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特工的最终结果没有让我们的形式有半分好转,我只是鬼使神差般的一直在想着阿藏说的那句话。
我们没有因为蝶灵发生这样的事情而得到顺顺利利的出得寨去,反而演出了一场非常残酷的闹剧,差点害的冷子君送了命。
那天的夜晚没有月亮,乌其麻黑的生手不见五指,还记得我第一次见所谓的“丈夫”高承翔也是这样的,只不过在那一次,我深深地被欺骗了。所以很伤心发誓以后一定要报复他们。可是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
在对牡丹图的偷窃有所规划之后,阿藏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只是在那之前,他交代冷子君,行动的最佳时机是在今晚亥时之后。
我心下赞许,亥时,大概只剩下了夜游的东西了,在那个时辰出来偷盗,一定胸有成竹吧!
转身再看冷子君,他正沉静着眸色看着手里的图纸发怔,半晌之后,他突然转身对我道“你和阿藏是旧识?”
我抿唇道:“的确相识没错,他的名字还是我给他取得呢!”
冷子君看着我,眸光飞快的烁了一下,肃声道:“我没有和你玩笑,你仔细想一想……”
我悠悠的叹着气:“再怎么想,我和他认识的时间也没有你的长。”顿了顿我含笑道:“如今,阿藏不见人影,你倒是想想怎么偷图……”
我是一个喜欢刺激的人,自然要求和冷子君一起去,那一定很刺激,我刚好是那种危机控。死缠烂打要他带我一起去,我想,在适当的时候,还可以展示一下我扎实的跆拳道功底。
我们的计划是在晚上出发,拿到图之后连夜离开寨子。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没想到,冷子君在上了房梁之后便纹丝不动,像极了一只匍匐在墙头的壁虎。然而此时,我也只能用盘缩着身子,趴在他的身侧。但是到后来我们没有那么顺利大气也不敢出。
夜深人静,房梁之下的寨门之外突然传来几声怪声,盘缩的我因为在房梁之下传来的类似夜猫的怪声蓦地抽搐了下身子。我这一动不要紧,咯吱作响的房梁引起了守夜人的警觉,侧眸之间,一个毒镖朝着我们的方向直直震摄过来,我只听见冷子君叫了一声“小心,”就听见了他的身体重重的砸到了地上。可是我,却被他的背脊安全的护住了。
微微定神,我听见有人冲我们小声说快走,空气中有一股腥冷的杀意慢慢的溃散,恍惚之间我感觉自己像是倒在了一块软垫上面,被带离了数十米距,耳畔隐约传来哒哒的马蹄声响,我昏昏沉沉,被不知被谁抱上了马车。睡得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谈论着什么。但是无论他们谈论什么,我都清楚的知道,我们的任务失败了。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不要命的冷子君后来一个人又去了蝶灵偷图。我之前说过我们已经被救了,救我们的那个人是一个很奇怪的家伙。据他说说自己是我们的朋友阿藏的随从。可是真的很奇怪,他又怎么会知道我们被蝶灵俘虏,又刚好赶过来救了我们?
这些疑问我统统还没问出口,在我看到那张麦壳色的脸时忍不住忍不住发笑。
面前的男子身高不足一米二的小矮人,在21世纪,称他们“侏儒症患者。”
我偷偷笑了闪了目光沉沉的道“这次的任务失败了,我们也不能呆在这儿等着自投罗网。”顿了顿,我微微俯身拉了拉小矮人脖子上的铃铛对他说:“喂,你家主人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我都没有看见他呢?”
