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迹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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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死别生离

宋仁宗天元元年(1038年)

这一年党项首领元昊脱离宋政府、自立为帝、建都兴庆(宁夏银川),国号夏(西夏)

也就是这一年正月,一大批忧国忧民的士大夫,对当前政治、经济、军事等各方面弊端,怀着强烈不满,频频上书宋仁宗皇帝,要求改变目前的局面,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抨击时政,要求朝廷改弦更张。

同时他们也在河东地震这一天灾人祸上大作文章,认为宋朝政治的黑暗触怒了上天,主宰人间万物的"天"才降灾于民,以警告当权的统治者。

宋祁、韩琦、苏舜钦、叶清臣、张方平、张观等,这些人就是北宋中期政治改革的先驱者。

北宋王朝在中国历代封建社会中,政治是最开明的。开国皇帝赵匡胤既有不杀大臣的家诏,又有抑武重文与士大夫同天下的主张,这种思想贯穿于整个北宋。在开明政治和文治主义的背景下,一大批杰出文人政治家脱颖而出,赵普、寇准、吕蒙正、吕端、李沆、王旦、文彦博、韩琦、范仲淹、王安石、司马光等,或鞠躬尽瘁,或刚直不阿,或清介重厚,或勇于改革,在历史上都留下千古英名。

宋仁宗是中国历史上最仁慈的皇帝之一,四十二年在位期间,是北宋历史上政治、经济、文化空前繁荣时期。这时期君子满朝,名相辈出。

吕夷简、文彦博、欧阳修、范仲淹、韩琦、富弼、杜衍、包拯等就是这时期代表人物,王安石、司马光也开始崭露头角。

宋仁宗宽容厚道,喜欢纳谏,所以这一时期各种思想异常活跃,党派之争也更加激烈。

当然也有与楚云有点关系的人,也牵扯到这一时期朋党之争中。

1036年范仲淹任开封府市长时。看到吕夷简连续霸着宰相职务,权势无边,官员天天排队往他家钻,于是范仲淹就制作一幅百官图,将官员资历,政绩尽列图中,此人如何升迁,那人又是如何被破格提拔,此人公心,私心如何,并做详细解释,上报最高领导人,同时还建议皇上对宰相用人权要有所限制,不能任凭宰相任人唯亲。

此事的结果,吕夷简知道后当然大怒,敢打我的黑报告,至此两人算撕破脸皮,便伺机报复。范仲淹自然不是老吕的对手,再一次落败,结局是被贬职赶到江西饶州任官。

欧阳修自那年天圣八年(1030年)离开随州后,赴京赶考,高中进士,这一年正好24岁,正是春风得意年龄,又有幸拜在范仲淹门下,尊称一句老师,前途一片光明,第二年又作为后备精英保送到洛阳挂职,九品升入八品承奉郎,领推官一职,期满召回学士院,官又升一级,正宗七品宣德郎,任馆阁校勘,也从虚职转为实职。有机会接触大量国家档案馆馆藏典籍,使他大开眼界、受益匪浅。馆阁校勘一职也使他较多接触到高层。

原本以为一帆风顺的他,但是没想到的,他也被卷入京师政坛论争之中,非他本愿,奈何两派斗法,有一方主角,却是他老师范仲淹,因政见与执政不合,与宰相吕夷简双方大打口水战。

作为学生,他不得不站出来,赤膊上阵助拳,最终结局,老师范仲淹与宰相吕夷简斗法失败,黯然离场,为范仲淹辩论的著名篇章《朋党论》就产生于此。他本人则被人家一脚踢到夷陵县去。幸好夷陵山青水秀,景色宜人,多少还有点安慰。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随州,望城坡,一个年轻男子正蹲在二座坟墓之中,烧着自制的纸钱,一边烧着,一边低声默念着……

良久,那年轻男子缓缓站起,深深凝视墓碑碑文,手指轻轻抚摸墓碑,仿佛像往日一样轻拂她的秀发……

“走了!你还是走了!舍我而去!留下我孤独活着,寂寞飘泊在这世上……”

“其实这一天你我早就知道!迟早来临,也一直避而不谈,彼此相互珍惜每一天,可惜的是,最终你还是离我而去!

“我知道你一直郁郁寡欢,表面强颜欢笑,就为了让我开心,如花、其实你错了,虽说岁月已逝,容颜黯失,可在我的心中,你依然永远是那么美丽动人,看着你日渐消瘦,为夫心里也不好在,心如刀绞,为夫救不了你,眼睁睁着看着你一天天衰老,而一旁束手无策,这狗屁神功,为何常人竟不能修练,又有何用处,天下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看着心爱的人,怀抱中长逝,而却无能为力。

你一生唯一遗憾没能为我留后,其实这不怪你、因为我本不属这,作为过客,不会留下痕迹,何来有后,我不敢,也不忍,告诉你真相,怕告诉你真相。只会让你更伤心,更难过。”

“对不起,很多事,至死我都没曾告诉过你真相,你曾说过,在我忧郁眼中看到另一个女人,追问那是谁?我一直避而不谈,我知道你一直深深爱着我,全心全意爱着我,我不想骗你,我心里确除你之外,还有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发生在我身上离奇的事太多,连我都解释不清,三言两语根本说不清,与其这样,干脆不言,原谅我,不是我想隐瞒什么,因为在我内心深处的确还有一个她,就因为她比你更先出现,心里占据一定位置,现如今你走了,这世上让我牵挂的人,你也走了,这里也没有什么能让我留恋的,我也该走了,也许该去找她了,她就是我今后孤寂道路上,最大的精神支柱。”

“迎着风雨,我都会找到她,因为她将在千年之后等着我,她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出现的女人,我的初恋,我最亲密的爱人……”

在这时代人们认定,人死后灵魂会进入到另外的世界,完成生命的转换和延续,开始一种新的生活,我不知道是否是真的,但愿是吧!

