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婚姻都是上帝所配合的,我们相信,您面前侍立的良人佳偶必定会得到你的祝福。愿你赐福!”
神父双手举过头顶,慷慨激昂。
待他情绪稳定,双手缓缓降下,观看会众,“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我和若水都看着会众,毫无意外地,众人都选择了缄默。我也在余光之中看到了中间某排里鬼哥的身影。他的手下实在太过扎眼,统一黑色的西服,戴着墨镜,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和黑社会有交集似的。
我们又转向神父,他说:“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我和若水都神圣地点了头。
神父面向我伸出一只手,说:“随心先生,你是否愿意娶商若水女士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抿了抿嘴唇,看向若水,见她神情激动,期盼地看着我,我会心一笑,对神父说:“我愿意。”
神父温和一笑,转向若水,“新娘商若水女士,你是否愿意与你面前的这位男士结为合法夫妻,无论是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有,无论是年轻漂亮还是容颜老去,你都始终愿意与他,相亲相爱,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你愿意吗?”
若水激动地泪如雨下,“我愿意。”
神父眼泛泪光,抬起头来,问会众,“你们是否都愿意为他们的结婚誓言做证?”
“愿意。”响彻殿宇的声音,我和若水彼此凝视,相拥。
神父说:“请新郎宣誓,并交出信物。”
皇甫端着托盘走到我的旁边,激动不已地看着我,我笑笑,从托盘上拿起戒指盒,取出那枚我专门找人设计的天使婚戒,对若水说:“我以上帝的名义,郑重发誓:接受你成为我的妻子,从今日起,不论祸福、贵贱、疾病还是健康,都爱你,珍视你,直至死亡。”
我牵起她的右手,替她戴上戒指。
神父笑着说说:“请新娘宣誓,并交出信物。”
我事先背过誓词,若水却没有,我见若水的伴娘张秘书(不要问我为什么叫这个老女人来,因为我们的朋友中实在没有什么未婚女士)端着托盘上来,有点为若水担心。
她从托盘上取出婚戒,看向我,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凝重,说:“我亦以上帝之名起誓:接受你成为我的丈夫,从今日起,无论何种境遇,我都会爱你、敬重你,直到生命静止。”
她哭得像个泪人,替我戴上戒指的时候,泪水恰好滴道戒指上,她用指腹轻轻擦去,小声说:“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我看到大家脸上都是祝福的笑容,心中竟也觉得自己再不是从前纨绔的、令人讨厌的随心了。
神父笑着伸出双手,望天说:“主啊,戒指将代表他们发出的誓言的约束。”
会众们齐声说:“阿门。”
神父绕过讲台,走到我们面前,拉起我们的手,说:“新娘新郎互相发誓毕接受了戒指。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宣布你们结为夫妇。上帝将你们结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
会众:“阿门。”
神父拉着我们低头闭目做了祷告,然后让会众站起,说:“让我们起身来一同引用救主的祷文来祈祷。”
会众起立,我心里担心会冷场,因为那个主祷文我可是背了几个钟头都背的磕磕绊绊,大家只是来参加婚礼,应该不会比我记得还好吧?
