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确不简单,师徒俩进城的时候就发现了大问题。木休没有出现的原因也正是去了事情发生的地点,等文墨离开之后,雷灿跟良叔商量了一下救治的方案过后,让助手诸葛昂去其他药铺请求支援。
李玄看着雷灿有条不絮的安排,打心里佩服这位年轻有为的高手,难怪会成为木休的徒弟。看来不止是医术高明,做生意也是成了精的聪明。
“不好意思了,几位楼上请!”雷灿抱拳地朝良叔拱了拱手,对良叔还是挺尊重的。
“雷掌柜客气了,老朽有重要事情要向雷掌柜请教。”良叔客套地回了礼,谦虚地向雷灿讨教。
雷灿笑了笑,早就猜到他们来的目的,做了个请的手势后,吩咐若没重要事情别来打扰,便是带着人去了后院。
从昨晚开始大夫们基本都被调到了前厅,后院看上去空荡一片,只有为数不多几个打杂的在负责护理花草。
还是昨天的那间院子,那间屋子,只是今儿没有伺候的下人,为两位倒茶的事只能雷灿代劳。
良叔不是第一次来这间屋子,但,这一次进来闻到了奇怪的药材味道。在雷灿忙着倒茶的时候,他就好奇地问出了口:“雷掌柜莫不是炼制出了新药?”
“呵呵呵!良叔的鼻子就是不一般,屋子里都点了檀香,您居然还能闻出来,佩服佩服!”雷灿将特制的提神茶给两位奉上,在他们对面坐下来后,又继续说道:“这是刚刚研制出来的一种蛇毒解药,不过,暂时还没时间做尝试。”
“哦!”良叔点点头,很快就把话入了正题:“对了,老朽这次来是想请教娘娘有身孕之事,还请雷掌柜指点。”
“良叔您客气了,谈不上指点,只是晚辈可能比良叔多读了几本书而已。”雷灿先说了一顿客套话,眼见李玄竖起耳朵很认真的模样,他也不耽搁时间,为他们解开疑惑:“娘娘的喜脉李玄之所以把不出来,是因为忽略了九头蝎的毒。”
李玄和良叔仔细想想,书上有个记载,九头蝎的毒会使有些人脉搏跳动看似正常,其实却是假象。如此看来,他们该担心九头蝎子的毒是不是已经影响到慕容雪肚子里的胎儿。
唉……
天意该如何,或许慕容雪就注定要受到骨肉分离的痛苦。
雷灿满脸纠结,这个问题就连师傅都没把握,更何况自己。冲着两人摇摇头,他的口气听起来那么多不自信:“雷灿只能说尽力而为,或许,那孩子的出现只是为了救娘娘一命。”
“雷掌柜是说?”李玄激动起来,想起当时慕容雪的脉搏都像停下那般,突然间就好了,此事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经雷灿这么一点,事情随即明朗了出来。
“嗯!”雷灿点点头,这是师傅刚刚告诉他的。
“那如何能确定那孩子是不是受到影响?”良叔内心焦急,在雷灿面前却保持着淡定。
“六月胎儿完全成形之后。”雷灿的声调突然低了许多。
李玄和良叔听完脸色大变,如此以来就算打算要留这个孩子,也未必能如愿。如果孩子有问题,也就是说六个月之后慕容雪还得做滑胎。
“作孽啊!”良叔都替慕容雪觉得心疼,好好的姑娘,被夫君嫌弃,还得承受失去骨肉的痛苦。
沉默,三个男人都在为慕容雪感到悲哀。
气氛变得有些怪异,雷灿又为两位填了茶水,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些比较好的补品交给良叔。
良叔和李玄站起身来,客套一番过后,拿着补品满脸纠结地走出福瑞堂的大门,赶着回了王府。
……
早朝结束后,三爷急忙赶了回来。在消息没外露之前,他必须解决慕容雪的肚子里的大麻烦。
此时,慕容雪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眼见三爷出现,她很是镇定地闭上眼睛,非常淡定地等待着噩梦的开始。
“你知道本王为何而来?”三爷说话也很不客气,那态度就像来讨债的那般,目光很快就落在慕容雪的肚子上。
哼!
慕容雪冷眼以对,不想开口跟这男人说话。
“你以为不说话就能逃避,告诉你,本王不会让你生下这孽种!”三爷不爽慕容雪的无视,动粗地拽起她的衣服,将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
慕容雪嘴角微微上翘,漫不经心地睁开眼睛。她早已习惯他的怒气,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开场方式,她都已经厌倦了。
嗙!
