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前辈……”若水打断道。
“怎么了若水,是不是想好了?”张梅突然收起那张义愤填膺的脸,和颜悦色道,判若两人。
看得我是虎躯一震。
莫非女人老了都是这样?
那我的若水……
咦!才不会。
“没有。只是若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两位前辈有矛盾,其实我可以自学不拜师的……”
“那不行。”两人异口同声的说。
说完他俩看看彼此,然后都妥协了似的,我见前面有交警,就不敢再看他们,专心开起车,但耳朵还是竖得笔直,只听见***说:“不如这样,我俩合起来给你当师父。”
“对,我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一定能把你教成材的。”张梅夫唱妇随地说。
“可是我的水平和你们比起来差距太多……”若水说。
张梅:“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针灸的。是吧老头子?”
***:“嗯,你张老师说得不错。”
张梅:“你李老师啥学生都教过,你肯定比他们优秀,是不是聪明人,看眼睛就知道。”
是吗?
“那我呢?”我在心里默默问他们。当然不敢说出来了,一直在班级排末尾的我,想来和聪明没什么关系。
若水:“既然老师不嫌弃,那若水自当勤奋。”
“好、好。”
自从若水拜师以后,她每天都要去学六个小时的课程,我真怀疑张梅和***那一把老骨头是怎么撑得住这么高强度的作业的。
算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嘛。若水开心就好。
那么今天的午饭吃什么呢?
唉,又回到了自己叫外卖的生活。
元月4日,我托张秘书招的第一批佣人到了,有十个人。
为了找出能尊敬若水这位女主人的佣人,我决定每一个人试用一周,不行了直接换人,反正工资高不愁没人干,有钱我任性。
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任一个。但凡谁有一点不尊敬若水的苗头,不好意思,Game over——可以领盒饭了。
佣人来的第二天是个周日,该死的读书会又要举行活动,我实在不想早起,在床上翻来覆去,正纠结,若水就敲门说:“少爷,今天读书会取消了,因为这周聚过了,会长发消息定了这周的读书任务,说下周再聚。您起来了吗?”
Oh天啊,我的若水,我爱死你了。
“哦,刚起来,既然取消了,我就再睡会儿,再睡会……”
“这周要读《小王子》,少爷有书吗?我只有一本,要不要帮你买一本?我正好要去老师家里,路过书店。”
还要去?这两个老家伙霸占着我家若水要多久,她可是我的女友吧?
“哦,买一本吧。”
什么小王子,不会是个童话故事吧?
这些文化人,真不懂。
“啊呜~”好困,我还是睡觉吧。
“旁人从不赞同,连情理也不容~”
我跟着歌声哼唧起来,想了想感觉不对,这好像是我的来电铃声?
“喂?”我慌忙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来贴在耳边,结果还是那个旋律响个不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接电话。
努力睁开眼睛,光线刺眼,找不到接听键,约莫两秒,电话挂断了。
我有闭上眼躺在床上握着手机,等待第二波轰炸,然而没有等到,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自然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大概是早上被中断了睡眠,所以这一场回笼觉睡得格外久。
雇佣人的时候没考虑到吃饭的问题,当我起来的时候他们仅仅完成了他们分内的清洁工作。
索性我也觉得他们做不到我心意上,就懒得计较,自己点了外卖,正吃着,忽然想起来好像有人打过电话,便叫手边候着的一个佣人上楼把手机拿下来。
是个陌生号码。因为过去的一些经历,让我对陌生号码有一种天然的敏感。
我谨慎地回拨过去,以为会是空号或者无人接听,但没想到正当我要挂电话地时候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大妈的声音,“吵吵吵,干啥呀!”
我一愣,“早上是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了?”我还是问道。
“这公共电话,别占线啊,我这接电话也是要钱的。”
“那你知道是谁打的吗?”我追问道。
“都说了是公共电话,那么多,我怎么知道!”大妈气势汹汹。
我知道问下去也没有答案,索性挂了。
真的是找我的话,应该还会再打来的。
安心吃饭吧。
周日晚上,终于可以和若水忙里偷闲看电影了,我早早地就叫人备下烛光晚餐,原来这十个佣人里有新东方毕业的厨师,手艺还算学到家了,我考虑着回头要不要专门请两个厨师。
看着一下午的劳动成果,我满意地点点头,“今夜女主人高兴了,你们就等着升职加薪吧。”
他们个个都精神抖擞地对我鞠躬,穿着我让张秘书准备的佣人工装,看着就有一种高大上的西餐厅的感觉。
归根结底还是我这老房子高大上,不夸都说不过去。
七点半,若水发消息说已经从老师们家里出来。
我估摸着堵车的话,可能回来要一个多小时,她应该会选择做地铁,半小时就能到附近的地铁站,我发消息说我到出口接她,因为从地铁口回家的路没什么车,快。
商量好,八点我就到了地铁口。
然而等到的却是突然刹车在我脚前三寸的Koenigsegg限发十辆的鬼魅系列的黑客。
还有谁有这辆车?
