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魔术师,最擅长的事便是在世人已知的条件下变幻出未知的结果。
通常来说,这样的未知往往跳脱出了常人的思维,使一般人无法窥视其过程,只能直视结果。
“过程,藏于暗处……结果……明示于人。”
所谓的魔术,便是如此,世人之所以无法偷窥诸多魔术的原理,其根本原因并非在于他们愚钝,而是在于情报……
仅凭五官所获得的情报往往并不能给人们传达真正的“真实”,正如侦探们总喜欢说的那句话——“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你所看到的事物未必是真实。”
是的,处于信息时代的我们往往以为眼中所看到的一切便是真实,从他人口中听到的谣言便是真相。
殊不知……很多时候,就连人类自身存在的可能性都是属于耐人寻味的话题。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每个人只能感受到属于自己的“真实”,即使对周围人有着再怎么强烈的情感,我们唯一能够接触到的只有自己。
周围的人如果只是“泡沫之影”怎么办?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的幻想又该怎么办?如果就连对自己那所谓的“认知”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境,又该怎么办?
说到底……人类总是自以为是,他们以为自己掌握了足够多的情报,以为自己早已看透了命运运转的轨迹。
殊不知……所谓的个人命运,也许本身都只不过是一场梦境罢了。
我们每个人都在做着相似而又不相同的梦境,绝大多数人在这场梦中充当着所谓的“NPC”,而那些与我们所相遇的人,也许他们的存在也只不过是推动梦境(命运)继续运转下去。
梦境的尽头便是清醒么?不……也许那会是另一场沉睡。
梦境的尽头便是现实么?不……也许那才是所谓的“虚伪”,说到底,即使是现在,人类也无法对自己有一个清晰地认知。
自己究竟只是这个宇宙中唯一的“知性”生物,还是说,自己只不过是万千星辰中的一粒尘埃,渺小而又微不足道。
没有人能够给这一种族一个合理的答案,更为重要的是,就连人类自身也在时刻怀疑着,所谓的“造物主”真的是否存在。
如果造物主存在,那么它创造人类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不继续给予人类指引,如果造物主并不存在,那么这颗精密而又令人叹为观止的星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无法回答,亦没有答案……人类只能不断自我猜测,又不断进行自我解答,呵……该说是可悲还是可笑呢?
……
被捕第三天——
沈安默默地坐在欧提亚斯为他特制的“监牢”中,尽管早在第一天起他就适应了这个监牢里的诸多不适环境,但就连最基本的空气供应都要限制他,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有些无法忍受的事,因此,沈安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示意外面的警卫他有话说。
这两名警卫对视了一眼,并未理会他,见到此状,沈安无奈地一笑,毕竟现在寄人篱下,对方就算给他断了氧,他也完全无济于事。
没有关系,一切才刚刚开始,对于魔术师来说,执行一场魔术最重要的一共有三点。
第一点:保持冷静,确保自己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失误,因为这会给对手留下破绽。
第二点:找准时机,有时候一场魔术表演的时机稍纵即逝,而如何掌握好那一瞬间的时机,便是评判一位优秀魔术师以及劣质表演者的区别。
第三点:永远为自己留一张不会启动的底牌。
……
到了深夜,那个男人前来查岗,很明显,即使自己已经身受重伤,EXS型动能装甲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能量剩余,这个男人以及他的部下依然不会放松警惕。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对于欧提亚斯来说,自己所犯下的罪行恐怕即使死上千百次,遭受千刀万剐这种刑罚也难以弥补。
同时,更为重要的一点在于,正因为他们憎恨自己,所以他们才会冷静,同理,他们才会小心翼翼,绝不会给自己留有任何翻盘的余地。
这不重要,毕竟一切才刚刚开始。
想到这里,沈安微微一笑,他再次用手指轻敲桌子,同时又用指了指外面的那个男人,示意要与他对话。
男人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沈安微笑以对,他确信对方会听一听自己的请求,毕竟就算再怎么小心,他们对自己的仇恨依然难以平抚,而这也意味着愤怒始终徘徊在他们的内心深处。
果然,男人命令部下打开了监牢大门,随后便迈步坐到了自己对面,用冷漠的眼光看着自己。
“我想喝一杯巧克力奶。另外,我想让你们能多给我一点氧气,我快呼吸不上来了,长时间的低氧环境容易让我的肺受损。”
沈安微笑着提出了自己的请求,男人很明确的拒绝了自己,随后便要转身离开,可就在这时,沈安突然说道。
“在你眼里我是敌人么?”
