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冬天已经来了,而我也已经在大学里待了些时日了,是住宿的,室友们都很友好,看见我是小孩子就都挺照顾我的,我也已经叫顾长安给我办好了一切了。
等到大约时间到了,我就离开了学校,又回到了吴邪的小店里,在我回去的时候,秦海婷已经来了。
吴邪有些纳闷为什么我回来了,我就神神叨叨地和他解释了一通,事实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搁那解释啥呢,反正吴邪明白了就是了,其实也不知道他明白没,反正知道旷课不会扣学分就行了。
过了三天之后老海就来了,吴邪就带走我去接老海,然后订了个酒店,去饭堂找了个包厢,烫了几壶酒,就等着老海讲故事了。
吴邪看他酒劲一直到了脖子,知道差不多了,问他:“行了,你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该说了吧,到底查到什么了?”
老海咂摸咂摸嘴巴,嘿嘿一笑,从包里拿出一沓纸往桌上一拍:“看这个。”
吴邪拿起来一看,就问老海:“你怎么找到这报纸的?后面有什么隐情不?”
老海道:“我最近在帮一个大老板捣鼓旧报纸,你知道,有钱人收集啥的都有,你看这是1974年的《广西文化晚报》,他要我1月到12月都给他找到,我找了两个月才凑齐,这几天要交货了,在核对呢,一看正巧给我看到了这条新闻,你说巧不巧?这份报纸就1974年出了一年,1975年就关门了,市面上难找啊,算你运气不错,我眼睛再慢点就没了。”
我知道报纸上的内容,就在旁边喝着热牛奶,想着接下来老海讲的故事会变成什么样的。
老海看到吴邪郁闷的表情,说:“你别泄气,我还没说完呢,这后面的故事还精彩着呢。”
吴邪皱了皱眉头:“怎么说?难道这报纸还能衍生出什么来?”
老海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要是光找到一张报纸,我也没必要来杭州找你,是吧?这事情还得从头说起,对了,你也是行里混的,知道不知道一个人,叫做陈皮阿四?”
吴邪有些惊讶的样子,老海又继续道:“最近几年一直没有出现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死了呢,没想到几个月以前他突然出现在了长沙的天伊阁里!”
我顿时一惊,我靠!不是说过不允许任何人说出去的吗?哪个这么不长眼?
等等,难道是那个被赶出去的?
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吴邪惊奇道:“天伊阁?我倒是听说过,可这陈皮和天伊阁有什么关系?”
老海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确实没什么关系啊,而且陈皮阿四连天伊阁的贵宾卡都没有,不晓得是怎么进去的,买贵宾卡的事情也已经过了啊……而且天伊阁的阁主就更奇怪了!”
老海似乎是故意吊人胃口似得,又喝了一口酒,我也拿起热牛奶喝了一口,直觉着手有些颤抖。
老海道:“这天伊阁的阁主,原先是张瑞念,张瑞念呐!可是当时长沙响当当的人物啊!现如今,又出来个小孩子,代管天伊阁的顾长安都对她毕恭毕敬的,而且也叫做张瑞念,不知道是不是个妖精,你说普通人怎么可能过了这么多年反而还年轻了呢?”
我出声道:“许是所有天伊阁阁主都要叫做张瑞念吧。”
老海点了点头,但是又道:“可据说那张瑞念和原来的那个张瑞念长的一模一样啊!”