这一世,与你完成一段姻缘,也希望在未来的年代,还能有缘与你相遇。

“如烟,你好、我的红颜知己,原以为以后会与你作伴,看来,我要失言了,我找到了归家的路了,!所以也要走了,其实早该走了!唯一不放心的地是如花!现在她也离我而去!我的心再无牵挂!……”

我要走了,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来看你了,临走以前,我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希望你能答应我,帮我照顾好如花。”

“你们姐妹也有快三十年没见吧?一定有好多话要说,所以我把如花葬在你旁边,以后有个伴。也好说说话,可惜如梦远嫁鲁东。如果你们三大金牌聚会、那肯定十分热闹,算了,不多说了,我不打搅你俩说悄悄话了,我该走了!”

“别了!”

一个孤单,落寂背影渐渐远离望城坡……

他将沿着历史的足迹,不停地走下去?直至生命的最后终结…

望着一脸苍桑的小五,楚云心头感慨岁月无情,一恍三十年过去了,曾经的青涩小伙现已儿孙满堂。

该说的,该交待的,这些天都交待完了,最后不留遗憾而走!

沉思了一会,楚云说道,“小五,我知道你心中有个疑团,这么多年来压着,从来没问过,心中很想知道我为何这么年轻,藏着什么秘密,是否传说中不那类仙人,”

“既然我要走了。我也不想瞒你,毕竟你也跟了我三十年了,也兢兢业业为我做了许多事,我们之间早融入一家人,不分彼此,有什么要求都尽管提,能做到的,都会尽量做到,我也该为你尽份心意。”

“老爷,小五此生一切都是老爷赐给的,能有今天,一直很感恩老爷,老爷对小五的好,似过父兄,早已知足了,夫人走了,老爷也要走了,小五只有一个恳求,能继续追随老爷您,不管天涯海角,再苦再累,小五不愿离开老爷您。”朱五含泪不舍说道。

“小五,不是我不想带你走,而是前方的道路很长,连我都不知有多长?反正很长,很长!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头!只知想要回去,就只能沿着这条路不停走下去,那里还有我的家人,我爱的人正在等待着我……”

“我明白了,是我拖累老爷了,老爷你一路保重…”朱五哽咽说道;

看了一眼伤哀的朱五,楚云心情也格外沉重,也不知该如何劝慰,缓声说道;“以前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做为我身边最亲近的你,想必你也看到许多,心中也存有许多疑问,只是未曾问过,我呢!也不知该怎么说,也解释不清,只能说我不是这个世道之人,而是来自另一个世道……”

朱五静静听着,也不提问,老爷能告诉他的,都会告诉他,有些话问多了,还会让老爷为难。

“可能你也不懂,在这个世道,我只能算一个过客,迟早要走,现如今我要走了,就是去追寻回去的道路。也算修仙人吧!也不知我算不算,反正这么称呼吧,所以你没必要跟着我走,我也帮不了你,我唯一能做的,只能把这些带不走的东西留给你,请别拒绝,小五,让你余荫后代,我心里也好在些……”

客栈内两人一个在说,一个在听,能想到的楚云都对朱五说了,朱五也很少提问,最后楚云想了想,掏出身上那张仅有的拾元人民币票子。

“这留给你,这世上也就仅有这一张了,算你我今生有缘,留个记念,如果今后你的子孙后代,还有缘相见的话,我也活着的话,在力所能及范围内,我会帮忙照应……

“保重了朱五,我的兄弟;”楚云用后世拥抱方式,含泪作为告别…看着小五伤感离去,他心里也不好在,此后将阴阳相隔,他也预见到在以后的岁月中,这种事会重复不断发生,而他会怀着痛失亲友伤悲继续上路,直到未来。

睹目思物,生活了三十多年地方,今朝一旦要走,楚云多少有点依恋,毕竟这是他生活过的地方,扫了一眼屋角那些瓶瓶罐罐,楚云不由一阵苦笑。

当初才来到这世,左看一样,右看一样,感觉都像古董,疯狂大买特买,把唐宋那些名窑、瓷器,都收购许多,他也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些哥窑,汝窑、定窑、钧窑,官窑,反正先买了在说。这些东西留到后世拍卖,都是天价。现如今他要走了,东西带不走,也曾想过找个地方把这些东西埋藏,以后回到未来,那就发大财了。最后,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凭着能预知未来的本事,到哪还发不了财,别因小失大,改变历史车轮,回不去了。那就得不偿失。

摸摸这、看看那,失神一会,楚云傻笑了一会。

这就是我曾生活过的地方!

欧阳哗,欧阳修,周希贤……等都走了,我也该走了。

随州,你是我追逐人生的第一站,不知今后还会遇到多少站?但是,今后无论身在何处何地,我都不会忘记你,谢谢你曾留给我过许许多多美好记忆。

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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