三爷突然松手,慕容雪跌坐在椅子上。扯扯衣领子,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别以为这样本王就奈何不了你,秦公公!”三爷大声唤着站在不远处的秦公公。
小锦看到秦公公手里端着汤药进来,就觉得事情不妙,可她知道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冲上前跪在三爷面前。
“求求您,求求您放过那孩子,三爷,孩子是无辜的。”她跪在地上不停地给三爷磕头。
三爷看都不看小锦,一脚将人踹开,一手拽住慕容雪的头发,另一只手则是朝秦公公张开。
秦公公不是文墨,向来只会听主子的吩咐。眼见三爷伸出手,就把汤药稳稳地放在三爷手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如此恶劣的惨状在梦园开始了。三爷面不改色地将汤药往慕容雪嘴里灌,不,应该说只是喂,因为慕容雪张开了嘴,心甘情愿地将药都喝了下去。
哐啷!
碗被扔在地上砸睡,三爷将粘在手中的汤药擦在慕容雪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她像具尸体般躺回椅子,他的心突然间抽痛了一下。
“主子,主子,呜呜……”小锦扑到慕容雪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李玄去哪了?快把他给本王找回来,可别让这贱人死在这里。”三爷撇过头去,尽量不去看那苍白五色的脸。他告诉自己,面对这种女人必须残酷,必须无情,否则倒霉的人就会是自己。
“三爷,奴才刚才已经派人去寻李玄了。”秦公公余光瞟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慕容雪,努了努嘴。
呼……
三爷狠狠地抽了冷气,本想回头再多看一眼,却是克制着背着手大步离开这晦气的地方。
然,秦公公并没跟上去,他还得负责善后。挥了挥手中的丝巾,他引言怪气地说道:“娘娘不用紧张,这药至少还得一个时辰之后才发作。想必,一个时辰应该能把李玄找回来。”
“一个时辰,若是一个时辰李大夫没找到,那可怎么办?”小锦顿时慌乱神,这些事情她可一点都不懂。
唉……
秦公公夸张的叹了口气,垂下那高傲的眸子,尖酸刻薄的声音再次响起:“那只能说是娘娘命不好了。”
“你!”小锦听完气呼呼地站起身来。
啪!
秦公公一个耳光甩在小锦脸上,嚣张的气焰就当慕容雪是个死人,打完之后还拽起了她的头发:“臭丫头!敢顶撞奴家,也不看看你们家主子现在处境。告诉你,若不是三爷有令,奴家非挖了你这双眼睛不可!”
“好个狗仗人势的狗奴才,你真当本宫死了不成?”慕容雪突然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掌将秦公公打飞出数米。人砸在墙上,然后滑落在花圃之中,压坏了一片的花草,又连连吐了几口血。
可,莫公公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哪怕成了这样,还瞪大眼睛指着慕容雪主仆。慕容雪看这家伙碍眼,弯腰捡起一块碎瓷瓶飞过去。瓷瓶划过秦公公的咽喉,从此,他再也不能如此嚣张地对主仆俩说话。
小锦吓得发着冷颤,上前扶住慕容雪摇摇欲坠的身子。慕容雪满脸冰霜,冲着院子门口大喝道:“小古,冬子,把这具臭皮囊丢出去喂狗!”
院子外正候着的小古和冬子小跑着进来,看到秦公公的尸体躺在花圃里,打了个冷颤。不敢多问,便是老实地将尸体背了出去。
“等等!”慕容雪又突然叫住两人。
小古和冬子抬着尸体,浑身都冒着鸡皮疙瘩,听到主子这么一叫唤,汗毛也都跟着竖起了起来。
“去告诉莫公公,若下次他还不会教人,本宫会继续代劳。”慕容雪说话的口气气势十足,哪怕是下堂妻,也绝不容忍那些奴才踩到自己头上。
“是是是!”两人连连应下,看到主子挥了挥手,抬着尸体赶紧离开。
两人出门,碰好撞到赶过来的良叔,李玄则是去给三爷复命去了。看到秦公公的尸体,他顿感不妙,拉着两人小声地问了一轮,得知慕容雪已被灌下滑胎药,满脸遗憾地拍起了手背。
院子里,慕容雪开始感觉到小腹的剧痛,身子往下垂着,眼前一黑便是晕了过去。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小锦急得又哭又喊,抱着主子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放回椅子上。
良叔听到喊声,吩咐小古把尸体背走,带着冬子匆忙地跑进院子。看到慕容雪躺在椅子上,没见落红,又吩咐小古将人抱回屋子里的床上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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