,已经狠狠的扎根在了江司的身体内,就像朱凝香一样,很快身体就变成了蛊虫的养分,整个血液里都是蛊虫的繁殖。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用银钗来帮我跟凝香压制子蛊,而你自己身体内却有母蛊!”江易刚给将所有的事情跟江溪说了之后,他真的不敢相信,一切都不敢相信!
徐嬷嬷很快就被侍卫给带了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她吓的不敢出声,担忧的看着江司,“|郡驸马,您怎么样了?”
江司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将你所知道的全部都给我说出来,否则的话,相必你应该知道后果!”江溪冷冷的说道。
徐嬷嬷咽了咽口水,惊恐的脸上挂着泪痕,“都是老奴不好,郡主一直很是担心郡驸马的身体。但是郡驸马却对医术格外喜爱研究,迫于身体的原因他只能放下,老奴便一直暗中的寻觅,直到一天,有人说只要将那对子蛊毒种在亲人的身体内,自然就能延长的性命,并且还不是伤害本人,只是让他们没有子嗣!”
“我想到了大少爷跟大少夫人,可是大少爷身边的人太难收买,而且大少夫人的身体太虚弱。我就想到了当时已经怀孕生了女儿的二少夫人,我就用二少夫人// 奶嬷嬷的孩子来威胁她,将蛊毒种进了二少爷跟少夫人的身体内,并且经常收买那个郎中,让他用各种的理由来搪塞。”
“我发现,少爷的身体真的好了一些,但是却还是经常的反复。那个人又找到了我,给我的是单独的蛊虫,就在我刚种到四少夫人的身体里时,被郡驸马发现了,得知了真相的郡驸马就想告诉二少爷被我拦住,因为听说了江家有一个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灵药,我以为江家并不愿意给郡驸马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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