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0.归来与迎接

洛河看着空无一物的海面，或许谁都不会相信这里之前曾经有过一个莱恩文明遗留下来的遗迹。毕竟在新文明的人类严重，莱恩文明的遗迹都是永垂不朽的，虽然他们遗留下来的武器或是装备都是有着使用年限的，但是那远比一个人的寿命要长。所以对于这个时期的人类来说，或许他们可以将一件莱恩文明的遗物使用到耗尽能源，但是绝对没有力量能够将其破坏或是毁灭。

而就是这样一座来自五万年前的莱恩文明时期的要塞，就在顷刻之间化作了飞灰，而造成这一切的人虽然也仿佛跟着要塞一起消失在尘埃之中 了，但是实际上 洛河很清楚，alter只不过是再度进入了一种非临界的状态而已，就像是他曾经在大都时的那样。

“啧……”洛河相当的难受，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来自莱恩文明的线索，然而就这么被莫名其妙的粗暴的毁掉了。不过倒也不算是什么都没收获到，至少如果洛河alter和害兽的存在性质真的等同的话，那么至少他们知道了害兽这种存在并非人们所认知的那种形式，虽然一时间也无法找到具体的应对方法……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应对方法，不过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

比如，那位走在研究害兽领域最顶端的帝师凯瑟琳。

不过也没法保证那个洛河alter到底和害兽是不是同一种存在，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真的没有比较的意义了。洛河眯起眼睛，看着周围平静的百里海域，刚才那一招直接破坏了周围的法则，至少在短时间里这里都会呈现着一种不太妙的状态，所以对于整块海洋来说，现在处在一种相当安稳的状态，就像是彻底失去了运动的概念一样。

“现在怎么说？”海瑟薇看了洛河一眼，“还要继续向着远方前进吗？”

“算了……如果害兽真的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的话，这样的情报必须马上 汇报回去。”洛河皱了皱眉，“而且就算继续下去也未必能够找到什么线索了，虽然的确或许更远的地方可能存在着更多的莱恩文明遗迹。但是……”

虽然没有明确说明，但是他还是很清楚自己到底在畏惧着什么。那是来自绝对的恐惧才会有的感受，别说现在他的本质只不过是一定程度的洛河而已，就连身为虚空之灾的天 葬，都并非没有恐惧之物。那些虚空之中 位于顶点的存在，也是一样的。毕竟活的越久牵挂就会越多，比如天 葬就很害怕某天在他保护不到的地方，他的妹妹天璃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且是那种不可挽回的，毕竟比起没有能力阻止其发生，明明有能力阻止却仍然发生了并且无法挽回才是更加令人绝望的事情。

早在第一世代，天 葬就曾经体会过类似的绝望，若非当初暗鸦在场，天璃可能真的就GG了，而那种情况下的天 葬将会彻底化身为最为疯狂的存在，别说摧毁整个大陆，就连从根源层面摧毁世界都不过是弹指之间的事情。那个时候的天 葬还不过只是一介凡人而已，和之后无论是战争之神还是虚空之灾都根本无法企及。

虽然不知道现在就掉头回去到底是否正确，但是对于洛河来说，他也的确没有精力再继续下去了，毕竟刚才才被alter打出屎，这要是继续下去，每次遇到要塞的时候那个恐怖的家伙都要跳出来的话，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就像是被随意**的蝼蚁一样。

“果然……根本上 讲还是实力的问题吗……”洛河握紧了拳头，无论在那个世界，绝对的实力是一切的基础，只不过着个所谓的实力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在这个世界，就相当于绝对的武力而已……（不，不应该仅仅是武力，还有势力、情报网、人脉……这些东西在哪个时代都应该是算在实力之中 的才对。）

“势力和人脉啊……”洛河有些发愁，先不说他自己就是类似被孤立的存在，天 葬的设定本身也就是个孤独的王者。虽然在之后甚至能够以一个人撑起一个文明，但是那并不是严格意义上 来讲的势力，甚至连群体和个体这个概念都比较模糊，“在这个世界到底该怎么发展这些玩意啊……毕竟骨王穿越的时候是自带一个大坟头，我总不能把整个天 葬文明带过来吧……”

虽说是天 葬文明，但其实真正算的上 是个体也只有两个，天 葬本身和他的武器碧落黄泉，至于其他的存在，无非就是他通过特殊手段创造出来的子民而已，虽然的确算得上 是单独的个体，但是更多的倒像是源自于天 葬的魔力诞生出来的分身体而已，对于天 葬来说的确算是工具或者说势力，但是未必能够算得上 是文明。

“不管怎么说，我们也该回去一趟了。”洛河调转船头，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海水，金色的双目仿佛能够穿过海水看到海床上 的那些战舰遗骸。然后他看向了周围的伙伴……或许能够称得上 是伙伴吧，毕竟他们都是来自陆地上 的存在，对于这种位于茫茫大海之上 的生活相当的不习惯，虽然对于这群王者以上 的存在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影响，但是毕竟还是不习惯，虽然不至于影响到生命，但是再这样下去也未必是好事。就连他自己都未必能够习惯这种海上 的生活，甚至他都开始怀念大都的龙之谷了。

