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同炎!”
“啊?!”
我站在队长办公室的墙边上,迷迷糊糊的都要睡着了,只听队长“啪”的一拍桌子,当时我差点就被吓尿了。
我从墙上把脑袋抬起来,心有余悸的咚咚咚乱跳,左手揉着脑袋右手摸着心脏,好不滑稽。
现在的我头晕的要死,要不是一直站在靠墙的位置上可以倚着点后面,估计早就一头扎进队长的烟缸里面了。
队长看我这没心没肺的样子,敲了敲桌子道:“现在整个局子都注意到你了,你竟然还在睡觉!你给我把眼睛睁开!”我听歌会这话又一个激灵,眯着眼勉强立直了身子。“你看看你干的这事儿!找线索咱们不反对,那你怎么找着找着就死了一个了?你别给我狡辩,说什么现在都没用了。你也是真够丢人的,这脸蛋被打的跟个馒头一样,在警校里那打遍宿舍的那本事儿都去哪了?······”听着听着,我的脑袋是晃晃荡荡又靠在墙上,可还是怕领导又拍桌子吓唬人,我奶袋一粘墙就又是一激灵。队长让我跟他说说我是怎么想的,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儿,可奈何我整个人现在根本没有力气去想他说的事情,就算我现在不困,我也不想思考。因为那事儿,真的很堵心,好像不容等到一个人,还不是董大海,不是就不是呗,还遇到了阿德,遇到就遇到吧,什么都没知道自己还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倒霉催的我现在还牵扯到一条人命。傻不拉几的刚醒来,还不等我解释,队长就把我叫过来训话。我才是苦到姥姥家,哑巴吃黄连,我是有苦说不出。队长看我还神智不清,叹了口气说:“这些日子,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吧,别出来了。”说完,他把烟往烟缸里面一灭。我先是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但突然觉得这话不对劲,猛的就清醒过俩,睁大眼睛问:“队长,你、你什么意思。”“自己回去领悟去。”“别、别啊!队长,你打我也行,骂我也行,扣工资降职都可以,但是你别——”“降职?呵,真要降职的话,你可能就不能在这行混了,路同炎。”说着,他把一个文件袋往我前面一扔,我拿起来打开之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这东西是上面传来的,要不是我顶着,你身上的警服早就在昨天晚上就被扒了。”他说完,又掏了一根烟点燃继续,“你小子真够行啊,为了当上警察真是煞费苦心啊。看来上面对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没有想到你这会逾矩了,我也保不了你了。”队长的话截然而止,而我看着文件夹里面关于我执行任务中的“违规行为”,以及当初我考警校以及为了进入现在的警局而作弊的监控,整个人都像是被活脱脱的扒了一层皮,被人看的精光。我承认我考试一向喜欢作弊,但是这不代表我的理论知识不过关,我只是不善于考试罢了。但是现在,老子不照样可以抓犯人嘛?可是对于做调查案件时候玩的一些小聪明与手段,我确实不能说什么,就算最后我得到了成功,我不在乎污点,但在别人眼中这足以毁灭我现在的一切。没有人在乎过程,大家只在乎你的结局。而我的结局现在看来,就成了一坨屎了。队长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出去,我往别处撇了两眼希望得到些挽留。可惜,我想的太天真了。队长没有要安慰我的,而我也只得沮丧的拿着东西走出办公室。看着一群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在门口的人,我真是MMP了。我本想去档案室那点线索什么回家看,但是档案室小王看见我抱歉的摇了摇头说局里面不允许我再接触任何东西,没有办法我也只能开车回到了家中。在家中,我反复的想了想这几天的经历,觉得想把闹清楚整个事情的真相,还给把这个董大海找到,但是他在什么地方了?阿德似乎也在找这个人,那么他会不会也是MMP组织中的一员?诶,对了,阿德昨天是不是一只在问我一个东西的下落?“诶,什么东西了?怎么感觉被扇晕之后整个脑底都迷迷糊糊的了······”想到这里,我头疼大作,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疼痛难忍。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在医药箱里面翻出一瓶止疼片,也没有看日期就吃了下去。过了会儿,我的头疼开始缓解,但随之而来的困意让我倒头便睡。梦中,我梦见了一条大白狗,看着就让我很是眼熟,直到他怎么冲我一呲牙,我算是想起来了,这不是死月家的那条狗嘛?没当她弄死什么妖魔鬼怪的时候不都是这条狗出来把那地上的肉一吃,大摇大摆的就走了吗?想到这里,我向它走去,到了它的身边蹲下来抚摸它的头,但是没有想到,一只非常温顺的它却突然张嘴咬了我的手,更恐怖的是直接扯断了我的手。我的脸上被血液喷溅了一脸,心中觉得害怕但是行为上却没有任何的慌张感,甚至看着这还在喷泉的双手我还想哈哈大笑。“哈哈!我一定是疯了。”但是我还是没有疯的,至少我还知道要去追狗,想着把我的手要回来。但是我刚迈出去一步,我就发现我跌入了一个深坑之中。而当我感觉到平稳的时候,我的眼睛出现了死店。只是这个死店和我现在看见的死店有点不同,它没有现在的怎么大也没有现在的怎么宏伟,这个更加的迷你一些,而且黑漆漆的,像是被烟熏的一样。我走到死店的门口,门自动打开,往里面望去里面是焦黑一片,而在房子的中间有着无数的挡板分凑成的一个个小格子,我突然灵光一闪,心说难道这就是死店可以变换出无数房间的秘密?就是因为用木板把房间弄成了宫格的样子,施加法术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现在,我的眼中这些焦黑的东西没有一点意思,它们残破的立在我的眼前,看上去我只要吹一口气就会倒塌。突然,我听到里面传来的隐隐的哭声,那是死月的声音。