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插班生的我不可能考第一（下）

零班学生洋溢着热情的死气，混合着一点叽叽喳喳的私语，好像一群刚从地牢里放出的囚徒。

四五个女生围挤在我前桌，或坐或立，脸上无非嬉笑哀愁，像劫后余生，又像再入虎口。顾清澜坐在中央，如同玫瑰花蕊一样显眼，四周的女生仿佛不是为了她们之间的情谊，而只是众星拱月似的围绕在她身旁。

我不太喜欢太多人靠近自己，即便是卖相不错的女孩，如果蜂群般在我耳边嗡嗡嗡，也会使我生出厌恶之心。难怪没有交集！我收好书包，准备提前溜走。

顾清澜这类人我本不太在意，但偶尔依旧会感到敬佩。她们能自如地游走在人群之间，还左右逢源，着实令我自愧弗如。而且还不限于女生，顾清澜在男生中间也是女神般的存在。大概属于课间在走廊吹风，对面几层的栏杆都趴满了人的那种。在零班北岛和千娇的人气固然不低，但论在整个上京二中，顾清澜那妥妥是有校花的名号！

我心里想着，一边已走到了门口。北岛坐在位置上，看来还要留下来自习。王千娇就在北岛后面一个位置，看来是第二了，蛮不错嘛！说到这，我今天还没和北岛说过话，何不趁此机会……

王千娇默不作声地从我身边快快蹿出门，像是没发现我一样。我实在忍不住一笑，一旁对北岛说：“考的如何啊！北岛老师。”

她白了我一眼，又瞧了瞧我肩后的背包，说：“你今天不自习？”

“小考小玩，大考大玩，北岛老师，我逢考必完（玩）！”我都觉得自己抖的机灵好。

“别老师老师的。”

“好好好，北岛同学。”

北岛像是感应到什么猛抬头盯着我，可没说什么又低头看书了。

“那我先走啦！明儿见。”

北岛没回话，她向来如此高冷。我这样替自己解释。

走廊间流动着无数刚从考场退下的伤兵，夹杂着呻吟声和咒怨。其中就有一个禹禹独行的人，像浮木一样，被人流推着走。

“倪雅雯，你跑的挺快啊。”我搭在这浮木肩上。

“啊！怎么是你，吓死我了！”倪雅雯一脸苍白，如果不是了解她，真以为她被我吓得不轻。

“咋了？被考试吸干啦？”我调侃道。

“要是吸干了就能考好，那我愿意被吸干。可我就算被吸干没用啊！”

真实，太真实了。

“难道……这几天的补课……一点作用都——”我试探道。

“别说了，跟北岛同学无关，她教的很好，是我废物。啊——”倪雅雯看样子是要黑化呢！我不面有些担心，又有些想笑。不自觉地拍了拍她的头，语重心长地安慰说：“少年，来日方长，这次考不好，不还有下次吗？”

“可是下次也还会……”

“没错！不等到下一次考的更差，你又怎么知道能考到多差，估计到时候就发现这一次其实考的不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张——伯——伦！”

我一说完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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