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许泉韦就转身走了,留下许诗玲看着他的背影,一声声低喊着爸爸。
陪宋潮白吃了饭,宋母跟宋家大哥去陪护,和晏就从医院回家。刚出医院门口,周尧夏就打来了电话。
“在哪儿呢?”
“准备回家,你呢?”
“我在公司,还准备去接你呢。”
和晏轻笑:“我开了车,你接我干什么,有什么安排吗?”
“也没什么安排,就是带你去吃饭。”
和晏勾笑:“你下午忙吗?”
周尧夏看着安然发来的行程表叹息:“忙,开会,开会,下午六点还有个晚宴。”
“真是不幸。”和晏撇了撇嘴,看了看时间说:“那我去公司找你吧,咱们吃个饭。你想吃什么?”
“我吃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来就行。”
和晏心里甜滋滋地,声音软了许多:“好好好,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到了。”
“嗯,你路上小心点。”
“知道啦。”和晏笑着挂断电话,开车往周尧夏公司去,快到的时候去了一家店里,点了餐。
坐着等餐的过程,她翻来手机看新闻,想在看看张碧芝那件事有没有进展,却看第一条新闻已经换了。
《公安厅长许泉韦接受组织调查》
许泉韦,这么快?
她打开新闻,就看新闻里两张图,一张许泉韦的证件照,一张是许泉韦上一辆白色的车的照片。
车体上写着检察,和晏还在照片里看到了李姐姐。
时简跟她说要行动,不过几天,许泉韦就被调查了,还是领李姐姐的手。
时简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让许泉韦乖乖就范?
正想着,餐厅工作人员走了过来:“你好,饭菜已经打包好了。”
和晏点头,接过饭菜道了谢,就去周尧夏公司。
来了几次,这里的人对她已经很熟悉了,一看她进去,就打招呼,和晏一路打招呼进电梯。
到楼上,迎面看到安然,看她急色匆匆,她笑:“安经理。”
“太太好,周总在办公室等您呢。”
和晏点头,随便敲了敲门进去,就看周尧夏被一堆文件埋着,连脸都看不见。
“怎么那么多工作?”
“来了啊。”周尧夏抬头,放下笔,看和晏皱眉盯着他桌子上的文件,他站起来揽着她往茶几旁走。
“妈给联系了摄影公司,时简那边给我们做的婚纱也能穿了。我把最近的工作先做了,过几天可以就可以休息几天。买了什么好吃的?”
“鱼肉蔬菜,什么都有啊,你先去洗手。”和晏把东西放在茶几上,一一打开,等周尧夏出来,他把筷子递给他,夹了一块儿肉给他。
“好好补补,这些天辛苦了。”
周尧夏笑着朝和晏脸上亲了一口:“还是我媳妇心疼我,你也吃。”
夹了一筷子和晏喜欢的菜递到她嘴里,和晏吃下:“你快吃吧,别管我,我在医院吃了点。”
“宋潮白怎么样了?”
“今天好多了,吃了一个苹果,中午吃了饭还喝了一碗汤。”
周尧夏点头:“那就好。”然后开始吃饭。
和晏给她夹着菜,一边问今天她看的新闻。
“怎么只抓了张碧芝?”
“柳蔚真聪明着呢,他从公司给人转的帐,又用了不一样的名字,查虽然查到了钱是给了谁,可蒋洌还是想让张碧芝说出来,省的以后再麻烦。”
和晏点头:“你们有数就行,那许泉韦是怎么回事儿?”
“时简举报了他,你不是知道。”
夹了一块儿红烧土豆给周尧夏,和晏道:“可我不知道时简手里到底有什么杀手锏。”
周尧夏放下了筷子,道:“是许泉韦受贿的实证,虽然是多年前的,可是受贿金额依旧不小。这只是个敲门砖,有了这个,检察院就可以搜他的家了。”
和晏点头,周尧夏继续说:“当年时简妈妈的那场车祸,就是为了这些东西。”
“……为了这些,杀了发妻?”
周尧夏摇头:“当年的事情跟这次车祸很像,从头到尾都是张碧芝做的,只要她不说许泉韦参与了,谁也没有办法。”
和晏听的触目惊心,她问:“”周尧夏,那你认为她会为许泉韦顶罪吗?”
“应该不会。”
“为什么?”
“我猜测许泉韦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担。”
“为……”和晏话没说出口,就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为了许诗玲?”