我话音方落,只见那小矮人挺着肚子对我怒目圆睁:“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你是的一直这样称呼我家少王爷,可是我不买你的账,请你尊重我。”他一面说,一面指着我的额头,一脸委屈。
“哦,抱歉,”我突然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来。说实在的,那个少王爷早该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了,就是在我们打算共同执行太后交给我们的任务的时候,他有一种很无辜的语气告诉对我说了半句话:”我不叫喂!我有名字——”我在之前提过,我还记得只是当时我一直再和他怄气所以从来都没有完整的叫出他的名字来。再后来,我又听他说起自己是音辽男子,原本打算亲自询问名字的心思,也只能被扼杀在摇篮里了。
音辽男子的名字,似乎不能随意向外人透露吧。
可是眼下——
我看了一眼那个冲我吐舌头(表示尊敬)的小矮人,微笑着对他说:“如若我所料不错,你也是音辽男子吧,你的名字——”
小矮人听了我的话,伸手抓起地上的一把尘土,之后眸光一顿,看着我腰间衣带道:“我们音辽人,从来无暇顾及不确定身份的人,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我在他澄澈的目光中很给面子的点头,轻轻莞尔:“那么,在下能否……”
“卡卡杨葵”“可以以直接叫我卡卡。”还没等我说完,小矮人松开了手,手心的尘土蓦地洒落地面。
我想,这大概是音辽男子特有的一种礼节吧,在告知他人姓名之后,他们必须向大地祈祷些什么。
我们聊得很愉快也是在那一次之后,我的心下有了莫名的期待渐渐的萌芽,有一天阿藏也会在一片土地上告诉我他的名字,让我不至于叫他“喂”,虽然,我的确很喜欢叫他阿藏。
这件事情过后片刻,我们又回到了牡丹图的问题上,卡卡最终还是决定听他主人的话,让冷子君前去。
忘了告诉你,冷子君被飞出的毒镖所伤,负伤去偷图没有叫上一个帮手,然而他的确逞强拿到了黑蝴蝶房中的牡丹图,正准备离开时,刚又遇上了蝶灵那一伙红衣人,这一次,没有那么好打发,
愤愤的黑蝴蝶恼怒的看着我们:”要么留图走人,要么葬身在此。”
好不容易得来的牡丹图怎么可以落入他人之手?我们决定殊死一战一定要做到护图周全。
还好上帝保佑了我们,我们还活着。只是我这个三脚猫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因为冷子君为了救我,被黑蝴蝶的的毒镖射伤,在我们离开之前黑蝴蝶留下一句这样的话:”我们以多胜少不光彩。今天我黑蝴蝶放你们离开,只是希望雨夜回魂,不思故人。哈哈!”我们没有深思她的话到底什么意思,只是希望马上离开。
看看天色已经是日落西穹。冷子君因为中了毒已经变得异常虚弱,我们要马上找个地方过夜,顺便给他疗伤。天无绝人之路,在天完全黑透之前我们找到了一户人家。我和少王爷慢慢走近人家觉得求宿一晚。那户人家倒也善良,收留了我们,但是冷子君的变化却让我们始料未及。到了夜晚戌时左右,冷子君突然脸色发紫,浑身抖得厉害。他的异常反应引起了我们的高度警觉。我们开始不断地询问他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可以帮忙的但是他都摇摇头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们他出了大事,但却不知什么事。这时善良的老妇人端来已经做好的晚饭要我们同吃,这让她发现了蜷缩一旁的冷子君。”饭已经备好了,请姑娘带着你的同伴一起去吃吧!乡下地方没有什么山珍海味还请不要介意才是。”“我们已经多有叨扰怎么好在向老者享用饭食?”允舒航笑着答道。”哎呀,公子玩笑了。乡下地方可没有那么多规矩,来者是客,我们定当好好的招待。”看着他们一脸诚恳,盛情难却我们只得答应下来。但我和允舒航只能去一个因为我们要留下一个陪着子君,以防发生什么意外,旁边连个帮手都没有。
我摸了摸冷子君的额头,冷的像冰,他的脸依旧发紫,我很想把她扶到床上可是他摇了摇头根本不让我接近,说他自己身上的毒,现在足以要了我的命。我第一次感觉有些害怕,他拒绝我的帮助,那就意味着他宁愿等死,也不要连累他人。”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你如果不允许我救你你就只有死路一条啊!你还要不要活着回去见太后和冷琼了?还有你的爹娘,你怎么可以对他们那么不负责?”他的无动于衷着实让我伤心,我只好去搬救兵。很快,那一切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房子的主人两位老夫妇搬来家里的所有被子盖子冻得发抖的冷子君身上。”这位公子怎么会冻成这样?虽说现在是冬天好歹也是衣能遮体的。”“是啊,莫不是这位公子得了什么病?”老汉接了一句。我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冷子君,幽幽的说:“没有,只是,他中毒了,更糟糕的是,我们不知道他中的是什么毒。”
“中毒?如果是被山中什么毒蛇猛兽所伤老夫倒是有办法。你们若相信我,可以让我看看你们朋友的伤势。”这无异于雪中送炭,因为我们这里站着的所有人,有着一个是解毒的行家。果然不出我们所料,老汉很快看出冷子君中的毒是江湖上特有的阴阳夺魂散,中毒之人每个六个时辰就会毒发一次,而且寒气侵体极其难耐,七天之后丧命。性子猴急的我一心只想着救人,冲着他们大喊:”拜托,人命关天,能不能说重点啊!”
