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不相信缘分,觉得虚假。但世间似乎很多事都是一个又一个巧合的串联。
若水和雪鲲的事就是冥冥天注定。
雪仕因为张珊抛弃了商敏,但他不知道商敏走的时候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商敏认识了光明福利院的院长,他早年丧偶,对商敏情有独钟。
商敏因为难产而死,院长就把若水当作自己的孩子视如己出。
不过因为商敏对从前的经历只字不提,所以院长也不知道若水的来历,只是为了纪念商敏,而让若水从了商姓,并按照她和商敏在世时候的约定——如果是男孩就叫“怀人”,如果是女孩就叫“若水”。
雪仕万万不会想到张珊不会生育,更没想到朴慧熙为他生的他认为自己此生唯一的孩子会因为福利院拆迁而下落不明,被送到了若水所在的福利院,成为若水的“男友”。
兜兜转转一圈,他大概还要给若水一个名分。
不过就算他不给又怎样,我会照顾若水的余生。
雪仕的名声我也听过一点,不过他的企业大都在国外,在国内的市场并不怎么出众,所以要不是我爸提起某某公司(我又忘了),我可能都想不起来这么一号人物。
但人家对我可能也是如此,他了解国外市场,但国外的根据地我并没几个,对他而言,我可能只是个小虾米。
我希望他不会左右若水的择偶标准,他也没有资格管。但我偏偏怕若水赋予他资格。
我爸告诉我,雪鲲短时间内是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母亲的,而给若水拍照很有可能是为了慰藉雪仕,或者是向他证明若水的存在。
若水一时间应该不太能接受这些事,毕竟她会有今天,也是因为她爸爸无情抛弃了她妈妈。
所以,她想一个人静静。
但她哥哥能陪在她身边,我却不能,一想到那个人曾经作为“男友”的身份出现过,我就始终心里有个疙瘩。
我爸念了一首诗:“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我倒在沙发上,接着他的诗。
他丢了一个抱枕砸我,“说什么呢!”
我悻悻地抱着他扔过来的抱枕,“感慨一下。”
“你还是喝醉了比较讨人喜欢。”他骂骂咧咧得说。
我得瑟地摇头晃脑,“欸,我就不喝。”
“你瞅瞅你,一听说若水没出轨,那股子得瑟劲。”他学我翻了个白眼。
我笑了,“爸,你学得挺快啊。”我翻了个白眼回敬他。
“那是。”
“嘿。”我坐起来,忽然想起明天赌场开业的事,皱起眉头,“可我还是不明白,这安可诚到底想干嘛。他费尽心思调查若水的背景,就是为了卖个人情?”
“想那么多干什么,是狐狸迟早露出尾巴来,你时刻盯着他就是了。”我爸一副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我突然想起来这是一只老狐狸,当即就放下心来。
“有你看着,我就放心了。”我笑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没啥事你就回吧,啊,我去收拾收拾,明天可是个大日子。”
“用完了就赶走?”他难以置信道。
我故作茫然,“不然呢?请你吃饭?”
“如果有一顿饭的话,我想我会好受很多。”
我点着头,咂咂嘴,“嗯,我也这么想,那你可以回家吃饭了。”
“……”
“我上去睡了。你不想走的话,可以睡沙发。”说着我就信誓旦旦地要上楼梯,我猜背后的他一定吹胡子瞪眼拿我无可奈何了吧。
谁知道……
“来人!”
他冲门口喊了一声,五个保镖型的人物当时就冲了进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手势一打,那五个人想都没想的就把我架了起来。
“爸,你干什么……”
“请你吃饭呢。”他搓搓脸冲我笑了笑。
我憨笑着,“吃饭就吃饭,您看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怕你走着累吗。”他跟在保镖的身边,始终和我的脸保持着平行,笑得纯真无邪。
我尽力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在心里把他的种种恶行数落了一个遍,被他送进了车厢里。
晚上当然是被他“绑架”回他家睡咯。
大年初六,2017年2月2日,凌晨00:56。
“旁人从不赞同,连情理也不容,仍全情投入伤都不觉痛,如穷追一个梦,谁人如何激进,亦不及我为你那么勇,沿途红灯再红,无人可挡我路,望着是万马千军都直冲,再没有支援……”
睡梦中的我听见了旋律,感觉好熟悉。
昨天好像吃饭的时候蹭了个网,然后把铃声换回来了。
所以,这是电话响了吗?