男人默默地扭头看了他一眼,用冷漠地语气告诉他,他不光是敌人,更是这个国家的罪人。
对于这样的回答,沈安只能微微一笑,然后便目送着男人离开了监牢,朝着远处走去。
……
被捕第五天——
身为欧提亚斯最精锐的士兵,纪律严明,内心坚定,忠诚而又爱国,所有士兵的优良品质全在眼前的这些士兵身上所体现。
没错,看守自己的士兵可以说是这个国家最精锐的部队,他们绝不会在看守自己的过程中开小差,也绝不会放松警惕。
不……他们其实也有疲惫的时候,也有着内心犯嘀咕的时候,可毫无疑问,这样的疲惫绝不会被他们写在脸上,而他们自然不可能在站岗期间进行谈话,尤其是这样的谈话内容可能会为自己这个“恶魔”提供情报。
不过,没有关系,与这些内心坚定的士兵不同,那些时不时来监牢进行维护工作,同时检测监牢是否出现漏洞的研究人员可就没有那么嘴严了。
虽然这座监牢的外侧能量屏障有着隔音作用,但沈安已然可以隔着很远,通过唇语来大致读出这些研究人员的抱怨都有什么。
帕拉蒂斯劫持了公主殿下,并且暴露了自己在塔桑尼亚地下深处的研究基地,曼诺家族袭击案,这些情报碎片被沈安一点一点地收集着。
尽管这些情报只不过是道听途说的添油加醋部分,但有这些就足够了,沈安已经猜到了帕拉蒂斯究竟想要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这为他接下来即将与威卡斯进行的谈判提供了很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欧提亚斯的局势动荡远远超出他的预想。
他了解那位格里芬家族的族长,就如同他了解那位护国公一样,他很清楚这两人的共同点就在于会为了国家利益不顾一切。
这既是他所要利用的地方,同理,这也是他所需要抓住的“时机”。
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男人又来了,毫无疑问,除了威卡斯以外,他是欧提亚斯中最不敢懈怠的人,尤其是他知道自己的恐怖。
因此,在与研究人员们交换了一轮情报,确定监牢设备没有任何问题以后,随着研究人员们离开了监牢,这个男人又一次走到了监牢门外。
沈安看着门外的男人,微微一笑,他敲了敲桌子,然后张了张嘴,说道:“我想要一杯巧克力奶。”
男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转身要走,可就在那一刻,沈安突然说了一句话。
“你和我没什么不同,都只不过是囚犯罢了,只不过我的牢笼是这里,而你的牢笼是那副装甲。我不明白你用这种方式来囚禁自己内心的目的是什么,但毫无疑问,你是比我还要可怜的家伙。”
尽管有着隔音屏障,可男人还是读懂了沈安的意思,随后他默默打开了监牢的大门,走上前直接照着沈安的脸侧打了一拳。
……
火辣辣的痛感并未让沈安感到丝毫不适,他一边揉着自己高肿的脸侧,一边伸出右手,说道:“我要喝一杯巧克力奶。”
男人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便转身离去。
几分钟后,男人便默默地端着一杯巧克力奶重新站在了他的面前,沈安笑了笑,问道:“愿意和我聊一聊么?”
男人并未说话,他只是静静地将巧克力奶放在桌子上,随后便离开了监牢。
沈安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一时间心里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讥讽。也许那番话不只是在说他,更是在说着自己……他才是那个一直被束缚在往日阴影中的可怜人。
想到这里,沈安默默端起了眼前的巧克力,然后轻轻抿了一口,说道:“好甜……我果然还是适应不了这么甜的东西。”
……
(未完待续……)
咳咳,有几件事要在这里跟复读一下,注意,是复读喔。
第一件事……就是因为诸多原因,现在被迫要开一个新坑,《突袭者的守望》不会断更,但《十之王权》估计要迎来更加漫长的断更期了。
小说的内容嘛……简单来说是我打算进行尝试的一种“新风格”。
偏向于无敌流(也可能会有点种田元素……?),但主体依然与《突袭者的守望》差不多,以悬疑斗智为主,而且是女主角(百合向)。
已经在SF成功上传了,名字叫《来自数据世界的玩具召唤师》。
小说算是我一贯擅长的黑暗风,但这本相较于《突袭者的守望》以及《十之王权》而言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无论是死亡还是牺牲桥段都相对较少,算是我用来迎合大众的作品。
顺带一提,虽然听名字看起来很爽文,但内容嘛,其实是跟《突袭者的守望》有一定联系的,简单来说,我将时间定在了突袭者事件结束的300年以后,也就是2340年。
这本小说可能不会写太长,也可能会写的比《突袭者的守望》还要漫长,具体的话……其实我还没有完全构思好。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本小说属于《突袭者的守望》番外本,算是一部挖坑之作,而作品的填坑之处可能要在后续小说《诅咒圣战》里写到。
嗯,两本小说的世界观可以理解为互通,但又有一些不同的地方,具体究竟不同在哪里还需要读者老爷们在文中自行寻找。
最近状态有点下滑,关于陈晓琪前往东瀛这一段可能没写好……
后续会调整状态的,但现在的首要目标是想办法让新的小说签约。
所以……说了这么多,就是希望读者老爷们能够支持一下新书《来自数据世界的玩具召唤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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