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这里是私人宅院请朋友门前止步。”
“没有取回你们从我哪儿拿起的东西之前,没人可以让我止步。”西区的座宅院门前以一位年轻人为首的十人昂首闯入,不等年轻人跨上门前的台阶身后一道壮硕身影闪身而上,也不费话手掌伸出紧贴门缝突然一按“咔嚓”声中,双开可供四人并列进出的大门猛然朝里惯开。
“啊……不好,有人硬闯快去通知大当家的和汪二爷。”惊叫声中年轻人已经抬腿跨入院中,刀光闪烁间三条身影分别由其身后冲入门内的侧,呼喝之声随之而起。紧随其后又五道一壮四娇小身影加入战团之中,乒乓之声转眼响彻整个院落不时会有哀嚎闷吭声此起彼落,一直身处最前面的年轻人及身侧一道相对娇小纤细的黑色身影笔直走向后院,丝毫没有被身旁的厮杀所影响。
就好似在夜间逛自己家后花园一般一派悠闲之态,不过就在二人将要到达二进门的时候几条身影快速从里面闪现。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最先站定的一名三旬汉子大声喝道,不知是被他突然响彻大院震人耳膜的声音给镇住,还是来人并未想真个撕破脸皮。总知在他的叫喝声中敌我俩方人马立时各自跳出战圈退到自己人身边站定,只是来人多少参与进去就退回了多少,再看已方不只是三旬汉子就随之出现的其他人脸色瞬间都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现在院中地上躺着的十几个人全都是他们一方兄弟,再看人家那样子好象连受伤的都没有这脸该往哪儿放啊。
“小子……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有多厉害最好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否则,我沈飞不建议与你们来个鱼死网破。”
自称沈飞的三旬汉子瞪着一双本就较一般人要明亮些的眼睛,凶狠地看向几步外背着双手一派悠闲的年轻人大有拼命之势。院中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没办法眼前的年轻人他们都认得,正是现在这座亳州城真正的主人李向东。曾经的事实已经告诉过一度自负一身绝技在身的沈飞,眼前看似稚嫩岁数不大的年轻人,绝对有着比其身份要可怕得多的超强身手及狠辣作风。
如果有得选择的话,他宁愿去与那些绿林中人比狠斗勇也不愿与这个年轻人交手,可见那一次李向东凶悍霸道的风格给沈飞留下了终生难忘的记忆。其实不只是他就是那些个跟随沈飞同一际遇被关过大牢的十几个人,此时的感觉与他几乎差不多,唯一同的是当时让人打晕之人不是他们。
“你在威胁我吗?”
李向东毫不在意看着凶相毕露的沈飞嘴角微翘着说道,骑虎难下的沈飞身体瞬间崩紧将要运力之时一支手悄然抓在他的手臂上微微一扯。扭头一看不是汪海洋还有谁,一般这种时刻敢于阻止他的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汪海洋一个。就见汪海洋轻一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随之就见其跨前半步脸色平和的看向对面的李向东。
“如果海洋没有打听错的话应该称您一声李连长,虽然在下不知道连长是个什么官位却是知道现在这亳州城内再也没有比李连长更大的官了。”
看到这个侃侃而谈的青年人李向东没有接话,只是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对方想要耍什么花样儿。始终留意对方神色变化的汪海洋,在见到自己出其不意的言语并未给李向东带来任何情绪上波动时,心里却是微微一震知道自己还是有瞧了这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脸上神色也变得更加温和善意。
“李连长年龄虽然稍显年少却是有着大将之风,这一点真的是很让海洋佩服。不过……,”说道这里汪海洋话风突然一转,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我们兄弟会只是亳州城内一小小的江湖组织,虽然冒犯过李连长,但我们却是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在贵军大败清军之后想要沾点小利以解囊中羞涩这困罢了,却不曾想竟然会引来李连长如此大的反弹是我们无论如何都未想到之事
当然,冒犯在先是我们的错在此我代表兄弟会全体兄弟向李连长郑重至以歉意,还望李连长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此掀过这一段儿。都说不打不相识也算是江湖上一句不成文儿的谚语,李连长少年英雄也确实值得我等敬重,以后在这亳州地面只要有用得到兄弟会的地方李连长尽管开口,相信兄弟们也自会为李连长用尽绵薄之力。”
自说处话的汪海洋自然知道这一席话都是场面活,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只要稍有阅历头脑聪明之人基本上都能听出这里面的意义。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别看这套东西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常在外行走之人要是不会这一套的遇事之时往往都会吃大亏。
他却是又不得不说,因为这套嗑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够凭借着对方反应,看出对方是个什么样人,同时还能为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算得上是最大好处吧!
