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儿:妈的,我告诉你,男人都这样,就一个字——贱!
章冰:你知道那个小贱人说什么吗?他每次都答应得我好好的,说同意离婚,到最后只要从我这要到钱了就又反悔了!
林渔儿:我早就跟你说了,你不要这么软弱,就不给他钱,直接告他!再说了,男人的话可信那母猪都会上树了。
章冰:渣男!
林渔儿:现在他一直耗着你,你得到了什么?
章冰:啊,好烦啊!
林渔儿:烦有什么用,你又不听我的,赶紧离了就好。妈的,男人就是贱!
肖銮谰眨了眨双眼,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的自己仿佛处于异世空间。才第一天搬进宿舍,为什么就听到了如此令人震惊的事情?此前肖銮谰工作住宿舍的时候可从来不会听到这些话,而如今在她的周围似到处都充斥着一种声音:操!妈的!男人就是贱……
她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耳机戴上,她不想被打扰,也不想打扰到他人,她对舍友们情感上的私事更不想去关心,她只想拥有自己那片干净轻松的天地。
肖銮谰的耳机里传播着她喜爱听的轻音乐,徜徉在美妙音乐的世界里是一种享受。她的手指在飞快的敲击着键盘,码字也是能让她感觉到快乐的一件事情。追溯过往,肖銮谰从初中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写日记,从纸质到网络。有时候,她甚至可以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几天都不出门,她能给自己找到许多乐子,比如看书、看电影、码字、听歌、睡觉……而这些,对于宿舍里的其他三位舍友来说多半会是一种痛苦的折磨吧。
晚上十一点,肖銮谰准时关灯睡觉,这时候宿舍的门却被打开了,推门进来的是一位扎着高高马尾的长发女人,女人的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房间里的林渔儿似乎已经猜到了来者是谁,便喊了起来。
林渔儿:宫老师,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准备睡觉了!
原来她叫宫老师,在公司里销售部的美导都被称之为“老师”。肖銮谰很快就明白了她在公司的身份。
宫老师:啊?好好好,我会快点洗完澡的。
宫老师扯着嗓子回答着房间里传出来的问话,她一边锁门一边回头对肖銮谰打着招呼。
宫老师:嗨,你好。
肖銮谰:你好!
宫老师:你要睡了?我想开一下客厅里的灯呢。
肖銮谰:可以呀,你开吧。
宫老师重新将客厅里的灯打开,肖銮谰只好把眼罩带上,她没有熬夜的习惯,每天晚上十一点她的生物钟都会准时响起。
宫老师:你是美导吗?
肖銮谰: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肖銮谰依然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宫老师:是啊。
肖銮谰:不是,我是企划部的。
宫老师:哦。我是业务部的,但是销售部也经常有我的份,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是销售部的还是业务部的了。
肖銮谰:哦。
肖銮谰的困意已经涌上心头,她无心再与宫老师聊天,慢慢的她就准备要进入梦乡了。而宫老师依然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房间里偶尔传来林渔儿催促她快点收拾好的声音。
林渔儿:宫老师,你这样是不行的,要加快速度,提升效率,我都困死了,赶紧搞完关灯睡觉啊!
宫老师:知道了,我也想啊,但是我就是有这种拖延症,我也想快一点。不好意思了,我会尽量小点声音的。
宫老师的拖延症确实让人头疼,从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肖銮谰都因为宫老师在宿舍里的来回走动而无法入睡,她在床上辗转反侧,却又因为第一天入住宿舍而不方便对他人行为进行抗议或申诉,所以她选择了忍耐。
宫老师是一个慢性子之人,而肖銮谰的作风向来风风火火,做任何事情都雷厉风行,在这一房一厅的宿舍里住着的四个人似乎都各有特点。如今肖銮谰唯一觉得庆幸的是,自己与其他三人不在同一个房间,否则,她的世界会变得一团糟。
有些人婚姻不幸或许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原因,对于章冰的私事,林渔儿表现得激愤,肖銮谰为此不解,直到后来的有一天她从贾鸣人的口中听到一些关于男女之间相处之道的话时,她才茅塞顿开。
章冰的儿子已经七岁了,她的样子看起来年过三十,可事实上她和肖銮谰却是同一年生人,相比之下,章冰脸上的法令纹显得深了几个度。
以后的日子里,肖銮谰每当看到章冰脸上的那两条深深的法令纹时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前台曾经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嫁一个老好公,你看起来自然就会比同龄人都年轻。
一个星期又过去了,周末的下午,阳光明媚,肖銮谰回到了龙华新区,她办完了最后的退房手续后就独自一人走在那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街道上,这条路她走了半年了,不是因为它的独特,而是因为在这里有一座书城。
她站在书城门口,抬头望着墙上的门匾,心里有许多说不出的感慨。她迈步走进了书城,径直到了二楼,然后坐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那个位置她几乎占用了半年。此前的半年时间里,她每天都会抽出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来书城静坐,不为其它,只为静心和阅读。
肖銮谰:今天是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以后,不会再回来了吧?
肖銮谰望着窗外的世界,自言自语着。
肖銮谰:啊,我这跌宕起伏的人生啊!
她回想着过去的生活,心中不由地感到一丝失落,二十七岁的年龄,她应该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呢?
肖銮谰: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起身离开了这座书城,转而在公交车站台坐上了去公司宿舍的那趟公交车。
这一走,身后一切都将成为回忆。
她看着车窗外的树木、建筑、马路标识发呆。说来也奇怪,以前,她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感伤,可这一次,明明工作有了着落,住处得到了解决,她却总感觉心有不安,未来似乎会有大事要发生,是她承受不来的事情……
肖銮谰:呸!呸呸呸!胡思乱想的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她用手轻轻的拍打着自己的脸颊,想试图打断自己那进入无边无际幻想的可怕思绪。
那种心慌的感觉让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她努力平息着自己那动荡不安的内心,可偏偏呼吸却变得越来越急促,而她只不过是在做无用功罢了。
肖銮谰: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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