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院内密集的枪声,透过大门空隙眼看着不断倒下的身影张校尉神色间没有任何怜悯之意,甚至装一下的意思都欠奉,反而在其目光之中闪现着一缕缕兴奋与灼热。不为其它,只因为此时他已经确认眼前大院儿中不但有人,而且是很多人这一点已经是毋庸置疑。
只要确定了这一点,对他来说不论是先前用来探路的五十人,还是眼前正在不断付死之人都是十分值得的。区区俩百多人被自己围困这个并不算是很大的院子当中,虽有战斗力却尤如困兽之斗以无可惧。只要能耗去他们大量的弹药和精力,最后的胜利一定会属于自己这一点张校尉早已经仔细谋划过。
就算是自己那五百人都添进去只要能胜他也会毫不在意的去做,只要能歼灭眼前这伙叛匪立下大功,今后又何愁手下无兵。
“来人……将那余下的一百人也添进去,让他们从后面进攻,我倒是要看一看这帮贼人怎么去守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势,今天就是耗也要耗死他们。”张校尉很是义气风发的下令道,一旁观看的四公子虽然鄙视张某人小人得志之态,却是没有多作干扰,因为他知道自己还不如张某某呢……。
……。
“既然李连长对所属有如此大的信心,又投入若大赌注可见李连长是个有大魄力之人,要是没有个陪衬之人衬托一下倒是显得可惜了。这次与贵军的误会也是由我主导,自然也应该由我接下它才算合理,至于我兄弟会其他兄弟还是算了吧。人各有志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如果真有那万一的话银子我们也不要了,只要李连长能够大人大量放过兄弟会的众兄弟即可。”
“谁说银子我们不要了,今天我还就想看一看李连长的麾下带着一帮娘们儿究竟能不能干过那些狗东西。兄弟们愿不愿意跟老子赌它一把,成了咱们换个地方天天喝酒,不成咱们就干它一回老子早就看那些清狗不顺眼了。男子汉大丈夫窝在家里象个娘们似的活着也没什么意思,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干它一场死也算豪杰不是。”
沈飞意外的突然开口表态不但弄蒙了深知他为人的汪海洋,就是李向东也不由眼神儿怪异的在他们兄弟二人间扫过,不太明白这哥儿俩个是不是事先有什么事情没有勾通好。导致现在看来明显有着不和谐之处,具体的内容他一时还搞不清楚,其实何只是他就是汪海洋此时也被沈飞的突然失控搞得么明其妙……不明所以?
“誓死追随当家的……。”他们几人之间的反应并未影响到其他人,只要能够开口的兄弟会包括地上刚刚被扶起来之人恰在此时异口同声表了态,可见他沈飞平时为人还是挺受手下兄弟爱戴的。
“大哥……你……。”仿佛早知到兄弟汪海洋会问一般,抬手在其手臂上轻轻一拍。
“放心吧海洋……为兄弟还没有糊涂,只是感觉咱们兄弟的缘分还没尽,硬要分开我这心里很是不舒服。再说这小小亳州府为兄也早已呆腻歪了,如果今天注定要送你一程的话反不如多陪你走上一段儿,就是想看看我海洋兄弟是如何龙行万里叱咤风云的。
怎么样儿,兄弟你不会是闲哥哥我碍事儿吧?”
