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把她说教得兴致缺缺,暮芊芊也一时没了话。就算没了殒丹,可如今锦觅还未下界历劫,这些人之常情,她也还是不懂。只希望这次能把她看住,别再喜欢上旭凤才好。
暮芊芊低眸思索,拿出了这几日一直都在试图改造的两枚水玉来。
水玉,似水之玉,乃是千年之冰所化,锦觅和润玉都是水系术法,配这个最适合了。
龙形的水玉被加上了藕荷色的罗缨流苏,方便栓在腰带之上佩戴,这种淡淡的紫色看起来不扎眼很舒服;霜花形的水玉则是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蓝,月白色,都是清新舒缓的颜色,后者是按着润玉的喜好来的。暮芊芊递到锦觅手上,水玉玉质通透,触手温凉。
“这是什么?”锦觅拿着水玉好奇地翻看。
“这是我恭贺你和殿下的礼物啊,人间有话说,君子无故呢,是玉不离身的,男女之间通常也是互赠玉佩当作定情信物,所谓何以结恩情,美玉缀罗缨,我便送你们一对,祝你们幸福美满。”
“哦...”好看是好看,可是又不能吃也不能涨灵力,锦觅没多大兴致。
“你别一脸不屑嘛,人养玉一时,玉养人一世。而且这玉里还有我不少灵力呢,你们若常戴在身上,清热降火心浮气躁什么的,都可以解决一二。再者我们魇兽可是吸收天地精华的好兽,自然这里面的灵力,在你们修炼之上也是可以有帮助的。”
她当初还异想天开想为这玉里注入点生气,就像现代的手工艺一样把样子弄得漂亮点观赏性强,只是可惜,内里生存空间太小,放不下什么花了,只好注入了自己的灵力进去。
魇兽的灵力天性温和,近日润玉时常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夜班倒得太多的缘故,若是常佩戴在身上,还是比较有利于他心平气和一些的,而且锦觅也偶尔会为了肉肉的事一直做噩梦,送这个,别的不说,至少能保证他们的睡眠休息问题嘛。
“这么神奇的吗?”锦觅把玉举着看了又看,“那你放了多少灵力进去啊?”
“一枚玉五百年,一共,也就一千年吧。”暮芊芊说得浑不在乎,锦觅却睁大了眼睛,瞧瞧她又瞧瞧玉,使劲搓啊搓,恨不得把灵力抠出来,“芊芊,你这么大手笔的嘛?”
好歹是送给天界夜神和水神之女的成婚贺礼,太寒酸了也不好拿出手吧。暮芊芊就瞧着锦觅不死心想把灵力搞出来的样子,悠悠道:“别抠了,抠不出来的,我本就是用来让你随身携带的,哪那么容易啊。”
“哼!”锦觅苦不堪言地举着水玉对着天空,阳光穿透下来,那玉通亮得好看,“你要送灵力,直接给我就可以了嘛,干嘛还要把它关在这个劳什子里面啊!”
“才不要呢,你要灵力,日后去向殿下要。我这个啊,只是为了你们的睡眠着想,反正我身为一只魇兽,也就这点作用了,你就不能让我物尽其用?”
暮芊芊看着还是气嘟嘟的锦觅,叮嘱道:“记得,霜花形状的代表你,是要给殿下的,龙形的代表殿下,是你自己留着的。到时候给殿下的时候,你别给错啦。”
“知道啦。”锦觅不甘心地收起玉,眼神幽怨。
....
鸣幽台,风拂云烟。
站立最前端的夜神殿下衣袍飞扬不止,其身后鼠仙眉头紧皱不能赞同,“夜神殿下既已想起往事,就该知道这些年恩主的痛苦煎熬,就这样劝她放手,莫非殿下在天界过得逍遥自在,就妄想前尘往事皆作云烟?”
鼠仙显然气愤,枉费恩主为他苦心谋略,如何对得起恩主的一片苦心?
“倘若不放手,你们有把握扳得倒天后?”润玉口吻平静,“不说她鸟族的势力,单是一个战神,就足够天界将士忠心追随,若你们想要谋反,有几分胜算?”
“旭凤涅槃一事,我还不知能否护下彦佑,若是你们之中有任何一人出了差池,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损失,这种时候,自然需要敛心静气。”
鼠仙眼神微动,近日来他与彦佑皆有被尾随窥视之感,想来是涅槃之事已被知晓端倪,若真的事情败露,他自然是会护全恩主护全彦佑的。
“如今我与水神之女已有婚约,想来天后也不会轻举妄动,若是为了我的处境,我倒更希望她能顾全自身的安危。”润玉手间碾转,心绪不明,“我本不奢望什么至高之位,不过希望她能安好。”
鼠仙在风声中静立,天界任由太微和荼姚这对狠夫毒妇把控,如何有真正的盛世?这天下众多冤魂,又有何处去诉说?难道那一个个的惨案,就要永无翻案之时了吗?那些在算计之中含恨而去的人,就都任之枉死了吗?
这命运的无常,哪里是希望二字就能如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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