可是我想错了,神父刚说“我们在天上的父”,下面的人的声音就融入了进来,我背的小声,但我知道我旁边的神父一定已经发现我根本不是什么教徒的事实了吧。
算了,反正也就这一次,出了这个门儿就谁也不认识谁,我是不是教徒也不打紧。
祷文说完,会众坐下,我和若水跪在神父面前,与会的人都唱起赞美诗,神父祝福说:“圣父圣子圣灵在上,保佑你们、祝福你们,赐予你们洪恩;你们将生死与共,阿门。”
我在心底也默念“阿门”。
只听神父说:“我主洪恩与你们同在。新娘与新郎站起身来面对。”
我和若水乖乖站起身面对而立。我们都知道接下来是什么,有点紧张,也有点羞涩。
神父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若水紧张地舔过唇边,我笑笑,楼主她的腰。
为这一刻我煎熬了多日。
我轻轻靠近她,在她慌乱的神色中吻住了她柔软的唇瓣。
她亦回应着我。
在这一刻,我真的感觉也许这世间是有神灵的,祂的荣光正包裹着我们。是祂把若水这样的天使赐给我,守护我一生一世……
一整天的奔波忙碌,吃酒席、应付宾客、说客套话,我和若水都累得快要虚脱。
到了志成云送给我的那套房子里,那几个还没完没了地说要闹洞房,把屋子好一番折腾(还好他们都是有素养的人,而且本身对若水也比较尊敬,没怎么折腾若水——虽然都摆弄我了),这才算完。
一个一个送走,曲终人散,终于告一段落。
我躺在沙发上,舒了口长气。
志成云到底没让我失望,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还替我布置了婚房。
有个爸爸就是好啊。
我笑笑,从酒柜上拿下那瓶系着红丝带的红酒,挑起两个高脚杯,朝二楼走去。若水还在房里等我。
我推开虚掩的门,若水正在铺床,许是听见我的动静,转过身来笑了笑,“他们都走了吗?”说着又转过身去铺床,“床弄乱了,我重新收拾一下,马上就好。”
我心里动容,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从后面搂住她。
“少爷。”她有一刹的慌乱,然后是羞涩,低声说:“我还没铺完呢。”
我埋首在她的颈项间:“有你真好。”
她手里的活计此刻才真的停了下来,反转过来对我说:“这句话应该我来说,我恐怕是这世上最清闲的新娘了。”
我一愣,有些尴尬,她的“清闲”不是我故意策划的,而是如果她知道我是最后几天才决定结婚,我自己也很突兀的话……
“应该的。”我干笑两声,“铺床吧。”
若水笑笑转身铺床。
我看着她灵动的身影,一想到今夜就能……
咳咳,还是要淡定。
“好了。”若水最后掸了掸床单,满意地站直了身子说到。
我伸手招呼着她,“来,喝两杯。交杯酒,必要的。”
她笑着走过来要倒酒,我说我来,她也没有争执。
我递给她一杯酒,和她交错而饮。
“现在……”我自知猥琐。
若水羞涩地低下头,如蚊之音:“嗯。”
我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她还穿着那旗袍式的敬酒服,浑身曲线一目了然,看得我心痒难耐。
若水缠住我的脖子,低声说:“先洗澡吧……”
我一点头,“当然啊,不然你想怎样?”
“讨厌。”她脸红地不说话了,埋首在我胸前。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洗澡,若水害羞到不敢脱衣服,最后我只好让她先洗,然后我再洗。
她穿上白色的真丝睡衣出来,飘飘欲仙,我忍不住抱住她,“媳妇儿。”
她羞涩地捶我一圈,“少爷快去洗澡。”
“哦……”我乖巧地钻进卫生间,“我不锁门咯,想我了就来找我。”
她气嘟嘟地鼓着腮帮从我的视线里消失,我面带笑容地脱掉衣服,站在淋浴中冲洗着一天的疲惫。
一想想我的妻子在外面等我,心情真是复杂。
站在镜子跟前,早上教堂里的一幕幕又刺-激着我的神经,让我一度回到那神圣**的时刻,热血沸腾。
“我愿意。”
“我愿意。”
我竟然又不自觉地对着镜子自言自语……
“少爷。”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若水就推门进来了……
“你……”
若水从架子上拿下浴巾,“听水声听了半天了,你怎么还不擦身子,虽然是夏天,但是也会着凉啊。”
她说着就一脸自然地帮我擦拭起来,换我羞涩了,“你怎么进来了。”
“刚才不知道哪个人……”
“好了好了。”我忙从她手里拿过浴巾,打断了她的话,“这么迫不及待啊,去外面等我。”
若水也不抵抗,转身走了。但我分明看见她脸上好似扳回一城的得意的笑容。
真是……
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我快速地擦干身子,刚拿起睡衣,我心生一念——
“若水。”我走出来。
她从被窝里转过身,“啊!流氓。”
我看着自己luo露的身体,哈哈大笑,“刚才不是挺胆大的吗。”
“流氓少爷!”见她用被子蒙着头。
我笑着钻上床,“少爷我来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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