听着沈飞豪气干云的话语,看着他好似玩笑的表情汪海洋只觉得眼眶发热有什么东西将要溢出来一般,急忙抬首望天硬是把那股热流给憋了回去……。
……。
“你为什么不吭一声就走,这样不便宜他们了么……。”
都说女人是世上好奇心最强烈的一种动物,李向东此时对说出这句话的人简直是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这话说的太他妈对了,这不……就连一项冰冷美艳的段玲音在他看似怪异举止下,也忍不住好奇心开始八波了起来,这是什么……这就是本性……。
“有些人天生重情重义这是好事,特别是男人之间的情感体现是不需要观众的,所以咱们还是早走为妙,免得到时候他们难为情便是不美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却也不是一个不知趣儿的人,碍眼的事情一般还是不做为好,再说那边还需要我们。”
说着话李向东的手已经指向枪声传来的方向,下面的话他却放在了心里。我的兄弟还在与敌人作战,虽然我有信心再次收揽到一批兄弟加入,并不代表我就愿意放弃原来的兄弟,哪管他或是她们现在还未必是真心的认可我……。
……。
第三次从身后女人手中接过填满弹药的散弹枪还回已用过俩次的钢弩,再看向院中几乎布满的尸体秦哥舔舔已经干裂的嘴唇保持了沉默。无意间目光扫过一张张已经明显有些机械化族人那麻木的脸庞,秦哥心中没有来由的微微一痛。此时此刻他才深深体会到战争这个词语所代表的背后意义对每个人来说,是一个多么残酷且让人无奈的事实……。
“他们又上来了……。”一个族人条件反射的叫声中,刚刚陷入深思中的秦哥瞬间醒过神儿来看向大门及俩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坍塌出俩缺口的院墙。果然,不只大门处俩侧院墙缺口处同样再次的冒出一个个晃动中的身影,只不过这一回的敌人好似照头俩波儿稀松灵活了许多。
有些担心的又一次看向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的族人已经不用他再过多叮嘱便已经很是自然的将枪口对准一个个单体目标开始瞄准,秦哥脑袋此时已经无法分辨这是好事还是……。
听着外面的枪声张冲却双眼一直盯着地面上,那个看起来并不美观的地洞其他人都不明白这个新任排长是不是脑袋有问题。难道那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还是有着金银财宝,值得他用那么大的精力注视着,有那么吸引人么。当然,想法永远都心里层面的东西,没人会在此时此刻问出这么一个无聊的问题,除非自己脑袋也有问题。
突然张冲早已经瞪酸的眼睛好似发现洞口有东西在晃动,只觉得心头一跳同时一喜,心说可算等到你们了……。不过当他揉着已经酸得流出眼泪的双目站起身,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却是一楞,因为他终于看清来的是谁根本就不是自己要等之人。
“杀猪的……咱们什么时候动啊,外面打的这么热闹我这手都痒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监狱时与他相处最好的朋友神偷潘强。拿潘强自己的话说,你听听咱这名字起的就他妈高调且绝世,打咱一出生家里长辈就已经确认了我将来的路会是什么样儿。张冲记得自己还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结果潘强嘿嘿一笑看着他很是自豪的一挺自己那瘦得让人有些惨不忍睹的干巴小身板儿,“要不说你是个粗人,潘强……攀墙天生一攀墙越脊之人,还不就是说我潘强天生就应该是个偷儿……。”
“不在那边准备战斗你到我这儿来干什么,”说着话张冲一把将潘强拉扯到了一边。“你不想活了,要是真耽搁了那小魔星的正事儿非扒了你这张皮不可。”张冲一脸慎重的小声说道,眼神儿不时瞄向不远处的其他人生怕有人注意到这里。
“行了行了……看你小子那没出息的样儿子,忘记了我是干什么的,速度本就是老子的绝活区区几十米你认为能影响到我吗?”
看着满脸自信模样的潘强,张冲无奈的摇摇头算是认可了对方的说法。要说拼杀老偷确实是不如自己,不过要说其在闪、展、腾、挪小巧功夫及速度方面他张冲还真就不得不承认差之甚巨。否则,在监狱里时他们二人不被人欺负死也得饿死,需要硬的时候张冲出面,吃的则是归神偷潘强负责这就一对天生黄金搭档……。
由于敌人分散的战略房屋内已经完全适应手中武器的猎山人,命中率依然在下降,虽然依旧打退了俩波进攻的敌人留下百多具尸体,位于第一栋的秦哥还是感觉到一种深深疲惫之意。他尚且如此那些个族人的状况是可想而知糟糕到什么程度,聚然回头看向此时正忙于填装弩箭的二十个女子。
“把你们手中武器弄好后你们就可撤退了,走时别忘记把信号弹打出去。”
说完便不再理会她们将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前面的院中,他知道族人们此时已经达到了身体能够承受的极限,即便是能够接下这一波儿的攻势也绝对挺不过下一波儿。记得那小子叮嘱过自己只要能给敌人以重创他们就可以撤退了,从开战到现在多了不说三、四百的敌人已经倒在了他们枪口下,秦哥不知道眼前已经近乎看不到地面全让尸体铺满的这个程度算不算是重创。
但是他却知道自己无法再逼迫族人战斗下去,否则,下一波儿的战斗根本就不用敌人冲锋,自己这帮人就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到时候只会任人宰割。所以,秦哥没有再犹豫的朝着身后女兵下达撤退命令,至于做没做到那本应该在此指挥战斗此时却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可恨小子,留下的任务已经不在他的考虑之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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