我立马跑到里面看是怎么回事,其实碰倒了好几个隔断。房间的后面有一个门,这个门我是知道的,是通往“死界”的,哭声从里面传来,我毫不犹豫的用仅存的一只手扭开了门把手。死月背对着我,坐在地上哭泣,听见后面的门响了之后转过身看见我之为之一愣。“你是谁?”“路同炎。”我们就像刚刚认识的两个陌生人一样打着招呼,死月睁着两个大眼睛看着我,而我也发现这个死月要比我现在认识的要小很多,脸上也那位怎么冷漠。突然,一股烧焦的味道传入我的鼻子,我抬头一看,原来不止是死店被烧焦了,就连与死店链接的这块阵营也被烧的面目全非。这块阵营我也是听说过的,是以后死店的仓库,里面藏着各种奇珍异宝无计其数,凡事你能在人们口中听到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其原型都在这仓库里面。但是后来,这仓库好像是变小了,而且为了保护就全部放在了死店之中。难道,就是因为这一场大火?难道把原来的仓库里面的宝贝都烧没了?“怎么起火的?”我蹲在死月的面前问她,小姑娘还是像以后的她一样,多疑的要命,见我怎么一问根本就没有想要理。“你放火烧的?”我一个坏笑,在她耳边阴阳怪气道。这招果然奏效,死月就算不爱说话,但也特别在乎别人对她的评价,根本受不了我的这一招。现在听我怎么一说,小姑娘比以后的那位更加生气,气鼓鼓的一张脸,怒瞪我叫道:“不是!”“那是谁?!”“是——”四月的肩膀突然垂下来,喉咙堵的发疼,哽咽道:“我不知道······”我心头一疼,一阵哎呀。死月还睁着老大的眼睛,泪水随之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我内心有些愧疚,情不自禁的就抱住了她。姑娘被我一抱就更伤心了,刚才一直憋着的哭现在是完全释放了出来,在我的怀里闷头痛苦。当我听见她不哭的时候把她从怀里面挖出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睡着了,不知道时不时我眼睛度数太高,我觉得这姑娘的身子好像比刚才长大了不少。我抱着她也不知道能送到哪里,毕竟死店烧的也是一片黑,外面这一片开着也是一片黑。正在我为难的时候,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位老熟人。“老蛤!”在不远处,有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管家的衣服在一堆废墟上指挥着,身后带着一帮同样穿着整整齐齐制服的小年轻们正在听他的指挥把废弃的东西搬离开来,而那个管家不是别人,就是前不久还举着盆子搞赌博的那个蛤蟆精。真是他乡遇故知!蛤蟆精听见我怎么一叫,非常自觉的就往我这边看过来,发现我怀里面有着他们家小姐,蹭蹭蹭的就跑了过来。我是真是没有想到,这个蛤蟆还有怎么意气风发的时候,整个像一个英国的管家,一点都没有带着一群小妖精们赌博时候的样子。“哎呦,谢谢您了,我们家小姐这是哭过头了。”蛤蟆精客套话说着,还一边叫人把死月抱走,我把胳膊一横,呵呵的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你先告诉我这火儿怎么起的?”蛤蟆精听我怎么一问,顿时没了言语,左右撇了撇看四下无人扬起一抹看上去很是诡异的笑容说:“您是?”旁边的小年轻们把手往后面怎么一放,我当时就明白了,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毕竟我怎么一个大活人突然出现在一个人类世界不存在的“地方”,还似乎正在挟持他们的小姐,我觉得我可能要死。蛤蟆精大手一挥,后面的小弟往我这边逼近,我咽了口唾沫,怎么感觉的这个梦有点太真实了!“别别别,好商量,好商量,我觉得咱们之间有点误会。”还好我及时想起了我怀里面还有一个人质,这才稳了稳心神,把怀里面的死月又举了举。果不其然,所有人在看见死月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蛤蟆精眯起了眼睛让小弟们都退下,走到我的身边道:“路先生,你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知道这火是怎么起的。”蛤蟆镜眉头一皱,估计在揣测我的用意,但看了看我手上有着他们家小姐,最后微笑的说:“遭人暗算,放了把火。”“把仓库烧了?”“什么仓库?”“装宝贝的啊!什么龙骨、太乙余粮、人石——”“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蛤蟆精突然打断了我的话,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但是现在他整个脸都快贴在我的脸上了,两个眼睛也变成了蛤蟆的眼睛,两个大眼珠子跟两站路灯一样,挤满了我整个视线。我咽了口唾沫,心中不知道该怎么说,我说我是做梦?但是这梦也太真实了。突然,我想起了我小时候做噩梦像让自己赶快醒来的办法——我闭上眼,对自己说:“醒来吧,醒来吧,醒来吧!”然后我睁开眼睛,还是刚才的样子,只是现在蛤蟆精已经离开了我的脸,站在刚才离我怎么远的距离,笑眯眯的对我说:“看来十几年后,你还欠我钱呢。”这话我可不可以表示听不懂啊?蛤蟆说的是我前几天在赌完之后抓了他们一把钱的事情,看来刚才他瞪了我一眼是把我以后的未来都瞪出来了。“那你能跟我说说了吧。”我指了指后面的那片废墟道。蛤蟆精看了看,然后一挑眉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未来的小姐呢?”“我觉得她不会告诉我。”“你没有问,怎么知道?”他怎么一说,我倒是一愣。是啊,我似乎······想到这里,我低头看了看熟睡的死月,觉得自己还真有点对不起她。在过去还是未来,她一直都在救我,而我却慢慢的当成了习惯与理所应当,因为我觉得是因为保险的原因,她需要对我负责,但是却忘记了有的时候,保险并没有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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