他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话落到李向东耳中变成了另一种味道,“真他妈可笑,说白了你们就是一帮黑社会跟我来这一套,嫩了点。”李向东暗想,脸上则是一缕微笑慢慢浮现。“你说的有道理,借用你俩个字……不过……那是你们江湖上的规矩,你认为我需要去遵守吗?
还是你认为我应该去按照江湖规矩来处理此事?”
听到李向东连续提出的俩个问题自负心计过人的汪海洋脸色微微一变,瞬间便已经明白自己最大失误就是搞错了俩方的立场问题。如果是官府中人与地方势力有碰撞之时,只要不是什么解不开的仇怨十有**结局都会大事化小,小事儿化了付出的代价都不会很重。
换成江湖中人除非是陷入必死之境或是真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则没人会死磕到底,快意恩仇指的不过是没有约束却非是什么人他们都可以惹……。
“呵呵……李连长果然是慧眼通天,怪不得只带几百人就敢独自镇守一座刚刚打下,却拥有几万人的城池。不一般确实不般,不过我还得重复一遍您借用的俩个字,嘿嘿……不好意思用习惯了一时想改也不可能。不过呢……我现在还真就想提醒一下李连长,你们大部分人马都已经离开,虽然留守的贵属二百多人再加上犀利火器战斗力依然算得上强劲。
但是李连长想过没有,清军四千多人的兵力被你们一千人给击溃只能说明你们战斗力强劲,却不代表其它事情也能一并解决。”汪海洋意味深长的看着李向东说道,话里话外给人一种漠测高深的感觉,只是在看到李向东不为所动的表情汪海洋知道不来点重料想要镇住人家好象真不是一般难。
“比如那些个溃散逃走的清兵全都离开了么……你们自打进城后清查过没有……你们把那批军费征银偷偷还予那帮穷商户,真就以为帮助他们了吗?
反过来说那些个有实力的大户乡绅会怎么想……在你们大队人马撤离这里后,如果他们联手的情况下你们区区俩百多人又该如何应对,这些你考虑过么?
别的我是不清楚,不过这几天城内有些人确实是不太安分,特别是今天。做为这里的地头蛇想要留意一些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事情,对我们来说还不太难,至于他们想做些什么就算我不说以李连长的智慧应该能够想到些什么吧?”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李向东脸色突然表现出严肃的看着汪海洋问道,反观汪海洋见到李向东神色上的变化却是心中一喜……。
同一时间密集的人影已经围在了一座大院周围,月光下明晃晃的刀光连成一片森寒迫人。院内前后三栋长形建筑分前后排列形成大小三处院落,最后的一堵墙则与衙门大牢相连此时却是一片寂静无声,只有俩个纸灯摇晃于房檐之下随风摆动,只是作为一支军队的驻地却连一个放哨警戒之人都没有着实是让人有些不解。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让他们发觉了。”
正门的一处巷口张校尉眼神儿锐利的看向自己属下,事实就放在眼前,就算是他再无能眼前的情况摆在那儿,根本就不正常么。
“大人……小的几人可以用项上人头担保,从他们的人进入院内后我们从未有一刻松懈过。直至此时确实未见一人出来过,如若大人不信我们兄弟几个愿意带人先进去探它一探,以明心志。下属坚定神色让张校尉谨不住微微一楞,明知是送死的活计他们还敢提出可能自己真是想多了,但眼前诡异情景让他还是犹豫了一下。
“四公子……你怎么看?”
那老东西虽然说的好听让自己主导这场战斗,但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位四公子明显就是来抢功的,心中虽有恨意却是无可奈何。现在眼前一幕明显诡异以他能够在溃散中保命的机智,又怎么会在关键时刻将可能至败的责任套在自己身上呢?
“家父来时郑重交待本公子一切事物但请张校尉做主,本公子只要保住张校尉在战斗中不受到伤害即可。不过你的几个手下先进去试探一下也不失为眼下可行之策,只要能够确认人真在里面就算是牺牲几人以我们千多人的兵力想要围歼这帮贼人,我想应该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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