所以怎么说也该回去了，而且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虽然说没能证明这个世界是圆的，但至少窥视到了或许是这个世界更加根源的问题，那是一直困扰着整个世界的，害兽的问题。

洛河调转船头，看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在那遥远的大陆上 ，有着更加恐怖的东西在等待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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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龙傲天蹲在海岸的火堆边，一边啃着烤鱼一边看着从远处破浪而来的小船，只见那只小船去势不减，在贴近海岸的瞬间横向调转船身，进行了一次相当完美的逮虾，顿时海水混杂着沙子如同海啸一般建起一道高墙。

龙傲天眯起眼睛，在恍惚之间的几个身位转变，就脱离了受到波及的地区，顺手捞着那一堆还在燃烧着的火堆以及插在旁边的烤鱼。仅仅是几个呼吸之间，她就将这些动作做得无比的自然，挥手之间，那属于传奇的从容展现无遗。

“啧……你果然已经在等我们了啊，快给我准备一套……”洛河第一个跳下船，拍着身上 的灰尘就走向岸边，似乎相当的焦急，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就只觉得头顶的天空暗了下来，然后就被抱在了一个有着绝佳缓冲垫的胸怀之中 。

“呼……没有天 葬元素我要死了。”龙傲天将天 葬整个抱起来，毕竟后者不过一米三的身高，想要直接拥抱着拎起来还是蛮简单的。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洛河只觉得额角的青筋快要爆炸了，毕竟这样的待遇在返程的路上 他已经遭遇过无数次了，但是对眼前这家伙他怎么都生气不起来，毕竟如果是自己的话的确会这么做，他对天 葬的执念完全体现在现在的龙傲天身上 ，而且他感觉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劲，“这一个月里大陆上 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龙傲天把洛河抱在怀里蹭着，仿佛深藏着无尽的眷恋，“你还是这样比较可爱。”

此时洛河身上 穿的是一套水手服……就是那种出现在很多岛国番剧里的那种，如果硬要说的话更像是专门用于cosplay的，反正对于天 葬来说没啥违和感就是了。本来嘛，天 葬的设定就是完美妖冶的容貌，而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性征还不是很明显，所以女装起来无比的合适。但是洛河毕竟还是个要面子的人，虽然已经大致接受了这个设定，至少表面上 还是要稍微傲娇一下的。

至于起因，则是在一次洛河下潜狩猎的时候，船被袭击了，虽然只是些不入流的海洋魔兽，但毕竟是在对方的主场，虽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也让船体受到了不小的破坏，虽然依靠着众人的力量还是可以维持航行，但是里面有些物资被搞坏了。

就包括洛河换下来的衣服……他只有两套，另外那一套被alter烧掉了。所以他就向海瑟薇寻求帮助，至于结果嘛……呵呵。

“啧……”洛河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任由龙傲天抱着了。不过令他有些惊讶的是，在返程的路上 ，虽然他也被除了莫羽之外的所有人当做抱枕，但是彼此之间似乎定下了某些奇怪的交易，反正洛河被一个人抱着的时候总觉得周围虎视眈眈。三番五次之后洛河就大致明白了，这应该是一种对于可爱事物的占有欲。

而显然龙傲天并没有和那几位达成什么协议，然而居然没有人来抢夺或是制止，这倒是让他有些惊讶，不过他倒也没想要去深究，反正对他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荣耀的事情。

“这次……算了，反正你也该知道我们在海上 发现了什么。”洛河歪了歪脑袋，“现在凯瑟琳在哪？应该已经回帝国去了吧？”

“这一点我可以回答你。”令人意外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银发的萝莉仿佛自始至终就存在于阴影中 一般，“帝师的话现在在卡美洛。”

“在哪？”洛河嘴角抽了抽，他似乎听到了一个蛮熟悉的名字。

“圣都卡美洛（lord camelot）。”龙傲天将洛河放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洛河的肩膀，“那是教会的主场，帝国和教会最近在比对害兽的性质和数据，所以凯瑟琳和那个老头在一起。”

“这样啊……我就不吐槽那个名字了。”洛河嘴角抽了抽，“我马上 去找她，有些事情当面说比较清楚。”

“我和你一起去。”龙傲天说道。

“嗯哼？不对啊，以你的身份这时候不在大都合适么？”洛河挑了挑眉。

“我的工作只不过负责武力震慑外加在报告后面写已阅。”龙傲天耸了耸肩，“龙朝离了我也一样运转，放心，我都安排好了。说实话我也想去一次圣都。”

“行吧……”洛河摸了摸鼻子，“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给我找一套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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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看着洛河一行人离开的背影，局座站在阴影里看向龙傲天，莫羽侍立在她身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谁知道呢？”龙傲天将双手枕在脑后，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的力量根基消失了……或者说是你主动把它剥离出去的，现在的你虽然依然拥有传奇的力量，但不过就是个烟花而已。”局座的眼眸变得深邃起来，“一旦燃尽，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

“那你打算做什么？”

“做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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