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恶魔能力的过去

“梅涅斯！”白铃激动地走到昑的跟前。

“你还没有睡吗？”昑问道。

“不要岔开话题，梅涅斯，你见到梅涅斯了？”白铃的蓝色眼眸宛如水面的波纹摇曳着，昑能感受到她的不安。

昑说道：“那个叫梅涅斯的怎么了吗？”

“这里很危险！对不起，我要马上离开，我不想牵连到你。”白铃轻轻鞠躬，迅速转身，昑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

“等等，那个梅涅斯已经逃跑了来着。”昑故意隐瞒自己打跑了梅涅斯，看看白铃作何反应。

白铃才想明白，梅涅斯来了，自己却没有受到身体上的大伤害。梅涅斯是相当可怕的恶魔，若是他认真起来，让整个城市的机能瘫痪都有可能。而且……

“梅涅斯被我打废了双手，虽然他还能再生就是了。”昑淡淡地说道，白铃看昑的眼神又不可思议变为惊恐。

“你把梅涅斯……骗人，怎么可能，你没有恶魔能力，怎么可能……”

“先前，你不是已经猜到我把某个恶魔给收拾了吗？”

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但是梅涅斯和别的恶魔不是一个概念。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白铃的脑内混乱不堪。

“冷静下来吧，我也不可能现在叫你回去睡觉，来谈谈吧。”昑站起身，去打开客厅的灯。

深夜的寒气透过窗户一点点渗入，白铃和昑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别扭，不知如何提问，不知如何回答。

昑整理一下思绪，他现在也没有必要隐瞒，本身击退恶魔也不是什么值得可以隐瞒的事。

“梅涅斯是怎么样的恶魔，他有什么特殊能力吗？”昑问道。

白铃没有想到昑这个人的身份有那么特殊，而且昑说话的口吻很冷静，似乎经历过不少次这样的事件。

说出来吧，白铃想到。

“我的能力来自我的妈妈——冰花，这个是结果。起因是我的爸爸，他好像是第一批的恶魔能力适应者，激发他能力的，就是梅涅斯。”

至少过了十多年，恶魔能力的存在历史比昑想象的还要久。

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问道：“那么梅涅斯为什么要袭击你呢？”

白铃摇摇头：“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能确定的是，我爸爸因为恶魔能力失控而死的。”

“抱歉。”昑下意识道歉，勾起白铃的辛酸回忆，昑也有些不舒服。

“没关系。”

线索断了，白铃也不是很了解，那么白铃的母亲呢？

昑说道：“你的妈妈，应该知道梅涅斯吧？”

白铃点点头，她的眼神有些与昑错开，害羞说不上，昑能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苦衷。

昑提议道：“明天，我们去你的妈妈那里吧？”

“诶……不行，我……你去吧。”

昑感到奇怪，这不是因为见家长那种紧张而害羞的情感，白铃很不情愿，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我要完成《泉》的后半部分，那是我的父母作的曲子。”

“上次弹的那首曲子啊，那么完成它就可以了吗？”

“不够，我要创作我自己的《泉》……”越说，白铃的声音越小，没有自信。

凭着昑对冰花的第一印象，冰花应该不是一个特别严格的人，更何况是对自己的女儿。考虑到音乐家的追求，冰花对白铃的要求让白铃有过不好的回忆吧。

“白铃，你有多久没有看过妈妈了？”

“重病开始，三年没有见过……”白铃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无情的一个人，所谓母女的亲情也不过如此，父亲很早离世，母亲一心专研钢琴，为了让母亲注意到自己，白铃也选择了钢琴。

母亲因钢琴注意到自己，但是她很严苛。白铃每每看到别家的小朋友，大手牵小手走着，她总是羡慕，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在那种家庭中呢？

“那么去看看她，怎么样？”昑说道。有些时候，人很容易囚禁在自己主观印象中，对事物的判读会有一些误解。

白铃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那么，我明天自己去拜访吧，你快点休息。”

也对，哪有那么容易呢。昑想到。

……

白铃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会后，她拿出手机，在记谱的app上点了几个音符。

白铃想着泉的后半部分……又点了几个音符。

但很快，白铃的脑中就毫无思绪，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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