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躲在山端,激动的看着这一切,她听祖奶奶说祖爷爷很厉害,是无敌的大英雄,但也没想到会如此厉害,本来以为祖爷爷只是先潜进中京,晚上才会去取遗骸,想不到他直接动手,一路杀了上去,直到一人一骑绝尘而去。
到了黄昏,顾心安兜了一大圈,让马独自跑远,自己步行回到山上,来到顾铭身前,顾铭一把将皮袋紧紧抱在怀里,死死的压住要喷出的眼泪,用力的露出笑容。顾心安抚摸着她的头,心痛的看着她痛苦的样子。
“先将他们先安葬在此,直到大明的旗帜重新插上中京。”
“好的,小铭听祖爷爷的。”
顾心安抽出那根铁棍,走到正对中京城的石壁前,举棍狠狠向着石壁根部砸去,砸得砂石乱飞,不一会就出现一个深凹进去的小洞,唤过顾铭,指了指小洞。顾铭沉默着,将皮袋放了进去,重重三拜后,捧起碎石将皮袋盖住,没几下,小手便流出鲜血,顾心安并没有阻止,看着她将小洞全部填满,从籐箱找出干净的布块,为她擦掉手上的砂粒后,将伤口包扎好。
让顾铭退后,用铁棍将洞口的石面砸成斜坡,这样可以防止雨水浸入,再搬了块大一些的石块盖在上面,默默站了一会后,收拾了一番,两人下山而去。
“祖爷爷,我们去哪?”看看绕了个大圈仍旧是往中京城的方向走,顾铭好奇的问道。
“我们去中京城,还有些事情要做。对了,你在外人面前,就叫我公子。”
“是,公子。”
“小铭,你武技练了多久了。”
“七年了,公子。”
“有杀过人吗?”
“杀过动物,没杀过人。”
“公子,您要不要起个别的名字?”
“嗯,也好,我起什么好呢,小铭帮我想一个。”
“小铭不敢,太不敬了。”
“那我就叫李秋风吧,你暂时叫李铭,好吗?”
“好的,公子。”
“在外人面前,你就是我的婢女吧。”
“婢女啊,好吧,公子。”顾铭有点不是太满意,口气也有点萎靡。
中京城西康门内外,站了大队的禁军,为首的武将坐在马上,怒视城墙上那根空空荡荡的铁链,那个人就是从那里跑下城墙的。负责值守的剩余禁军,剥去了甲衣,被全身绑缚跪成二十几排,正一排排的被砍下头颅。
那名双臂粉碎的将领跪在马前,也被绑了个结实。“那人武技惊人,末将实在不敌,只一招便被夺了武器,砸碎双臂,末将甘愿领死,请李大将军放过那些兄弟,他们尽力了。”
“若是在边关,我自是可以放过他们,但这里不行,皇帝看着呢。”说罢,抽出腰畔长剑,正要砍下,勿然旁边站出一人阻止道:“且慢。”
李重山转首一看,原来是锦袍亭的一名营长,“张大人,有何指教。”
张全悠悠道:“此案重大,还需问清口供,请李大将军暂且收剑,待理清真相后再作发落。”
“那人先交给你了。”将剑归鞘,继续监斩其他禁军,心中不由暗暗痛骂,都是好手啊,就这样折了,陛下也太不厚道了,人家都死了,还要暴尸十几年,现在终于等来了杀星,以后没好日子过了。
四百多颗人头,一直砍到天黑,才告完成,命人将他们埋了,策马向城内行去,还要向皇帝汇报。看着众禁军的脸色都不大好,他咬咬舌头,将要安抚的话拦住,现在越少说话越好。
陆韶着一身黄色简袍,笔直的站在天宇阁的观星台前,后面跪着锦袍厅厅长韩穆归,听他汇报完毕今日西康门的事,淡淡一笑,柔声说道:“穆归啊,是不是漏了什么?”
韩穆归一听,大惊失色,“陛下,陛下,那贼人的话多有不敬,微臣不敢复述。”
“转告陆韶,绑在阁楼的滋味如何。哈哈哈,我找了他一辈了了,就是把天下翻过来,也要找到这个人。”陆韶语气平淡,却让韩穆归听得脊背发凉,瑟瑟发抖。
“是,臣已加派人员全城大索,无论如何也要抓获此人。请陛下责罚微臣未如实禀报之罪。”
“这人如此厉害,单枪匹马从五百禁军中取走骨骸,诛杀禁军精锐七十二人,全身而退,你行不行呢。”
韩穆归一头冷汗,“陛下,陛下,我已指派锦袍厅的第十二营秘密埋伏,那贼人不论有多厉害,只要显露踪迹,必定难逃一死。
陆韶转过身,将韩穆归扶起,“穆归啊,我皇家的安危,就托付于你了。“
韩穆归吓得又立即跪下:“陛下,臣誓死效忠陛下,效忠皇家。“
陆韶哈哈一笑,又将他扶了起来,“你的忠心我是知道的,去用心办事吧。“
看着韩穆归脚步虚浮的走出观星台,脸色一改往常的慈爱相,眼中露出一丝恶毒的杀意。
是夜,中京城中,锦袍厅四处搜索,到处抓人,不问清红皂白,抓了就严刑拷问,家中若无足够的银钱来赎,便活活拷问至死,或是屈打成招攀咬他人,他们的目的很清楚,要么把人找出来,要么把钱捞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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