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2017年4月1日凌晨4点。
“喂。”我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冲衣柜抽屉上的手机说道。
我开了扬声器,那边说:“少爷,你起来了吗?”
我轻轻笑一下,“傻瓜,今天那么特别,我怎么会起不来啊?居然还要叫我。”
碍于婚礼的习俗,我昨天晚上就把若水送去了事先和院长成天年商量好的地方——院长的家。说起来我才知道,之前我去旅游回来感染病毒住在医院的时候,那个我的主治医生,特别关注若水冻疮的手的成大夫居然就是院长的儿子,成防。难怪他那么心疼若水。
志成云比我早先一步,请了专业的人士把院长的家打扮成婚房,以至于若水到那儿的时候,还以为我都在那里布置了许久,是一个惊喜什么的。殊不知我们仓皇的不得了。
“那我先挂啦,化妆师来了。”
“好。晚些时候见哦。”
“嗯。”若水羞涩地挂了电话。
我打好了领结,紧忙揣好手机,关灯关门,离开家,直奔机场。因为在若水打来电话之前,我还接到了雪鲲的电话,他说他已经到机场了。
我还在想见到小舅子要说些什么话,实在没有头绪。
快到机场的时候,我给雪鲲打了个电话,让他往外走,到我上次送他的地方等我。
我很快就找到了他,只是我没有想到他带了别人来。
我下了车,有些尴尬的走到他跟前,“雪鲲。”
我等着他给我介绍他旁边的人,虽然我已经猜出了**分。只是雪鲲好像有些迟钝,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要给我介绍的样子。还是他旁边的那个男人主动问我:“你就是随心吧?”
我这才找到台阶自我介绍起来,“对,是我。您是……若水的爸爸?”
他惭愧地笑笑:“谈不上。我甚至都没有真正的见过她。”
我知道这个家庭比较奇怪,所以也不好攀谈什么。
“长话短说,我说你们去威廉姆斯教堂旁边的宾馆吧。到时候时间到了你们自己到现场就好,因为我……”
“嗯,我们知道。你是新郎官,有很多事情要忙。你不用管我们了。”若水的爸爸同情达理道。
我点点头,目光有意无意地扫到他旁边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和雪鲲却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雪鲲的妈妈,若水的后母。
我把他们三个人迎上车,气氛尴尬到极点,一路上我都在心里腹诽,这教堂怎么这么远!
终于把他们送到宾馆,开了车门的锁,我率先下车给他们开门,后面两个年纪大的下来了,副驾驶座上的雪鲲却说:“爹地妈咪,你们先上去,我想先去院长家里看下若水。总要有娘家人在那里。”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冲雪鲲微笑着点点头:“去吧,应该的。”
我见雪鲲似乎打算下车,我忙说:“别下去了,我送你。”
他也没有客气,点点头,踏实的坐在车里。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谁让我要娶人家的妹子呢。
等我在从宾馆里下来坐进车子的时候,雪鲲率先开口:“你真的喜欢我妹妹吗?”
我这才明白雪鲲留下来的真正目的。
我郑重地看着他,“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不如用时间亲自来证明。你对若水,是有信心的吧?”
他“嗯”了一声,然后看向一旁,仍然是温柔的语气,“总之,你要好好对她就行。我们全家都欠她的,她值得拥有幸福。”
我也赞同的点点头,发动了引擎,“对了,你爹地妈咪怎么也来了?”
他轻轻一笑,“其实他们都是很好说话又明白事理的人。我只是把现实陈述给他们听,他们自己要来的。”
我羡慕地笑笑:“若水要是长在你们家里,就算不是你妈咪亲生的,也会很幸福的。”
他有些遗憾地点点头,惆怅地笑了笑,“唉。我本来还打算,找个时间告诉妈咪若水的事情,然后好名正言顺的把若水接到家里来,谁知道竟然让你截了一个胡。”
我也没心没肺地笑起来,“都是天意啦。”
“我听说你母亲……”他看向我。
我当然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听说,而是他在我打电话之后调查了我。不过我不打算拆穿,也不介意,因为他们也是为若水好。
“嗯。去另一个世界享福了。”我笑着。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赞同我的说法,点点头,又看向窗外去了。
其实命运真会作弄人,如果没有我的话,安可诚不会调查他们兄妹俩,他去找若水,若水会原谅他,然后说不定,他们就莫名其妙的结婚了。
我也不知道他心里是会感谢我,还是会憎恨我。
我把他送到院长家门口,跟他说我不方便进去,他说他懂,我们就暂时分别。
我没有回家,按照事先约定的,我先去了志成云那里,化妆师在他家,我的礼服也在他家。
志成云好像算准了时间,我到的时候,他正在门口接我。
已经五点多了,我不敢耽误时间,匆匆的换了礼服,让化妆师在我的脸上飞龙舞凤。
大约六点的时候,我整装待发,站在志成云家的门口,望着明亮的天空。今天,若水就是我的妻子了。
“别傻站着了,快出发吧。”志成云站在我后面说,“他们几个都在门口等你好久了。”
我回过身,笑笑,“就是得让他们等着。”
“行了,快去吧,时间有限。”志成云拍着我的肩膀,我也知道时间紧迫,不再臭屁。
刚出了院子,砰的一声,漫天花絮。
“哈哈哈,给这孙子吓得。”皇甫拍着车窗,笑得前仰后合。
我眉目清冷,“好玩吗?”我一开车门就进去掐皇甫的脖子,惹的他一路求饶,“人家都说结婚的时候不能发火。随心!”
