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贝拉的角度)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你还犹豫吗?那么我的手也开始酸了,该要放下吧。"
(我十分厌恶这样的你,少用这种可怜兮兮目光望着我。)
"等等。"
(呵,要屈服了吗?)
"呐,贝拉,欺压人会让你倍感快乐?"
"快乐?我当然不会追求这种肤浅的玩意。"
"因为我就是喜欢折磨别人,看着他们平日傲慢自大,现在却哭泣崩溃的模样岂不是一件乐事?反正人类就是自私傲慢,他们誓要弄到别人人财两散才能安心,我只不过遵自本能行事。"
"我不是说这个意思,而是你一直颓废消极地自我惩罚真的会感到快乐,还是你想一辈子过着这种人生? "
突如其来的质问隐约扑灭我的亢奋,似始化作无数暗刺败坏我的雅兴。莲愈是尝试思考这道问题,我就愈是浮躁不安,好像畏惧她看透我的心思。一瞬间,我的怒气降下平静的她。
"贝拉,也许当初是我的错。但现在的我已经不想看着你堕落下去,至少稍为坦承面对自我。我不会欺骗你,也不会逃离。我会一同肩负你的罪恶。"
"所以拜托你不要再这样自暴自弃下去。正因如此,哪怕过去的我曾经想着什么事也拜托你,但如今我无法将自已的人生和未来委托于你。"
未待这句话是否触及我的逆鳞,我只见她紧握拳头,力度大得差点连纤弱的手掌淌流鲜血,甚至勉强站立。此时,她坚决不移地回眸着我,目睹此幕下,我不禁心虚,了解到现在的笨蛋莲成长了。
当然我不会愚昧到上了莲的笨拙「感情牌」计谋。不过,理解她的动机的话,我可是十分有自信,但正因为过份理解,我才同时畏惧着。我怕她总有一天不会再需要我,然后像二年前那样将我的人格封印,或者这个世界已经失去容纳我的位置,这一切证明我是无用之物。
我掩饰心中的恐惧,恶意责备。
"你懂什么啊!一直以来,我被你这头愚昧肥猪把持,明明我比你更优秀,比你更有勇气和能力铲除敌人。但偏偏被你这种人骑在头上。"
"贝拉,我怎可能会做这种事?不论是两年前也好,还是现在也好,我从来都没有轻视你。"
「够了!」
一怒之下,我激动地举高手中的药瓶,打算狠狠摔碎药瓶。出奇地,她没有连忙求饶,也没有赶紧扑上前方阻止,她只是坚定地说了这番话。
「若果你想违约的话,我也会奉陪到底。就算你在这里取了我的命,我仍会化作怨灵纠缠不休。」
她原本就不屈她的威严之下,如果她这招也不受,恐怕她还未对我产生顺服之意,我们的孽缘还未有开解的一天。
"莲。你活腻了吗?"
"也许,反正我的人生尽是失败,不被期待地降生、被爱人抛弃,我确实活得没有意义。
"与其如此,你不是更应该将人生交托予我,不枉此生?"
我情不自禁地责骂,气愤不甘的思绪全借着粗鲁无礼口吻抒发。可惜,我的抗议没有传递莲的耳垂。她只是摇头拒绝,歉疚笑道。
"抱歉,就算我活得如此糟糕,也不代表这是让出身体的主导权利益。因为我还未达和学姐的承认。"
"承认?就恁你这个懦弱无庸的家伙?"
"我发过誓言,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学姐,并再次表白。"
(又是那个男人!到底你要痴迷到何时才能罢休?她真的对你那么重要?明明她在五年内对你不闻不问,为何你仍可以为了他连性命也舍弃?)
我没有如愿以偿地放下瓶子,莲也继续缓缓靠近。我们的对峙气氛仍是僵硬,谁也不愿作出妥协。
"贝拉。如果你还打算摔破解药瓶,我要使这场协议作废。"
"莲。你再敢耍花样,受死的人只会是你。呐,看看你手臂上的瘀青条纹,再不得到解药的话,不出三秒就入木三分。"
结果胜负已分,是我落败了,我的威胁对莲再也起不了作用。
"你在做什么蠢事!?"
"好了。这下子我们再没有任何交涉可言。"
面对莲突如其来的举动,我则浮现不安的预感,边假装榨压违反者的傲慢神情,边赶急地揣测针对她的计谋。怎料,一道手拷锁死我的双手,就连一直保管手中的药瓶也被她夺去。
"多谢你的合作。"
取回解药,莲一口气喝下药水,一瞬间,她中毒时苍白的脸色渐渐回复神气。眼见连钳制她的底牌失去,自己则处于下风,剩下的是沿沿不绝的恨意和不甘。我硬冲向莲的前方报服。
但回神过来,她已经不是柔弱娇小的萝莉,反而是足以与我匹敌的少女,长着相同脸孔和白衬衣与蓝领带所配搭暗蓝色羊毛长裙的少女。
"你是什么摆脱我的控制?"
"打从一开始,我根本不打算上当,刚才的我只不过是为了查探你的目的所作的闹剧 。关于在不在意一天的自由,我基本毫无意见。"
"哈哈,是吗?你的意思是我才是被你耍个一团糟的小丑?
(莲,你这臭崽子,在两年间也学懂不少,至少她现在还懂得如何计算别人。)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莲的视觉)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贝拉,她的态度还是没有改变。毕竟创造她的人是我,舍弃她的人也是我。再次相遇之际,她当然感到气愤,以武泄恨。语言妥协的果然不太奏效。)
(有时候,我对她既是羡慕又使人畏惧。但是事移势易,即使我们曾经许下过交换身体的协议,但我仍不能交出这具躯壳的支配权。因为她一旦取代我,她必定鲁莽行事,活成一副破环王的模样。)
"我说过如果你不能达成我们的承诺,我会连本带利追究你的责任。若是往后因你的任性招致沦丧不堪的丑态,不要随便怪罪我。"
双手被环扣反锁、再也无法作出威胁手段的贝拉只好死死地气收敛嚣张态度,萌生妥协之意。我隐约记得她离去前仍嘴中挂着毒舌的咒骂。
"啧,你仍是比狗屎还更不中用的渣滓。你就洗着脖子等待我怎样将你摧残。"
因挫败退去的她,我的心腑偶然回想不安的记忆,细节方面已经回想不起,但片段中尽是一位弱小的女孩,她拖带疲惫不堪的躯体,歇斯底里地喊出「学姐,不要走」的话,可惜她的意中人没有折返之意,只是一直往前迈进。那小小的女孩也因为被冷漠、欺善怕恶的群众阻挡去路,来不及挽留下目送她的对象离去。
这位少女的悲痛,我都感同身受,同样浮现我的心头。贝拉逝去的影子勾起那位学姐的身影,封尘多年的忧伤和挂念之情汹涌而来。
纵使我是司徒莲本人,不管我尚未自强,仍活得毫无意义,还是如此脆弱也好,我很想遇见她。
那挥之不去的疑问狠狠烙印我的心腑,寻找不了答案的我落下无奈的眼泪,渐渐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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