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主厅里————
燕谰言阴沉着脸,狠厉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不孝女燕姝楝,恨不得上前抽一顿才出气。
而这时,斐爵言问讯恰好赶到了主厅,他对着燕谰言焦急的问道:
少年斐爵言:“燕叔叔,发生了什么事?亓亓怎么会被人毒瞎眼睛,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跪在地上的燕姝楝听见斐爵言的声音,心下一颤。随即眼眸黯淡无光,他始终不待见她,明明救了他的人是她,却被某人鸠占鹊巢顶替了。可是,明明知道他不知晓真相,却被他忽视个彻底心下真的很不舒服和苦涩。
燕谰言:叹了一口气“唉,情况还不知道,大夫还在为亓儿诊治,只是看情况亓儿的眼睛怕是…”想到这里就心痛不已。
斐爵言听了这话当下就是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和心痛,他说“怎么会这样?她在自家好好的,怎么会被人害呢?燕家人不可能会害亓亓的,她不是燕家小姐吗?谁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对一个女孩下毒手?”
随即,他眼神不经意一瞥,便看见了正在罚跪的燕姝楝,眼神闪过一丝不耐和厌烦。怎么哪儿都有这个烦躁的女孩,整天没规没矩的缠着他,真烦人!
燕谰言听到斐爵言这样问,脸色顿时难看了。看着燕姝楝死不悔改拒不承认的倔强样子,最后一丝耐心也磨没了。只见他猛的一上前,对着燕姝楝就是响亮的一耳光“啪”。
扇了之后又觉得不解恨,一脚把她踢倒再地。燕谰言眼神充满了憎恶和狠厉,斥问道:
燕谰言:“逆女,还不承认你做的好事吗?平时你就各种看不惯你姐姐也就算了,可之后,你才多大,就尽学那些恶人做些下作事欺负你姐姐。”
说到这里,他不再看着地上狼狈不堪的逆女,对着斐爵言温和的说“还请少将军避一下嫌,少将军不是来看亓儿的吗?正好去看看她的眼睛怎么样了?”
斐爵言听到燕谰言这么说,当下微微点头,便不再关注大厅燕家的家事,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主厅。
倒在地上的燕姝楝十分狼狈,望着斐爵言冷漠无情的背影,脸上划过一丝泪痕,眼眶里的泪水一滴滴的掉落在地上,浸湿一片。
斐爵言走了之后,燕谰言就不再因为外人有所顾忌了,转身看着地上默默哭泣的燕姝楝,不禁蹙眉,但也只是一瞬间。
他一步步走到瘫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女孩,猛的揪扯着她的头发,把她提起来。哪怕燕姝楝痛的不能自已,他也不在乎她的感受,提着她走向与燕邬亓厢房相反的柴房。
燕谰言:“哼,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就在柴房思过吧,什么时候肯说出你对亓儿下毒的药引来源和这样做的目的,我就什么时候让人放你出来。”
小燕姝楝:“爹爹,你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又何必这么多此一举呢?小惩大诫是为了警告我吗?”悲哀的看着他。
燕谰言:冷哼“住口,逆女,你敢这样和你爹我这样说话。不说你是燕家的人,就是燕家的一条狗也不能忤逆我,你可真行啊。”怒火中烧的瞪着她
小燕姝楝:讽刺“爹爹是把我和狗做比较吗?难怪外面的人都说燕家家主冷酷无情,有了新欢自然也就弃了旧爱,做这么多寒心的事,你认为我还会和以前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尊敬您吗?”
燕姝楝终于想通了,也不想再去想了,这样一个人不配做她爹爹。先不说发生什么事都相信她,平时一旦燕邬亓出了什么事,第一个就是认为是她做的。
一点儿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就给她判了死刑。她曾经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她和燕邬亓同样是他的女儿他却只在乎燕邬亓这个私生女也不在意她?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原来不是不在意,而是放弃她根本不想去在意一个厌倦和被休弃的女人的女儿。呵,真是世态炎凉,真是个凉薄的好“父亲”。
就在她和燕谰言虚与委蛇之际,一个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过来,看见燕家主在柴房门口就急忙道:
小丫鬟:“不好了,老爷,你快去看看吧,亓小姐…亓小姐她…”她说话支支吾吾的。
燕谰言 一听关于亓儿的事,就紧盯着丫鬟严厉的说:“别支支吾吾了,快说亓儿如何了?”
身后的燕姝楝眼神一禀,燕邬亓那个表里不一的人难道出事了?那她,岂不是背黑锅背到底了?不禁咬牙切齿的想:真够狠毒的啊,燕邬亓为了撵走她无所不用其极,和她那卑贱母亲一个样。
小丫鬟:泪目道“小姐她…她的眼睛大夫刚刚诊断说…永久失明!!再也看不见了”抽泣
燕谰言听了这话,顿时眼前一黑,差点就倒下去了。他有些悲痛,又有些愤恨。千言万语也说不清他的痛。他沉重的说:“你先下去,我稍后就过来。”
丫鬟走了之后,他就转身阴冷的看着她,眼神是燕姝楝从未见过的一种,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极度阴沉和狠戾吧,她不禁瑟缩了一下。她很害怕这样不近人情的爹爹。
平时他再怎么不待见她,顶多就是辱骂她惩罚她。永远都是厌烦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她。而现在…
燕谰言就这样阴冷的看了她很久,许久之后便走出了柴房,并冰冷的下令道:
燕谰言:“从即日起,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准私自看望这个小孽障,给我把她锁好了。既然她能如此歹毒残害自己姐姐,每天不必给她送饭菜了,不,给她送饭菜就用喂狗的食物端给她吃吧”
燕谰言:“亓儿的眼睛一日未见好转,这个孽障就一直关着思过,没有我的授意谁敢私自把这个孽障放出去就乱棍打死,扔进乱葬岗喂狗!”阴狠地说着。
“是”门口的小厮不敢怠慢的答道。
燕谰言走了,小厮也恪守的执行着自己的本分和职责守在柴房外面。
而柴房里的燕姝楝凄惨的哭了,为自己不公平哭,也为自己被燕邬亓陷害成这样伤心难过的嚎啕大哭着。
真的是不公平啊,为什么什么脏水都泼到她身上?而燕邬亓却备受宠爱着,她和她就像云泥之别一样,一个活在云里享受,一个活在沼泽里沦陷。她恨这些人的自私和冷漠,恨燕家的人对她处处不公,对燕邬亓迁就尊敬讨好。
她最恨的就是燕谰言这个凉薄如斯的父亲,不在乎她为什么当初不把她一块赶走?独留她在这里备受煎熬冷落和嘲讽鄙夷。也恨夜莫娘和燕邬亓的恶毒和心机,为什么她们这种人可以活的这么得意嚣张?她却像个跳梁小丑一样衬托她们。
她想,如果可以,当年就应该和她娘亲一起离开,而不是留在这备受欺负和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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