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她的适应能力很强,仅一会,便接受了这里的环境,时间紧迫,容不得她慢慢的融入,唯有接受所发生和所处的一切,她才有机会,更好的生活在这里。
她夏引楠,一直都懂得这个道理。
所谓生存,向来都是适者!
而今日,本就应该是公主回宫省亲的日子,本以为,可以见到皇上来扭转局势,可谁知夏引楠将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皇上在宫中设宴娱乐,根本就没有将自己回宫省亲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宣旨不必循规蹈矩,而自己欢乐。
而贴身的凤九,更是被差遣去领本应在省亲礼上的赏赐,让她独自面对这庞大的皇宫,有些手足无措。
恐怕阮都离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所以,才放心的与她一同入宫,而这样的局面,让夏引楠感觉到了窘迫,却也硬着头皮不得退缩。
“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今日若是拿不到那样东西,后果是什么,我想你应该知道。”阮都离对于夏引楠的缓慢和迟疑不耐烦。
一双鹰鹫般的眼睛,嗜血的盯着他,语气低沉得很。
不得已,夏引楠只好只身前去后宫,哪怕是装装样子,也总比在这做他案板上的鱼肉要好得多。
“王爷的本事,我昨日已经见识过了,对付我这种弱女子,我想王爷也不必这般的三令五申吧。”
就算心里没底,可是夏引楠还是逞强,虽然不言语冲突,可是也暗喻了他这样的手段有失身份。
阮都离并不回应,只是那阴冷的眼神一成不变,不管夏引楠是怎样的语气,怎样的态度,都动摇不了他那冰冷的眸子。
也罢,夏引楠恨不得赶紧离开这像冰雕一样让人觉得冷酷的人,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会,都可以让她有个喘息和调整的时间。
只是,却未想,原本简简单单的回到自己寝宫,却成了当下的难题。
夏引楠在**绕了已经快一个时辰,本想能回去寻觅点关于那本秘籍的蛛丝马迹最好,平复阮都离对自己的毒辣,可却无助于,自己压根不知道楠公主的寝宫究竟在何处。
自己若是张口询问,必然露出马脚,此刻除了佯装闲散的来回踱步,已经没有任何办法累解决当下的窘迫了。
而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夏引楠本是在绞尽脑汁的在想怎样应对阮都离,可身边却来了三两个不识趣的女人,皮笑肉不笑的绕到了自己的身边,从服装上不难看出,她们的身份尊贵,珠钗玉石,翠水薄纱,可究竟位居何位就不得而知了。
她不好先开口,只是避而不语的打量着,略皱着眉,有些烦躁。
“呦,我们的九妹今日好生安静,初为人妇更是嫁给自己日思夜想的王爷,不赶紧回府过你侬我侬的二人世界,怎么跑回宫里来了?”
说话之人,是三公主夏玥茗,阴阳怪调的生怕别人不知她的尖酸。
夏引楠的母妃生前得宠,所以连带着她也是女凭母贵,荣耀万千,是皇帝宠爱的女儿,所以平日里嚣张了些跋扈了些,让其他的公主早就看不惯在眼里。
而如今嫁到宫外,母妃去世,无不成了她们耀武扬威的理由,素日里被她欺压惯了,所以哪怕夏引楠只是自顾的在一旁没有妨碍到她们,她们却仍旧觉得夏引楠像是眼中钉一样碍了她们的眼。
其他的公主,见夏玥茗挑起事头,也不禁叽叽喳喳的在旁边随声附和,尖酸刻薄,冷嘲热讽,一时之间,各种夏引楠在王府不受宠,王妃王爷不恩爱的传闻就如此的在夏引楠的面前四起。
夏引楠蹙眉,对于这群人得围攻显得极为不满,本就有事还未解决,又被她们缠住了,心情自然是不好,她虽然出来此地,可也不是吃素的。
薄唇一张,虽然面部没有特别气愤的表情,可话里,却是不饶人的很。
“各位公主与其在这研究我的事情,倒不如想想自己未来的婚姻大事,且不说我与王爷过得如何,单单是父皇疼惜我,所以才为我选中了位高权重人中龙凤的阮王爷的心思,你们就应该琢磨琢磨,自己日后是否能有父皇的留意,别一不小心嫁到了塞外才好!”
