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ghtmare 38: 请你原谅如此无庸的我(下)

「啪嗒」

从内搅动的剧痛蔓延我的全身，孙少将乐在其中地缓慢地拔掉剑刃，好让我延长品尝肌肉撕裂的剧痛，期间我硬着头皮，打算向她挥剑和开枪还击，谁知身体虚弱乏力，反被她用手肘击打痛处，魔枪和剑掉落地上，然后双手被她的握剑的右臂按压，我的脖子与她的利剑仅有一线之差。

“原本打算即场将你杀掉，但我在这之前，我想看看你更多绝望流泪的脸容。”

“啧，我怎可能……”

“安心吧，我的剑涂上催眠的药剂，不久之后就会发作。在你还清先前苛刻待我的债前，我绝对不会允许你轻易死掉～”

我赶紧用头膇撞向她的眉心，摆脱她的束缚之际，她对我说了一番奇怪的话。

“向你所爱的骑下达士命令吧，命令她解除这道结界。”

这是什么鬼扯的话，我怎会做这种傻事。我看着她放下抓紧我的手臂，流露狡黠的微笑。

「是的。」

吓？为何我下意识地说了这番话，不行，我的头快要爆烈，到底自己在做什么……

“贝狄威尔，我命令你解除「Ail rodd. Wal y deyrnas nad yw wedi'i dadrithio」（第二恩赐.不被幻灭的王国城墙）”

“Master你这样做的话，我们一直以来的……”

贝狄威尔的手颤抖，她被我强制命令，不由自主地拔剑＊，但她的五指快要触碰剑柄时却制止自己的手腕。她不甘心地伴随哭腔拒绝。

（贝狄威尔发动「Ail rodd. Wal y deyrnas nad yw wedi'i dadrithio（第二恩赐.不被幻灭的王国城墙）时的辅助工具。）

“骑士贝狄威尔，我再次命令你解脱第二恩赐，否则后果自负。

「Master求求你不要……」

结果她边哭泣，边不情愿下被我命令，她握着破烂不堪的剑，高文的强化效果也城墙的加护消逝殆尽，原本被削弱力量的兰斯洛特再次穷追猛打，他以压倒性的力气击中高文，我们纷纷倒下……

当我得悉自己犯下如此不能饶恕的罪行，我己经只能空徒悲伤看着。

（失败了……我打不赢孙少将……意味着等待我们的结局，要么是死，要么成为任人摆布的傀儡。）

“可恶的孙少将，你竟然如此冒犯我的主人？！你那群狗蛋……”

被压在地上的高文憎恶地咒骂，但他除了满口咒骂外，什么也做不了，一切打回我们苦于围困的原形。

是我的错，是我软弱所致，因为我徘徊不定葬送唯一扭转胜局的希望。到底我还要犯下多少错误？

“哎哟，她居然为了你哭，看看你的罪有多么深厚，竟弄哭这个多么秀丽动人的女孩。＂

眼见孙少将挑衅地走近贝狄威尔的身边，她捡起魔枪，我慌张地拖着流血不止的身躯爬行，地上延长一道长长的血迹。

“刚才你的哭脸很有趣，难道你是为主人而动情，呵，但为何你那么快就收敛？＂

“闭嘴，你这个恶魔。”

贝狄威尔握剑攻击孙少将，后方的兰斯洛特则忧虑地警告她后退，不过她以干脆脷落的剑法回击，完全无后顾之休。不过前者也不落于下风，她极为敏捷地绕过敌人，不断狙击其弱点。两人拼过平分秋色，直到她出了卑鄙的战术。

“呐，我们有话好说，用不着刚见面就喊打喊杀，贝狄威尔。而且你不是可爱的女孩子，握着剑乱挥不见得是有教养的淑女所为。”

“你多次侮辱我的同伴和主人，单恁这点我己经不能容让你的歪行，孙女士。”

“好固执啊～不过违憾的是你和高文不能为司徒少校尽忠而死，因为我要改变策略，奉命将你们活捉并带回陛下那边，切断你们与司徒莲少校的契约并保留你们的存在现世的肉体，充作下一次战场兵器的消耗品。”

说着她手握魔枪，指向倒躺地上的我。

「停手，你敢杀了小莲，我一定要你死不瞑目。」

贝狄威尔换上一道银色的长枪，她怒目睁圆地回望与她对峙的孙少将，后者则展现挑衅的微笑，她的手按下前者的枪。

“你就投降，反正司徒少校己经不行，再多的反抗是无补于事。”

“况且在你的主人濒死之际，你该和盘托出？人家可是为追寻「钓鱼计划」的真相来到这里，亏你为了私利让她蒙在鼓内，这算是最忠诚的骑士所为？ ”

“孙映雪，你……”

「说吧，将你当天三次还剑的真相说出来，因为你的缘故，我们的国家可遭受亚瑟王的怨念所困，然后双手拱上无数人的生命。」

孙少将憎恶地握紧贝狄威尔的衣领，后者的脸浮现扭曲的内疚的神容，特别是迎脸回眸我的时候，沮丧的情感更为强烈。

“抱歉，大家，现在未是时候交代。”

“好了，既然你那么口硬，那么司徒少校，你就命令她说出一切的来龙去脉。”

孙少将不屑地抱怨，她回转我的脸，便说出同样的话。那时候，我的意识极力挣扎，但双唇奈何承受不了她的施下的催促作用的暗示一张一合，我捧着淌血的腹腔，艰苦地站立，与她正视。前者则为魔枪上膛，指向我的头颅，说出老套的反派才会说的威吓台词。

“亏你受了那么重的伤仍可以站立，但是你不按我的旨意行事的话，可不行的～”

她朝我的双膝开了数枪，我叫痛倒地，但我也再次挺身站立，不断拖行累赘的脚往前，那走过的地方留下沾血的足印。

「贝蒂。我命令你……」

我终于开腔了，她恐惧地接受无奈的现实，高文则脸如死灰地凝视我们，我则怀着歉疚和的语腔拜托他们，一切也是为了弥补失误，，侭管我到死前仍想知道结局但我不能任由他们因为败仗沦为杀戮兵器。至少悲伤的结局由我来承受就够了。

「……和高文一起撤退，尽可能离开这里，投靠舞璃殿下那边。」

“小莲，你回复意识，不，你在说什么？？！！”

“Master你有没有搞错，你叫我们抛弃你们而去？”

高文和贝狄威尔同时骂道，但他们的身体自动地消散，孙少将则咬牙啧舌地鄙视我。

“原来如此，还有这一着。司徒少校，你再次毁了我的乐趣？原本给予你追求真相机会你也用作解救部下舍弃。你真是无可救药。”

“也许，曾经有人责怪我同样的话，但这样能提升士兵的生存率，我觉得这点并不是很好。”

『然而这番抱怨正是我对你说的，小莲。你还是老样子太勉强自己。 』

刹那间，一道熟悉的女声响彻战场，那人影挥动手，高文和贝狄威尔的撤退命令消退，我和孙少将愣头愣脑盯着她，并异口同声地呼唤其名。

『舞璃殿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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