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这个,她们问起了宋潮白的伤,和晏点头:“已经好很多了,明天任老先生去医院看他的情况。”
“那就好。”梁泠点头,说完问和晏:“今天新闻你看了吧?”
和晏点头,看了看梁泠,又看时简,问她:“没事儿吧?”
时简喝了一口酒,轻笑:“要是有事儿,我就不会这么做了,不过今天看着他进去,我又感觉不是那么快乐,他为了前程,让我没了妈妈,我毁了他的前程,从此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没有爸爸,没有妈妈,孤零零的,一个人。
和晏心里酸酸的,她拉着时简的手:“你怎么是一个人?有你外公外婆,有我跟梁泠啊,还有秦涣啊。”
时简闻言一笑,她抬头,正好对上斜前方那人肆意的笑,她点头,冲他一笑。
是啊,她失去了一个不足够爱她的人,得到了很多爱她的人。
亲人,朋友,恋人。
她拥有的还有很多。
宴会正式开始,周尧夏,秦涣还有蒋洌走过来,带他们去给寿星拜寿。
和晏这才知道今天过生日的一位有名的文化工作者,在全世界享有盛誉。
老人家今天是八十岁寿诞,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矍铄,跟周尧夏他们三个也十分亲近。
拜了寿,老人家满意地说:“当初那么小的人,现在都长成男子汉,娶妻生子了,好啊,好。”
周尧夏几人笑着说了几句顺心话,然后就退了下去。
梁泠有身孕,屋里人多,几人在厅里跟人寒暄了一小会儿,就出去了。
外面月明星稀,院子里到处都是灯光,几个人走到一处亭子里,坐下。说起了下了月周尧夏跟和晏的婚礼。
和晏对婚礼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周尧夏让她干啥,她干啥,所以,对此,她并没有什么发言权。
只听周尧夏说:“在慢慢准备着呢。”
蒋洌点头:“有什么需要的抓紧说。”
几人听这话问:“你又要走?”
蒋洌看了眼怀孕的梁泠说:“嗯。”
和晏看梁泠,梁泠坐在亭子的长椅上,脸色平静。
只是心里肯定不会这样吧。
怀着孕,丈夫不在身边,即便是梁泠这样理智的人,一定也会不舒服的。
几人又聊了点其他的,时间差不多了,就回了宴会厅。
和晏回去,刚坐下,突然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她一算时间,坏了,今天是大姨妈该来的日子。
她低声问时简有没有拿姨妈巾,时简摇头:“我陪你先去洗手间,让梁泠问问她认识的人多。”
和晏点头跟时简一块儿去洗手间,一出宴会厅,她问时简,有没有染衣服上。
“没有,刚来,没那么快,你快进去,我在外面等梁泠拿东西来。”
和晏点头,时简在外面墙上看着,手里拿着手机,听到一阵脚步声,她以为是梁泠过来了一看不是。
是一个穿着工作服,带着口罩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红色的桶走过来。
应该是清理洗手间的工作人员,时简看了一眼,就没有在看。
工作人员从她身边走过,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过,时简对香水颇有了解,这是一款法国香水,价格昂贵的很。
她皱眉去看哪位工作人员,她背对着她正在开门,时简看不到她的脸,直看见她开门的手。
纤细,白嫩,涂着红色的指甲。
她心里疑惑,正要跟上去,就听一个沙哑的女声从半闭的门里传来。
“这位小姐留步,我要给洗手间地面做清洁,恐怕会弄湿您漂亮的衣服。”
时简听出她的拒绝,止了步,她靠在墙上,手里拿着手机,越想越感觉不对劲。
开门,门却从里面反锁了。
时简心里警铃大作,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手机震动,周尧夏看着时简的来电,接通。
“喂?”
“周尧夏,你快来东边的女洗手间,和晏可能出事了。”
周尧夏眼眸一震,把手里的酒杯放在一旁。
秦涣跟人说完话过来,看周尧夏脸阴沉的吓人,问道:“怎么了?”