夏引楠轻抿着嘴角,眼神流转在她们各位的身上,一副若有所思懂得其中奥妙的模样,不禁让刚才得意洋洋的她们慌了神。
这话在理,说的的确没有错。
夏引楠虽然出嫁,却在京中府邸可以频频入宫探望父皇,可是若嫁到他国,恐怕到时候便要被宫中之人遗忘。
她的话,一语中的,让各公主转移了心思,想着应该先讨好父皇才是。
而夏引楠自然也是从凤九那听来自己过往的一二,不然也不敢贸然的开口。
眼看这几位公主没有再缠着自己的意思,夏引楠怎么可能仍旧留在这里,循着面前的石板路赶紧远离这几位好惹事的主。
她走出虽然不远,可是明显的能感觉到这里的奴仆和来往的人比之前要少了许多,花草更不如之前茂盛,所以寂寥了许多。
在这里徘徊已经用掉了大部分的时间,所以,自己的寝殿楠宫苑究竟在何处,她也不得不准备从别人口中得知了。
加上这里不似之前人来人往,就算引起猜忌,应该也没有太大的问题,这样想着,夏引楠便看见前面不远处,一个男子穿着一袭白衣,倒像是朵雪莲花般孤立于这僻静的角落。
虽然与这里秋风落叶的景象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自身与之俱来的气质。
“请问,楠宫苑怎么走?”夏引楠显然那还没有习惯公主的身份,语气中充满了初来乍到的小心翼翼,拍了拍背对着自己的白衣人的肩膀,礼貌得与她这尊贵的身份有些不太符合。
那人闻声转身,夏引楠只当他气度非凡,万没想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如此妖冶,俊朗得不可方物。
“哦?合适楠公主竟也有这般礼貌的时候?”一张嘴,夏引楠便觉得这一抹男声像是玉石撞ji一般的好听,可是出口的话却有那么一点点不太友善了。
夏引楠有些怔住。
只见他又道:“更何况,你对我这个北川国的人质,西濯国的王爷从来都是直呼其名,莫非刚刚楠公主在石板路那兜兜转转了好几圈除了忘记自己回宫的路,还忘了我这个人质的名字叫白斩澈?”
白斩澈嘴角噙着一丝的玩味,黑色的瞳在狭长的睫毛下打趣的看着夏引楠,字字句句可都是不饶人的很。
夏引楠可不曾想到这个男人如此咄咄逼人,听他的意思,从前的楠公主应该是没少趾高气昂的对他指手画脚。
可她却又不甘示弱。
“白斩澈,倒是挺清澈的名字,又是简单模样的一个人,却不想如此话多,不像个男人,居然还偷偷观察本公主的行踪,这路,你不说也罢!”
夏引楠想给自己找个台阶,赌气般的离开便罢了,可那白斩澈跟自己不过对话三两句,却火眼金睛般一语中破了自己的身份。
让她不由的停住了迈开的步子。
“楠公主的言谈举止跟以往相差甚远,简直是天壤之别,举手投足的动作更不似从前那般,除了这一颦一笑样貌无异以外,我想,你并不是以前的公主。”
其实,刚刚白斩澈便已经在夏引楠徘徊的时候看出来了蛛丝马迹。
望乡楼,望乡楼,顾名思义是一座高楼冲着西濯国的方向,以便望乡,而登高望远,夏引楠的一举一动自然也就被看在了眼里。
说罢,白斩澈盯着她的眼神也不同刚刚的随意,反而一脸认真,像是要看穿她一样,让夏引楠浑身都不自在。
白斩澈如此的看破说破,让夏引楠一时之间好像是被人卸掉了所有的伪装,赤果裸的呈现在他人面前一般,想要逃避,却发现四周一马平川,根本无从遮掩。
这样的气氛,让她觉得窘迫,提心吊胆的不敢对视他的眸子,憋在嗓间一口气,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这种感觉,竟让她觉得有一些窒息。
倒是,白斩澈这个罪魁祸首,先打破僵局,爽朗一笑,一改之前严肃的模样,像是挑逗一般,噙着一丝坏笑,捉弄般的示意夏引楠放松。
让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好瘪着嘴一脸哀怨的看着他,夏引楠殊不知自己生气的模样,是那般的讨人怜爱。
白斩澈,本想是再逗惹她一番的,可是却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尖叫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转瞬,便已到他这平日无人踏足的望乡楼。
夏引楠借着看热闹的由头,跑出内院,看到的却是一片嘈杂的景象。
十来个蒙面人,手持长剑,其中一人,以剑抵着皇上的脖子,其余几人则是面部朝外,将那人为在中间,形成一个小范围的保护圈。
不难看出,这是一次劫持刺杀的行动,而皇上平时好逸恶劳贪图享受,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早就已经慌了神,不断求饶,半点都没有了君王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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