我又道:“那也只是据说而已,兴许是危言耸听呢?人长大了,也总归是会变的,怎么可能还是一模一样呢。而且,有可能这个张瑞念,是原来的那个张瑞念的女儿,所以,才会如此相像。”
老海表示赞同我的话:“对啊对啊,我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妖怪。”
吴邪又催促老海说陈皮阿四的事情,老海这才开始讲起来。
这个故事和原先的差不了多少,只是陈皮的眼睛没有被苗人划瞎了,反而他就是带着几个苗人一起下去的,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服那些苗人的。
讲完故事,又聊了几句,说起了蛇眉铜鱼的拍卖,然后吴邪和我就打道回府了。
晚上的时候,秦海婷吵着要出去玩,吴邪就带着我们出去跑了一下子,吃了点小吃。
我和秦海婷还是挺聊的来的,因为都是女孩子,而且我的某些性格和她也是有些相似的,所以没过多久,我就和她熟络了起来,俨然就是一副好闺蜜的样子,就差拜把子了,吴邪就调侃我,说是和谁都能熟的来。
因为杭州的天气真的太冷了,他们也都早早地回去睡觉了,吴邪没有睡意,问我去不去喝茶,我答应了,他就带着我去了二叔的茶馆里喝晚茶。
二叔不在那儿,事实上我除了吴邪和三叔以外,到现在为止,吴家的人没见过其他的。
我看见了陈皮,陈皮也看见了我,我看了眼吴邪又看了眼陈皮,就和吴邪说了一声想去旁边街逛逛,吴邪答应了,然后我就离开了。
旁边那条街很繁华,人来人往的,但我打心底里有一种很悲凉的感觉,总觉得这一切繁华,通通都不属于我。
我走近一家奶茶店里,要了一杯巧克力奶醇,然后坐下来,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每天都在上演的故事,好像平淡无奇,却又精彩绝伦。
我的奶茶上来了,我叹了口气,喝了一口。
“嘶……靠!”我感觉我的舌头被烫伤了,我居然忘记了这是加热的!
“阁主。”
有个人在我前面坐下了,我抬起头,那人穿着一件加绒西装,里面是一件十分骚包的粉色衬衫,长的很帅,引的不少人驻足观望,还有些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
“小花,你怎么来了?”我本来想笑一下,但是舌头太痛了,只好作罢。
小花笑道:“来看看你啊,阁主最近好吗?”
我叹了口气,道:“好的不能再好了,如果我没有烫到舌头的话。”
我看见小花手握空拳放在嘴边笑一下。
“你长的真的很像二爷。”我道。
“很多人都这么说。”小花还是笑着说道,“不过你从来不会管师父叫二爷的。”
我顿时来了兴趣,托着腮,问道:“是嘛?那我叫什么?”
小花又笑了一下,道:“很奇怪的称呼,你总是喊他……二狗子。”
“噗!”我没忍住笑出声来。
我几乎已经有了那个画面了,张瑞念一脸贱笑地看着二月红叫了一声:“二狗子。”然后二月红恶狠狠地瞪着她,并且扬言要弄死她。
小花喝了一口咖啡,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咖啡,看起来,他有些怀念的样子,他道:“在师娘死后,师父就不笑了,梨园变的冷冰冰的,师父的教导也很严厉,我曾经听见别人说,师父只有和你们待在一起的时候,脸上才会有一点笑容。”
我一边吹着奶醇,一边道:“我猜,他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肯定是很狰狞的!”
我又和小花聊了好久,从老九门时候,聊到了现在,只是一些小事情,一些有趣的事情,谁都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计划的事情。
大约两个多小时之后,吴邪突然来找我了,看到我前面坐着的人,表情有些疑惑。
待小花走了之后,吴邪就和我说,他总觉得,小花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瞬间脑袋放空了,什么也不去想,这样真的很舒服,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
但是,很快,我就又坐了起来,打开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的玉佩,拿出来,握在手心里,接下来,我就要每天都带在身上了,以前不带,是因为怕被拿走了,现在,就没有这样的顾虑了。
我把玉佩放到床头柜上,决定明天放进我的上衣兜里藏着,然后伸了个懒腰,又躺了回去,看着天花板,眼泪莫名其妙就流了下来,不过只有一滴,很快就被蒸发掉了,我也慢慢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的我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但是怎么样也找不见,我很着急,着急的哭了出来,是撕心裂肺地哭泣,但是,却没有声音,我一直哭一直哭,哭到后来,眼睛,再也流不出眼泪来了,我就知道,我哭够了。
眼睛,就又慢慢睁了开来,眼前一片模糊,一摸,全部都是眼泪,坐起身,我发现枕头被我哭湿了一大半,一看闹钟,才凌晨四点钟。
外面的天空灰蒙蒙的,而且有些冷,我披上一件衣服,就走进了卧室里,我看到我的眼睛红红的,很肿,赶紧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把毛巾浸湿了,盖在眼睛上。
很舒服,就这样来回弄了好几次,我的眼睛这才看起来好点了,我想感叹一句,刚开口就发现声音沙哑的可怕,于是我又不停地小声说话,用热水敷眼睛。
等到终于正常的时候,天,也亮了。
新的旅程,也就要开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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