“你急什么,一步一步来啊!”
“急也是没有用的,我坦白告诉你们,这阴阳夺魂散要有药引子,否则一切都是白搭。”“你药单都没开怎么找药引子啊!少废话快说!”这下阿藏也急了,几乎要把老汉的脖子掐断。
“你们能不能都理智一点啊!少爷,我们是有求于人家的!”
可爱的卡卡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比我们任何人都冷静,是的,我们是有求于人,最基本的尊重还是要有的。我们给老汉道了歉,他把我拉到一边想和我单独谈谈。”姑娘,老头子很负责的告诉你,要救这位朋友,很是困难。”我抬起头:”我想,只要不是六月的雪,十二月里的汗水,龙肝凤胆,我们都弄得到,还请您说明。”“你们遇上的是阴阳夺魂散啊,这种毒的药引只有三味。用蛇床子,紫珠,加上独儿怪就可以配成解药了。”我大惊:”你为什么不早说?这三味药在山里四处可见啊!”我没等他的话说完,就打算冲出去,被他一下子拉住。”姑娘且先不要急,这三味药,老夫家里就存着,只是这药引难寻啊!”我转头,眼神顿时黯淡下来,”药引到底是什么?”“请问姑娘的生辰是在何时?”这下子我这的很生气,这里有人遇上如此大劫,他倒还有心思问我的生辰八字。”你有完没完啊,没个正经.”“姑娘,老夫这么问自然是有道理的,冷公子的药引必须要是六月的女子,年满十六周岁的,而且要是戌时出生。连续七天取其血送服三味主药!”听了他的话我彻底蒙住了,我不得不告诉你随之以后我的复杂心情。依老汉说的六月戌时出生的孩子属于混体的半阴半阳,所以刚刚好可以给冷子君作为药引的就只有她的血。我点点头虽然老汉已经把我说成是一个阴阳人了,不是为了医治冷子君我一定会和他打一架之后逃之夭夭。但是我没有,为了冷子君我做什么都可以,即使是以命换命。
我幽幽的说了一句,”只要你活着就好。”我对冷子君产生了微妙的情愫在那一次他帮我护住家族的时候,我就开始对他产生了好感,类似感激。但他不知道。一开始我应该生气他对我的无礼,因为我被他举起来不说,还被倒着甩了几圈,就只是为了帮我证明我的无辜。就因为这样我感觉自己很像戏里面的女主角这就是所谓的一见倾心吧?我告诉那个老汉我就是符合要求的”药引子”,我是在六月出生的孩子,今年满十六岁,已经快要十七了。我也是一个在晚上九点出生的孩子,符合戌时出生的条件。
老汉点点头,拿起一把小刀要我取血。我突然害怕起来,因为我不知道七天的时间我要取出多少血,我到时候是否还会活在这个世界上。想着想着我开始浑身发抖,手心冒汗可以浇花。如果我死了,即使我再怎么喜欢冷子君也是天人永隔怎么和他在一起呢?但是很快我又回到了现实之中,我必须先要救活他,才有可能继续我之后美丽的幻想。老汉看着惊讶的我,
大笑道:”放心吧,你不会死的,我只是希望,你贡献出自己的一点血给冷公子调药,连续七天也就是在你的手臂上多出几道伤口罢了。”原来他所说的送服不是直接用我的血,而是以血混药,然后再直接灌进去。我想多了,是我想的太多了。我一开始想着他会把我的血直接当成送药的水,一饮而尽。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药引子,而且刚好还要在冷子君发病的夜半子时才是最有效果的。可怜的我,不仅到处是伤而且病容满脸。
冷子君要不好好活过来,对得起我的伤吗?就这样连续七天我刚好割了七道伤疤,也算是永远的纪念了。
还好,还好,冷子君活下来了,因为喝了一个符合治病条件的女孩,一个六月出生的戌时阴阳女孩,一个好像喜欢他的女孩——我——的血。不活下来是不是有些对不起我呢?当然我说的有一些自恋,但是我却没有说谎。我很害怕冷子君就这样死在这里,不光是为我自己害怕,也是为冷家的所有人害怕,如果冷子君死了,那么冷家的香火谁来传递呢?我庆幸自己救活了他,也可以把他安全的带回去,给冷家人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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