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墟市

“力出七分，留三成。用斤计算的话，刚刚张罗击出了500斤的力气，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怕是一拳就能打死对方了吧？”

于央心中计算着，同样挥出一拳落到身旁的树干上，心中暗自比较自己与张罗之间的差距。

“全力一击300斤以上，和张罗比还差很远啊。但我修炼的进度，应该会比他快很多，可能是系统的关系，又或是我那四五六的资质确实不错？”

于央左思右想，最终只能自我勉励一番。

而在守夜的期间，又有几波难民觊觎，都被他和张罗赶跑，虽有纠葛，却没有真正的起冲突，也算安然度过了这一夜。

第二天赶集队伍再次出发，绕过两座山嶂，跨过一条干涸的河流，在日落之前，终于到达此行的终点——鄚县。

鄚县县城不算繁华，规模也并不大，若是赶集之日，聚拢十里八乡的村民，自然显得过于拥堵，于是便有了城墙之外的‘墟市’。

墟市，虚也。人聚为市，人散成墟。

在墟市摆摊买卖，也需要缴纳赋税。

皇帝要收市税、县令私下要收租地税，连收税的大头兵，也要收他们所谓的管理税。进城要收入城税，出城要收出城税，总之在赶集之日，你连放个屁都要收税。

于央对此表示抗议，我若是摆摊，不来你这墟市总成了吧？

老张头给他解释，你不集合在此处，也没几个客源到山沟沟里找你买东西，而且你总要买粮食、买盐巴，这些都得进城找商铺才有得卖，不来还真不行。

于央耸拉着肩膀，坐在老张头摊位旁边，心中感到压抑。

他望着不远处鄚县紧闭的城门，在火把中暗影恍惚，有一种想要破坏又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这是怎么了？”于央感觉到自己状态不对，暗自皱眉。

“别看了，现在入夜啦，城门不开的。”老张头以为于央想现在进去，主动跟他解释。

“不是的老爷子，我这是有些憋得慌，好像这城...压在了我的身上。”于央不知道怎么形容，系统也没有提示，只能这般诉说着。

谁知道老张头听了，却乐笑出声。

“嘿嘿，傻了吧傻小子？这叫压制，是护城碑所散发出来的‘势’，每个城市都有，专门用来约束修炼者的。

你也不想想，就你们这些修炼出来的牛劲，要是在城里闹事还得了？一个不小心普通百姓就家破人亡的，官兵还拿不下你，不早就翻天了！”

“护城碑！居然还有这样的东西，它在哪？谁雕刻的？城里的官兵也受到压制吗？”

于央接连发问，倒是把老张头难住了，想他一个老农民，哪能有这么渊博的知识？

于是老张头打发于央去找张罗。

张罗所知也不全，只是告诉于央官兵也被压制，但是效果没有外人的大，同时他安慰于央道：

“于兄弟也无须太过敏感，只要你不运劲抵抗，不做出挑衅行为，护城碑的势并不会给你造成伤害，一旦离开县城五里，便不再受到势的影响。”

张罗还告诉于央，除了城池，一般的军队也有‘势’的存在。

军队的‘势’由军旗所散发，其作用比护城碑更具有针对性，两军交锋，战力如何，军旗的压制与加成效果至关重要！

于央点头了然，心中暗自记下。

随后他回到老张头身边，看着已经插起火把，人影憧憧的墟市，初次体验到这个世界热闹的景象。

叫卖声不绝于耳，说话声高低起伏。在不远处的两道浑厚男音，吸引了于央的注意力。

“有寿兄，明日我要进城找相卜，让他帮我改字。”

“改字？长生兄你可确定了？相卜改字可是要花重金的，找个先生或者自取不好么？”

“有寿兄无须相劝，我自有打算。而且我还听闻鄚县的相卜颇有能耐，不若你也请他改一改？”

“不了，我感觉自己的名字挺好，我可不花那冤枉钱，长生兄你自便吧。”

有寿与长生，多有个性的名字！

于央不禁多看了他们两眼，发现是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一个留着络腮胡，一个留着山羊胡，由于灯光太暗，并不能看清具体模样。

于央也没多事，只是心中好奇相卜是什么，难道是类似户籍登记的机构，记录百姓户口名字的？

常识性的问题，当然可以去请教老张头，于央把心中疑问问出，老张头摸了摸自己的白须答道：

“相卜嘛，便是看相、占卜、测字的道长，咱鄚县的相卜还是挺有名气的，你不是也没有字嘛，明日也可以去找他赐一个。”

赐与测，老张头给于央分了个清楚，又道：“你放心，赐字还是不贵的。”

“取名字为什么要相卜？张罗的字不是自己取的吗？”于央不懂就追问，问题一深，老张头就不能准确诠释了。

“一般人取字，当然是由父母师长或自己亲友取了，但也有很多人请私塾的先生取，可能更有文化吧。至于请动大儒还有花钱找相卜，我也是听得传闻，说是与运势有关。”

老张头瞥了一眼于央，在他刚要开口之际打断了他的话。“别问我运势是什么，我要是知道我也去做相卜了，还卖什么竹篓！”

于央咧嘴笑了笑，这些天他就像好奇宝宝一样，可没少问老张头问题。

而且还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那种，这回都把人家问烦了，连老张头自己都感觉智商不足，有些郁结地忽悠几句后，便打发于央一边凉快去了。

而这时系统任务如约而至。

“接受任务，赐字。”

任务详情：字表其德，无字无运。您需要找到相卜、先生、长者、上位者等，给自己取一个表字。

任务奖励：人物经验50点，气运上限若干。

没说失败惩罚，就是无惩罚，没说气运上限具体值，就是表示会有多有少。

不过既然系统都提及气运了，那就表明老张头的话没有错，取字确实和运势挂钩，而且找人取字，最好是大儒或是相卜！

于央打定主意，明天怎么着也要找相卜讨个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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