还有谁开着这辆车会认识我?
除了安可诚,我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人。
我这一秒的心思千回百转,但很快带着调侃的表情敲了车窗,车窗应声而落,安可诚灿烂的笑脸钻进我的视野,“随兄,我把你的小保姆送回来了。怎么感谢我?”
我朝后看了一眼,若水果然在后座上,她为难地冲我摇摇黑屏的手机,估计是说关机了,毕竟她几天才冲一次电,根本想不起来手机为何物。
至于安可诚怎么这么巧就知道她手机没电,在路上偶遇她呢?
呵呵,跟踪我的人被我那个假爸爸志成云打发了,跟踪若水的人可无人问津着呢。
到底是我大意了,这个安可诚要是换成了一个歹徒,若水一个女孩子晚上在路上多不安全?不行,我得快点物色几个保镖。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多见外。”我笑着走到后面要开后车门,然而车门锁并没有开,我遭遇了尴尬。
“随兄,你既不谢我,人我怎么能让你带走。”他笑着说。
乍一听是玩笑话,可他那骨子志在必得的样子绝对是对若水起了歹念。
不知道有谁说过,真相都被藏在玩笑里。
“谢。当然会谢你,改日请你去流连玩。”我笑着说,手还在悄悄地试车门锁,不想安可诚还是没有放行的意思,他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怎么样?”
“今天?”我不敢看若水,我可不想让她知道我有夜总会的生意,更不想让她进入这个复杂的圈子。
“嗯?有问题吗?”安可诚无辜道。
“你的谢韵蓝呢?”我指望谢韵蓝能把他带走。
安可诚笑了笑,“你希望我带她来和你们玩?”
我吃瘪地干笑一声,“我宁愿你一个人。”
安可诚哈哈大笑起来,我看到若水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边车门边上透过车窗看风景,不禁感慨她的镇定和尊重。
她根本不会去在意那些别人的谈话,她由始至终都尊重别人的隐私,这也是我没有派私家侦探去调查她的原因。她本人就是真实,不需要调查。
和安可诚互相试探半天,最后我坐上了他的车,同意他夹到我们中间来,不过要去我家聚。
想想我备下的烛光晚餐,我赶紧假装随意浏览着手机网页,偷偷草拟了信息准备发给管家,让他把烛台什么都撤了,一会儿会有客人来,表现的自然一点。
只是写了一半,我突然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掩藏的,大不了就让他知道我和若水的关系,也好叫他知难而退。
不过我想的太天真了一些,当安可诚看到烛光晚餐的时候,他笑着问我:“你早知道我要来?”
他打趣我,我也揶揄他:“除非你承认你是gay.”
“哈哈哈,难不成这是你和若水的?”
他这句话带着点锋芒,我有点心虚了,他不会要捅我的烂事吧
我想否认,可见若水盯着烛光淡然的模样,我心安稳,笑笑,走过去拦着她的肩膀,令她错愕一瞬,我对安可诚说:“不然我何必要非要带她回家呢,就和安兄去外面玩了,左右你请客,我们没理由不捧场吧。”
“少爷……”若水目光闪烁地看着我。
唉,本来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话,她说不定会喜极而泣,可现在我也只能在脑海里幻想着浪漫之吻了。
安可诚仿佛注意到若水的眼神,干咳一声,“你应该早点告诉我,我就不来当电灯泡了。”
“哪里,我们日子还长呢,一晚上也没关系。”我笑着。
他的表情略略尴尬,大概是还打着我们分手的念头,不过他是何许人,很快就从容地坐下吃饭,当个稀松平常的客人。
反正烛光晚餐毁了,电影也别想看了,我就踏踏实实招待安可诚吧。
若水倒是有眼色,笑而不语,也不像平日那样给我夹菜嘘寒问暖,安可诚大概平和了不少。
临走的时候,他对我说了句悄悄话:“你动作还挺快。明天流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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