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王已经发了话,这样的气氛,让她越来越抗拒,可纵然如此,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她,不过是公主,也只是公主而已,“儿臣全凭父王安排,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的华阳大殿的,身后司徒凌空看着苏若安,“她在颤抖,她在害怕,为什么?难道我真的有如此可怕?”这一刻,司徒凌空突然有些惶恐不安。
“为什么我要是公主?为什么我要是南国的公主?为什么我命不由我却由天?这个牢笼我要呆到何时?”
她在自己的阁楼中,只是闭上眼睛,坐在凉亭之上,这一刻的她,仿佛是落难的仙子,一尘不染,不食人间烟火!
还是一个梨花满天飞舞的季节,却已是物是人非,谨一夜,一夜而已,她就要在下个月初八嫁为**。
司徒凌空远远望去,看着在那边的静静的苏若安,“这一刻,你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娶你为妻。”
既然心动了,就该行动不是?
“可惜,父王,母后,若安不能如你们所愿,我不会甘愿做一个棋子,认你们摆布。”她终究还是不甘心,不想嫁,那可怕的眸子,冷的让人发抖,她虽然柔弱,却不会甘愿被人摆布,司徒凌空,我命由我不由天!
赵国,身着雪白衣衫、披着金色披风,真是玉树临风,一张英俊漂亮的脸蛋,精巧绝伦的五官,不亚于凌空,即使放在最美的女人当中也无可挑剔。
他,便是古青夏,赵国的太子。
站在他身边的女子,凤螺飞天的发髻,孔雀翎插在中间,大红长裙着身,一脸贵气十足,她便是梦红衣。
她,从小就喜欢着他,喜欢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为了古青夏,让她做任何事情她都在所不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他知道她很爱自己,身在帝王家,又有何资格谈爱?
“与其娶一个自己爱的女人,倒不如娶一个对自己有用的女人。”一手搂着梦红衣,二人在薰衣草的花丛里,问着花香,“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夏哥,你什么时候娶我?”梦红依在古青夏怀里娇声问道,娶?古青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等到我们吞了南国再说。”
漫不经心的一句回答,梦红依记在心里,本来冰雪聪明的她,为了爱,却放手沉沦!
南国,她呆呆的望着悲鸣琴发愣,还有三天,三天她就要嫁给司徒凌空。
“公主,公主,被国已经下旨,三日后,封公主为倾城皇后。”雪融一边告诉苏若安,一边要将悲鸣琴拿到屋里。
“将琴拿到寒池。”苏若安像寒池走去,司徒凌空提前来到了南国,得知苏若安在寒池,便也像寒池走去。
苏若安坐在寒池的白玉桌子上,芊芊玉手抚摸着悲鸣琴,弹起了悲鸣琴,时柔时弱,时悲时喜,寒池内水珠跳弹,司徒凌空拿起腰间玉箫,顿时,琴箫合瑟。
“你怎么来了?见过司徒帝君。”她赶紧起身,“寒池太寒,当心身子。”司徒凌空拿下自己的黑色皮肩,披在了苏若安的身上。
“这里太寒,我送你回宫。”司徒凌空抱起苏若安的悲鸣琴,苏若安跟在司徒凌空的后面,回到了无忧宫,一路上,二人没有说一句话,就这样默默的走着。
“他,似乎也没那么可怕了。”
“都打听好了?”红依坐在翡翠摇椅上,早就命人打探北国司徒凌空与南国的苏若安的一切动静,
“是,主子,这个月初八,就是南国公主的大婚之日,当日,若安公主必定会经过瑰崖,只要我们在瑰崖截杀了若安公主,南国和北国必会翻脸,到时我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很好,你下去准备吧。”梦红依与古青夏计划着瑰崖行动,“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
“夏哥,别忘了,我那个干爹可是南国的宰相,有他在,我何事不知道?”梦红依推开古青夏面前的一切书本,然后任性的,偎依在古青夏怀里,“夏哥,吞了南国,你就要履行你的诺,娶我为妻。”
古青夏点点头,算是默认,她知道,在他的世界里,没有情,没有爱,但她认了,就算他不爱她,但只要她爱他就足够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那就让你的世界里只有我。”
那边计划着怎样杀掉南国公主,这边计划着怎样逃走,苏若安计划好了,所有的地方,瑰崖则是最容易逃走的地方。
是缘分?还是孽缘?二人相遇,便是悲剧的上演!
这天,苏若安公主一身大红喜袍,头戴凤冠,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她在意的,是何时到达瑰崖。
在她的思想里,上了凤轿,便意味着一只脚踏入了地狱,到了瑰崖,就看这只脚是踏入地狱,还是迈入天堂?
“大家现在这里休息休息,前面,便是瑰崖,瑰崖那边,便是北国的边境了。”小公公介绍着地势,也顺便的告诉他们的公主,“启禀公主,即将到达北国边境,我们在此等候吧,相信北国的人很快的就会有人前来相迎。”
她不要认命,不要嫁到千里的北国,将幸福托福一个仅仅几面之缘的男人,她早就在轿子里换好了衣服,轿外,一共就四名丫鬟,其余的人,都在大队人马那里休息,“知道了,你下去吧。”
赌,便赌上所有,“我渴了,给我去将军那边拿点水来。”轿子里的苏若安吩咐着,然后意料之中的看着丫鬟走远了,她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你们两个,去给我找点吃的去。”然后再一次吩咐着,谁也不知道苏若安究竟要干什么,又是渴了又是饿了的,但还是照着苏若安的吩咐去办了。
苏若安将唯一一个剩下的丫鬟拉到了轿子里,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不许你多嘴,否则,我饶不了你。”然后用丝帕塞住了她的嘴吧,用历史上所谓公主的威仪吓唬住了那宫女。
“谁也不许靠近我的轿子,都给我站到轿子后面去。”她安排完一切,溜出了轿子,往瑰崖西面走去,天涯海角,她也不要被逼嫁人,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
悄悄地往后退,却与另一个人碰了个正着,“啊!”的一声,然后,二人同时捂住对方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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