周尧夏点头:“为了许诗玲,也为了许家的其他人。如果许泉韦承认了当年的车祸是他主谋,张碧芝只是个帮凶,罪不会大,而且这件事情她又只是个帮凶,两案并查,她也不会被判太久。她出来了,许家的孤儿寡老,也算有个依靠。”
和晏点头,宋潮白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她是恨过张碧芝的,可是现在一看,这也只是个苦命的人而已。
为丈夫谋划,手上有了人命,如今一把年纪,又为女儿谋划,惹上官司。
就是不知道许泉韦把罪都揽在自己身上,时简同意不同意,毕竟这件案子上,时简跟李姐姐是占上风的。
吃过饭,和晏收拾桌子,周尧夏让她坐下:“在医院就够你忙的了,我来,你坐这儿歇着。”
“我也没什么忙的,就是陪他说说话,明天任老去医院,你去吗?”
“去。”周尧夏把吃剩的东西装起来,扔进垃圾桶里。
“好。”
收拾完东西,周尧夏去开会,把平板给和晏,亲了亲她说:“你先在这儿玩儿,等我两个会结束,你陪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宴会?什么样的宴会?”
“一个长辈的生日宴,时简,梁泠她们应该都会去。”
和晏一听时简跟梁泠去,就不拒绝了,可看着身上的衣服,她又发愁:“我没礼服怎么办?”
“一会儿我让人给送来一套。”又亲了亲她,周尧夏说:“你就安安心心在这儿等我就行了。”
和晏点头,摆手:“那你快去吧,快去吧。”
“没良心的,用完就扔。”周尧夏揉了揉她的头发,整理了下衣服,拿着文件出了门。
两个会没间断,周尧夏开到五点半,推开门不见人,他正要喊,就看阳台上背对着的和晏。
她头发都挽在脑后,斜插了一枝碧玉簪子,身穿着一件烟色薄纱长裙,露着瘦肩,整个人像是要飞走了一样。
他走过后,从后面环住她的烟:“哪儿来的仙子。”
“天上来的。”和晏笑。
“那仙子要到哪儿去?”
和晏回身,抱着他的腰,看着他的眼睛:“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乖。”
周尧夏笑,低着头,用嘴亲吻她的脸,好一会儿才攥上她的唇。
本来打算轻轻一吻,可她今天的唇上有些一股甜味儿,让他欲罢不能,他亲着亲着,就不能自已。
从唇往下,到她白净的脖颈,流连着还要往下,脸突然被她托住。
他抬头,一双有着深沉颜色的眼睛看得和晏脸一红:“还得去参加宴会。”
“该死。”周尧夏小声轻骂,脸埋在她脖颈处,闻着不知道哪儿来的香味儿。
“不想去。”
出了这事儿以后,他们就在没有亲热过,这会儿好不容易两人都在状态,又偏偏是这个节骨眼。
满满的不孩子意味,和晏轻笑,揉着他的头发:“别闹了,一会儿该迟到了。”
周尧夏叹气,站直身子,摸着她头上的簪子说。
“没见你戴过簪子,挺好看的。”
和晏也摸了摸着:“妈让人送来的,刚才给我打电话,我说跟你去参加一个长辈的生日宴,在盘头发,她就让人把这个送来了。”
周尧夏点头:“怪不得我感觉那么眼熟。”
宴会是在一个大宅子里举行的,宴会厅却是西方味道十足,和晏跟着周尧夏进去,人已经很多了。
周尧夏跟今天来的人应该都很熟,和晏跟他从外面走到内,总有人不停地跟他打招呼。
大多数人她都不认识,可她们看起来都认识她一样,这些人都受过良好的教养,初见热情却不让人感觉不舒服。
一路上和晏认识了许多人,走着看着,总算在一个小桌子旁看见了时简跟梁泠。
周尧夏顺着她的目光,看到她们,笑着说:“你跟时简她们先聊着,我去找秦涣跟蒋洌一会儿大家一块儿去拜寿。”
和晏点头:“那你去吧,我去找她们。”
周尧夏放开和晏的手:“去吧,我看着你。”
“哪里用看。”和晏笑他,乖乖地走到好朋友身边,冲他挥了挥手,周尧夏这才点头离开。
周尧夏走开,和晏抱了抱站起来的时简,然后坐在梁泠身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肚子问。
“怎么样?宝宝乖吗?”
“还可以,除了偶尔让我吐一吐。”
和晏被她的话逗笑,然后担心地问:“那怎么办?”
梁泠摆了摆手:“没办法,只能熬着,熬过去就行了。”
和晏叹气,看着梁泠不明显的肚子跟宝宝说过:“小乖呀,你得乖乖的啊,别让你妈妈受罪。等你出生,干妈给你买好吃的。”
梁泠笑:“我闺女可不是吃货。”
“闺女?”
梁泠扶额:“蒋洌前两天见了亲戚家的一个小女孩儿。见了就抱着不丢了,这两天天天跟中邪了一样,念叨着闺女闺女,还非得让家里说是闺女。唉,要真是个儿子,他还真能给说成女儿了?”
时简跟和晏哈哈大笑,时简说:“蒋中校,还有这么幼稚的时候。”
梁泠摇头,表示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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