“和晏可能出事了。”
洗手间门口,周尧夏挂断去监控室调监控的秦涣的电话,看着紧闭的门,脸色阴沉如墨。
“柳蔚真,开门。”
不知道是洗手间的隔音太好,还是怎样,里面好一会儿都没动静。
周尧夏正要继续开口,就听里面一阵癫狂的笑声。
然后到柳蔚真不大的声音从门里传来。
“开门?周尧夏,你想我会开门吗?你现在是不是很担心,你的教授啊,你的太太在我手里。你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话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因为她已经晕过去了,我本来打算弄昏她,把她带出去,可你们来的太快了。既然那样……”
柳蔚真看着靠着墙,昏过去的人,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红。
“我就杀了她。”
“你敢。”周尧夏手握着拳,青筋横立,他看着门,整个人像是被蒙了一层阴郁。
“柳蔚真,你敢动她,我就拿你的命来赔,说话算话。”
“呵。我的命?”
柳蔚真蹲下来,一把锋利的水果刀拿在手里,水果刀在睡着的女人脸上划过。
她开口:“我知道我逃不过,警察随时会找上门来,反正我也就这样了,不如拉个人跟我一起,周尧夏你说我的刀子,从哪儿开始?脸还是胸口?”
周尧夏眼睛赤红,人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看了眼拐角处,看拿钥匙的人,还没有来。
他深吸一口气,跟她谈判。
“柳蔚真,你放了她,只要她安全,我保证你没事。”
“是吗?”柳蔚真轻笑:“周尧夏,你以为我是三岁孩子吗?我会信你的话?”
“我说到做到,信不信由你,柳蔚真你还年轻,出了这道门,你就是自由的。”周尧夏看着门,语气冷静:“可若是你伤了她,你就只能在监狱里过你的青春岁月了。”
柳蔚真低垂着眼,监狱……她信周尧夏说的,他完全能让她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没有自由,什么也没有的日子,她想想都要死。那样的日子,她不会去过。
张碧芝被抓,她就知道事情败露了,她迟早要被供出来。她着急地想办法,想出路。
昨天她出门买烟,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她长了个心眼,夜里,她关了灯,给人一种她睡下的假象。
没一会地,她偷偷从窗户往外看。
两辆车停在了她家一左一右的地方,她心里一凉,她被监视了。
是警察,还是谁?
可不管是谁都来者不善。
她想了一夜,如果事情真的没有任何转机了,那不如闹个鱼死网破。
她过不痛快,也绝不让他人过痛快。
一大早她让家里的保姆换上她的衣服,在她房间里,她换上了保姆的衣服,从后门出了门。
顺利的出来,她盯在周尧夏公司,果然中午看到那个女人进了公司。
她看的心里发恨,她真是命好啊,那样处心积虑的车祸,尽在咫尺的距离,她都死不了。
都有人为她挡着,她真是命好。
她等着,本来想着等她一个人的时候,偷偷跟着她,绑了她,没想到他们一起去参加宴会。
她没有帖子,可天无绝人之路,正好有个跟她还不错的姐妹也来了,她被轻松地待了进来。
他们都认识她,这样的衣服太惹人注意,她不想打草惊蛇,于是去洗手间的时候,她给了一个工作人员一笔钱,换了她的衣服,顶替了她。
她处心积虑,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这个女人死,让她尝尝她受得苦。
她死了,她也得死。
她是无所谓,在她看来,死了比坐牢强,一了百了。
可是她拉的垫背的死了,就不一样了,想着柳蔚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她的刀子从渠和晏睡着的脸,往下,刀尖顺着脖子往下,轻轻的一道血痕。
她笑。
刺耳又疯魔。
“周尧夏,你太太的皮肤真嫩啊,轻轻一划,就破了。”
她说着刀子往下,手上的劲儿也越来越大,刀口大了起来,血开始流的多了。
柳蔚真看着从渠和晏脖子处流出的血,越看心里越激动,刀子往下,她手用的力也越来越大,刀子到锁骨。
柳蔚真心里一狠,和晏锁骨处的伤,一下子见骨。
血顺着流了下来,流在刀子上,流向柳蔚真的手。鲜血还有温度,柳蔚真的手一颤,刀子掉落在了地上。
和晏感觉头很重,身子很沉,很疼,她睁开眼睛,就看见一身灰色制度的柳蔚真惊慌地坐在地上。
她忽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最后一点意识,是她,蒙住了自己的口鼻,是她要伤害她?
和晏不自觉地离她远一点,可她一动,脖子开始疼,她伸手一摸,都是血,她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柳蔚真才发现渠和晏醒了,她醒了,看着她白的如纸一样的脸和嘴唇,她刚才心里的惧怕一下子烟消云散。
剩下的只有心里说不出的兴奋。
“你醒了,疼吗?”柳蔚真伸手抚向她的脖子,随而一笑:“疼吧,不过,很快就不疼了。”
“人死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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