“能不能关了!”一个枕头忽然砸在了我的脸上。
这不耐烦的声音好像……
我爸?
“你为什么在这儿!”我立时醒了,用被子把自己的胸口捂了个严实。
他满不在乎地翻了个身,“大惊小怪。”
阿勒?
我完全不记得自己喝酒了,根本没有醉啊,我睡觉前明明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嘛。
“旁人从不赞同~”
电话自己挂断之后又响一遍。
我爸烦躁地用被子盖住耳朵,我趁机朝他屁股踹了一脚,“让你上我的床,活该。”
他居然没动,我窃笑一下,然后拿起手机看看是哪个烦人的家伙半夜不让人睡觉。
唔,这背景光还挺刺眼。
我眯着眼看手机。
安可诚的头像在手机上跳上跳下。
我突然心情就不爽了。
一想到这家伙找人扣了我几天,又一边打我女人的主意,还装的若无其事的模样,我就!
“喂。”我还是接了电话,毕竟今天是个大日子。
“怎么听声音还睡着啊,昨天我发的消息你和志总都没看见?”
“什么消息?几点发的?”他一副质问的口气,我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不善地说。
“晚上九点发的,给你俩微信了,没有一个人回我,干什么去了。”他语气很着急。
“什么要紧事,不会打电话啊。”我翻了个白眼钻进被窝里。虽然屋里开了空调,但是被窝外面还是好冷啊。
“我倒想打电话,你们两个都不接啊。”他抱怨着,我好像记得昨晚上九点的时候我和我爸还在某酒店里唇枪舌战地争执他到底为什么把我抬出家来吃这么难吃的饭的问题。
手机嘛……
自然是仍在车里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看呢……
当然是因为我俩在车上又吵了一路。
“好了不纠结这个了,你和志总在一起不?”他问。
我看了看旁边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的我父上,摇摇头,“没在一起,分开了。”
“那你能联系上他吗?咱们这临时改了开业的时间,放到凌晨2点零2了。现在马上一点,没有你们这开幕照没法照啊。”
“什么?”
我的声音好像大了一点,我爸掀开被子看我,张着口型问我:“怎么了?”
我用手势示意他等会儿,然后电话那头的安可诚说:“别问了,快点来啊。能不能联系上他,不能的话我就找人去他家里叫他了。”
“别!”我有点慌张。这要是叫人来看见我俩睡一块儿,外界传我俩父子的事还指不定会变成什么呢。
“我能联系上他。”我尽量让自己语气转变的自然。
估计是时间紧迫,他似乎没有听出我的异样,“那你快叫他。我这边还有好多事要准备,你可别又睡了。”
“知道了。最晚两点零一到。”我笑了笑。
“别踩点!”他故作愠怒。
我笑笑,“知道了,拜拜。”
“谁啊?”我爸翻了个身问我。
我瞪着他,“还没说你干嘛跑我床上!”
“我那屋的空调坏了啊,冻着你爸你不心疼啊。”他说着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似的。
“电器都不定期检查的吗!”我吐槽着。
“我又不像你们年轻人。”他一副沧桑的口气。
我记得他好像是靠着互联网起家,比谁都潮、都像年轻人吧?
“少装了!快起来,赌场两点零二开。安可诚打电话叫咱们。”我推了他一把。
他意外地看着我,“不是晚上22:22吗?”
“改了。”我在床头扒着衣服,抱怨道:“都怪你,我本来打算在我房子里找去开业穿得衣服,这倒好,还没收拾就被你拉出来了,我等会去穿什么啊。”
“不是,没有我的许可就改时间?”我爸似乎有点难以接受。
其实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所以也分不清楚他是在抱怨还是真的在生气。
“可能你上司改了时间。”我把被子整个扔到一边,“快起来!不然一会儿安可诚改叫人来喊你了,到时候发现咱俩睡一块儿,我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呵。”他也不知道是笑我还是笑什么,那冷笑看得我心头一颤。
“我让管家拿衣服来,你去洗漱吧。”他说。
我借着月光看他的脸,“你没事吧?”
“有事也要等去了才知道。”他气势汹汹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纳闷地盯着门口,不明所以。
不过赌场开业这么大的事,我可不能马虎,分分钟起来去洗澡。
果然管家在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了衣服给我,他说是我爸早就在这里为我准备了房间和一切生活所需的东西。
听这个意思,他是打算叫我搬过来。
不过我那么喜欢我的房子,才不会考虑这个提议。
当然了,这会儿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继续装糊涂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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