“我偏和别人不一样。”我继续掐着他,前面那俩笑着说“别误伤”。
我们四人组带着整个车队浩浩荡荡地往若水家里去,我说:“他们不会叫他们找鞋吧?”
“不好说。天明的院长啊,见过的场面多了去了,怎么耍咱们都有可能。”余宁远笑着说。
我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有啊。你不娶若水就有了。”
他们三个哈哈大笑着。
结婚这回事果然会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尤其是第一个结婚!
真是倒霉啊。流年不利啊。
“随心,你准备红包了吗?”快到成天年家的时候,安可诚忽然转过来问我。
我一愣,“完了。”我想起来出门之前志成云好像告诉我红包在哪放着,叫我自己拿来着……
“我忘带了。”
“嘿。你这婚结的可以啊。”余宁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着嘲笑我。
我真着急了,“别开玩笑了,咋办?”
“还能怎么办?给志总打电话咯。咱们倒是有钱,可上哪里整红包呢?”安可诚说着大实话。
我叹了口气,看看表,“都快七点了。”
“那也得打呀。”余宁远说。
“好吧。”我给志成云去了电话,志成云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抢先我一步说:“把红包忘了吧。”
“昂。”我有点难为情。
“我等你半天电话了。才打过来,你倒是一点都不迟钝啊。”他挖苦着我。
我没底气地哼唧着。
他恨铁不成钢地说:“等着吧,我还有十一分钟到成天年那儿。”
我一看,我们这车再转个弯九到院长家了,志成云离我们也不远,感情这家伙早就发现了,就等着我主动开口呢,光吓唬我。
我挂了电话,“还有11分钟就过来。”
“哟,你老爸够神的呀。”
“神个P。”
志成云说11分钟,果然就是十一分钟。和皇甫这家伙有一拼。
我们拿了红包,便底气足了,硬邦邦地敲着院长的家门。
“不给红包不开门。”屋里传出稚嫩的童音。
“怎么有小孩?”皇甫惊讶地看着我。
我摇摇头,“可能是福利院的。”
“破费了。”余宁远坏笑着看我,“福利院的孩子可是无穷无尽啊。”
安可诚笑着说:“结婚花多少也就这一次。”
我点点头,冲皇甫伸出手,“拿钱。”红包在皇甫的手里的箱子中。
他抱着箱子过来,我伸手进去摸出几个红包来,塞进门里去,让皇甫喊话。
皇甫冲屋里说:“拿钱开门,江湖道义。”
小孩们笑得咯吱咯吱的,然后继续喊:“太少了,太少了。”
我们四个面面相觑,又往里头塞了十几个,他们这才放行。
我这么大方,主要还是因为红包都是志成云包的。
我们刚一进门,成天年和成防就给我们倒水,我说:“院长大人,你要真是怕我们累着,就直接把若水给我们吧。”
院长笑笑,“那也得你找到她再说。”
院长说这话倒是有底气的,因为他家里算上泳池和花园得有四百平米吧?人家住的是别墅,根本不让我们找鞋,而是找新娘。
“总得有点提示吧。您家这么大。”我苦笑着。
成天年笑着摇摇头,我正无奈,雪鲲却从楼上下来了,我看见救星似的跑上去,“雪鲲,若水呢?”
他看看院长,摇摇头,“他们怕我不会撒谎,就没告诉我。”
好家伙……
我吃瘪地扫视着屋子里的人,那些小孩嗤嗤地笑着,院长看着他们,他们对我们说:“我们知道,不过要有大包包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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