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烁以雷霆手段在玄虎城和花垣城两兵交战的同时揭发并处决了朝中六名位高权重的贪官奸臣。
芳华是在第一仗前线告捷的当天被韩烁从悦人阁赎了身。
那天玄虎城中张灯结彩,芳华穿着一身红衣,全身上下唯一的行李就只有一卷纸。
那纸已经泛黄,韩烁看了两眼,她这么多年什么也没攒下,连衣裳也都是悦人阁的,唯一属于她私有的,只有这一卷纸。
韩烁: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侍女。
现如今事事顺利,他自然是高兴的,今日难得没有乘轿撵,背着手往街上走。
走了几步,却不见芳华跟上,他回过头来看她。
那姑娘是第一次走出悦人阁,她仰头望着天空,韩烁想,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真正的人间烟火气。
韩烁:走了,我带你逛逛。
他走过去拉住了她的手腕,见芳华一脸懵懂,他微微一笑,指了指远处人声鼎沸的杂耍摊位。
芳华:可是少君你……
韩烁:嗯?
传闻中的韩烁因为打小患有心疾被人看不起,所以为人阴郁性格凶狠,但是芳华却觉得传闻之所以是传闻,大概就是因为它并不真切。
韩烁明明温柔可靠,还十分爱笑。吃到蜜饯的时候会笑,看她跳舞的时候也会笑,甚至就连偶尔与她对视,他也会笑起来轻柔地摸她的发。
芳华:谢少君。
不知是被那红灯笼映的,还是因为被那海棠花衬的,芳华红着脸,眸里洒进了点点光亮,像只幼鹿一般望着韩烁。
韩烁轻笑,笑她这般容易被感动,他拉着她挤进了人群。
玄虎城与花垣城都以乌石立城,不同的是花垣城将乌石制成了供人欣赏的烟花,而玄虎城则制成了炸药。
乌石金贵,玄虎城的乌石矿不及花垣城丰壤,所以玄虎城就想了另外的法子来模仿烟花。
匠人在湖中央建了个台子,将铁烧化成铁水,盛于铁勺中,全力泼洒向石墙,铁水四处迸射,化作千万束火花,最后落入湖中。
芳华看得新奇,韩烁却护着她,怕她被铁水溅到。
韩烁:这叫“打树花”,好看固然好看,但危险。
芳华扭过头来,看着把自己护在怀中的韩烁,火树银花在他身后炸开,他却只看着自己,明灭的火光映在他脸上,多情的眉眼锋利的薄唇。
芳华:是啊,好看的都危险。
韩烁闻言却是一愣,见她痴痴望着自己,他眉眼舒展笑了起来。
喧嚣凡尘随之远去,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彼此,韩烁扫过芳华微启的红唇。
韩烁:越危险的越迷人。
芳华捏了捏手中的纸卷,母亲油尽灯枯前那声“杜郎”又在她耳边炸开。
“世间男子多的是情少的是心,花花,莫像娘亲,被那些情啊爱啊欺骗。”
“只可惜,少君患有心疾,活不过二十岁。”
她垂眸,退后半步,从他装满柔情的怀里抽身出来。
她该想到的,韩烁这么多年从不缺莺莺燕燕,他是少君,什么样的女人他没见过,可又偏偏为何金刚钻在她这儿化成绕指柔呢。
打树花的匠人出了意外,被铁水烫伤了手,惨叫声把芳华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韩烁见她被吓了一跳,回头望了一眼那被烫得在台上打滚的匠人,围观者在他们身旁尖叫,韩烁皱着眉头,用手捂住了芳华的耳朵。
芳华被他重新拉进怀里,周围的人熙熙攘攘推推搡搡,韩烁却把她护得毫发无伤。
韩烁对于芳华来说,原本只是自己送上来的一座靠山。
可现在呢?
她抬眼只能看到韩烁紧绷着的下颌线和他上下滑动的喉结。
如今她离开了悦人阁,她只能依附着韩烁。
他成了她的天她的地她的全世界。
白芨:少君!您无碍吧!
白芨是受了韩烁的命令,他与芳华在一处时不希望有人打搅,所以白芨一直都是待在远处候命。
动乱发生的猝不及防,白芨飞身过来的时候人群已经四散得差不多了,他只看了眼与芳华抱在一起的韩烁一眼,便慌忙低下头。
韩烁瞥了一眼白芨,还是松开了怀抱,露出了被他保护得严密的芳华,芳华红着脸后退了两步。
芳华:多谢少主。
韩烁心中还在因刚刚的拥抱悸动,他装腔作势地拍了拍下摆。
韩烁:无事。
不过是心跳得过快罢了。
韩烁握着拳掩着嘴假咳了两声,白芨以为是他被惊扰犯了心疾,连忙上前扶住了韩烁,一边还从怀里掏出了药。
白芨:少君可是心疾又犯了?
韩烁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扭头瞪了一眼白芨,白芨摸不着头脑,再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芳华,有些不明白。
看白芨这个傻不愣登不开窍的样子,韩烁咬着牙拽着他往旁边走了两步,避着芳华。
韩烁:扶我这种事情你得让着点她!
白芨这才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他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望着他们的姑娘,他撇了撇嘴。
白芨:少君,你确定芳华姑娘这么柔弱能扶住你吗?
韩烁一愣,这才想起来之前装醉酒的时候,芳华扶自己走两三步路都难。
芳华只见韩烁和白芨窃窃私语一会儿,两人再回来的时候韩烁面色如常倒是白芨总是上下打量她。
韩烁:走吧,回宫用膳。白芨,吩咐厨房的人多准备点饭菜。
她之前说胖了跳舞会不好看,但既然现在她已经不是舞女了,养胖点也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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